第7章 危机(2)
“七条人?这又是什么新组合。难道我又穿回去了?”迩东诚揉了揉胀痛的脑门,刚才丁宁为了和刘启生激战,顺手就将他和小螨又丢回了马车中,缓了半天这才刚从马车中爬出来。
似乎是听见了迩东诚的疑问,不远处的秦梨顺势讲解道,“这七条人并非是什么团伙组织,看似有六个人,实则为同一人。此人天生魂魄不合,本是早夭之相,却不想他竟有盖世之才,硬是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仙路。现在的他一人七魂,每次出手却只有六人,只要本体不死,即使这面前的六人全部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迩东诚算是听明白了,“这就不是分身术嘛。这修仙界中人才济济,光凭分身术怎么样也算不上惊艳吧?”
“如果只是这样那确实算不上才情艳艳。”秦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又接着说道,“他的每一个分魂都是修炼的不同道门,彼此之间相辅相成,即便每个分身只是一转小宗师修为,但配合之下绝对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虽然小姐年方十八就已经成就二转小宗师之境,但也决然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迩东诚此刻也是万分焦急,虽然穿越后的生活算不上如意,但要是现在就死了那可真是太过窝囊了。
六道黑影缓缓飞下,落在了重伤的刘启生身旁,六张嘴诡异的蠕动,异口同声地说道:“刘启生,你愧对少爷对你的投入,这么久了还迟迟无法踏入小宗师之境。”
面对斥责刘启生也不恼,他讪笑道:“要都像你黄树生这般天资聪慧,我们拜山会早就天下无敌了。”
“拜山会!你们是果黑琦的人。”丁宁大喊出声。“夺位之战还未开始,你们现在就对我出手不怕坏了规矩?”
刘启山自知失言,忙捂住了嘴看向黄树生。
黄树生叹了口气,六颗头颅齐齐转去,看向身后的丁宁说道:“丁小姐,我们只是奉命来带走这迩东家的小子,如果您执意要阻拦的话,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话音刚落,六个身影猛的朝丁宁冲去。
丁宁右手掐诀,左手横于嘴唇之上,“赤炎分浪!”一股狂暴的火焰霎时从她的口中喷出。
“种水、界壁、西北风”六个身影中的其中三个手中招式变换,三种不同道门的术法完美配合在一起,瞬间就将丁宁的凶猛攻势化解。
“丁小姐,你不是我的对手。交出迩东诚对你我都好。”黄树生停下了脚步真诚的劝道。
眼见丁宁有所意动,迩东诚激动的大吼:“丁宁!你必须救我,是你把我带到这的,如今的情况全都是拜你所赐,你怎么能就这样跑了!”
丁宁缓步走到迩东诚身旁,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还没等迩东诚感动的落泪,丁宁突然出手一掌推出,单纯的迩东诚没作任何防备被他直直地推向了黄树生。
黄树生大手一挥,几根粗壮的根茎从地下钻出,牢牢的将迩东诚束缚住。
再看远处的丁宁在祖传移动秘术“凤翔”的加持下,她带着秦梨和小螨已经消失在了天边。
她走了?
承诺犹在耳边,但许下承诺的人却已经消失在天边。
刘启生艰难爬起,看了看丁宁消失的方向问道:“放她走真的没问题么?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若是回去后以此为借口说我们拜山会破坏了夺位的规矩,那我们就真成众矢之的了。”
黄树生不耐烦的回答道,“还不都是你这个蠢货。不过也没什么问题,这迩东诚和她丁宁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样也扯不到夺位之战上面,放心好了。”
说完他戏谑地看向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迩东诚,开口道:“我们也该上路了,诚少爷。”
数千里外,丁宁拖着秦、螨二人高速移动,鲜血不断的自她的口鼻流出。
“小姐,你不能再使用这一招了,这可是大宗师级的秘术,要是您的身体因此留下病根就不好了。”秦梨焦急的劝阻道。他是多么恨自己的无能,身为侍卫却被自己的主子保护,多么耻辱啊。
丁宁计算着距离,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她忙散去了“凤翔”,缓缓的落到一处山包上。
没理会一旁深度昏睡的小螨,秦梨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丁宁,关心道,“小姐没事吧,您赶紧调息,我来为你护法。”
还没等他摆开警戒的架势,丁宁却打断了他,她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袋中还有一条地行虫,你且驾驭它速速带我们赶回丁家。”说着她将随身携带的地拘袋丢向了秦梨。
丁府内——
“什么,你说大小姐遇袭了。宁儿现在在哪,快带我过去!”丁忼橓拦住了一名刚从议事厅中跑出的下人,大喊道。
那下人被丁忼橓突然增大的音量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答道:“正在西妙堂接受治疗,我这就带您.......”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等下人将话说完,丁忼橓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他自幼父母双亡,舅舅一家对他视如己出,丁宁就是他的亲妹妹,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至亲之人再出事了。
诊室的门被忽的推开,看清来人丁宁刚想坐起,却被丁忼橓喝止:“你给我好好躺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家族医师,开口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她伤情如何?”
在家族医师报告完丁宁的身体状况后,丁忼橓的面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他又看向了蹲坐在床边的秦梨,秦梨的模样比起丁宁还要惨,浑身缠着绷带,活像一只刚从金字塔中爬出来的木乃伊。
“你过来,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丁忼橓的右手食指指向秦梨。
被点到名的秦梨没有立刻应声,他先是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丁宁,见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上前将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丁忼橓听得眉头紧皱,他示意所有人都出去他需要和丁宁单独谈一谈。
等到最后一个下人出了门,丁忼橓这才开口:“说吧,你确定是拜山会的人?”
丁宁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她开口道:“我和那黄树生过了几招,绝对是他本人,不会有假。”
“这样吗?”丁忼橓摩挲着下巴,“照理说这拜山会对你出手已经是坏了王廷之战的规矩,本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但可惜没有证据。那迩东诚更是与我们丁家毫无瓜葛,唉,真是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丁忼橓懊恼地拍了一记大腿。
“谁说错失了。”丁宁笑嘻嘻地开口,示意丁忼橓靠他近些。她在丁忼橓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丁忼橓不禁脸色大变。
“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失态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