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楼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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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遇庄头(求收藏)

翌日清晨,燕儿难得起迟了。

王佑醒时,小丫头正拥着锦被睡得正香,眼角处泪痕显著,嘴角却噙着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王佑没有叫醒她,默默的翻身下床,准备穿衣出去。

不想刚趿上鞋,燕儿就醒了,

睁开朦胧的双眸,看到王佑已经起来了,她赶忙也想起身,却不料牵扯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暗嘶一声,眉头微蹙,而后便忍着疼痛坐了起来。

王佑见了,上前关切的说道: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身体感觉怎么样?”

燕儿莞尔一笑,脸上却泛起了一抹嫣红。

“俺哪有那么娇贵,大爷都起来了,俺自然要起来伺候啊!”

王佑也不在劝,只是呵呵一笑:

“我家中排行老二。”

燕儿一愣,忽又笑着说:“那俺以后就喊二爷了!”

两人调笑几句,燕儿已穿好衣服,随后喊来小丫头们洗漱更衣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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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跑马场。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嘹亮的口号声响彻全场。

王佑一身短打的装扮,带着由三十二名成员组成,四列八排的方队,匀速跑着早操。

“注意步伐,跟上节奏!”

他跟在一旁,边跑边纠正着一些人的错误。

不远处的靶场,二十多人正在练习骑射。

他们一个个策马疾驰,等跑到靶前五十步左右时,便在马上弯弓射箭,若能中靶,就会引来众人的一阵欢呼。

王佑严格的执行了之前的计划,并将前世新兵连的训练照搬了过来。

什么齐步走、正步走、站军姿、负重跑,统统借鉴,全部用到了庄户们组成的队伍中。

他找个根竹竿当作教鞭,天天拿在手里。

站不好队的,抽几竿,步伐乱的,抽几竿,不听指令的,也抽上几竿,直抽得这些平时经常左右不分的庄户汉子们鬼哭狼嚎,浑身是伤。

有几个人偷偷的向林庄头告状,指责王佑体罚虐待他们。

林白虽不明白训练队列、走路有什么用处,但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还是将人好言劝慰回去。

王佑还给两边都起了名字。

庄户们这边叫翼虎骑,旗帜是一面插着翅膀的老虎,游侠儿那边叫游龙骑,旗帜是一面张牙舞爪的飞龙。

如今每日上午训练翼虎骑的队列、齐正步走和负重跑,下午则是上马练习。

他将这三十二骑分为两排,前后相隔一丈,每骑间隔寸许。

选六个聪慧机灵之人充作军官,分列每排的两端和中间位置,以他的喊声为令,模拟二百步距离下的骑马冲锋。

刚开始的时候,两排骑手跑出去未及二三十步,就因有的人跑快了,有的人跑慢了,导致队形迅速散乱。

王佑便以他的栗色马为依据,制定了骑马快步、疾步、疾跑的标准。

所有的骑手在相应的阶段都要按着这个速度跑,那些跑快的或者跑慢的,他都一一记录下来。

训练之后,每人都要抽上几竿,帮着他们长长记性。

游龙骑那边,则基本处于放养的状态。

王佑对他们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够完成最低标准的骑马和射箭训练就可以,其他时间,随便他们自由活动。

因而,跑马场上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两行骑手排着密集的队形,先是快步走,渐渐提速,到了一定距离后就变成了疾步跑,飞奔几十步后,再全力冲刺,最终勒马减速,重新整理队伍。

这个过程,往往在疾步跑后队形就无法保持密集的态势,到了最后冲锋的时候,更是乱成一团。

此时,周围肯定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主要是结束训练的游龙骑,偶尔也会有院中的奴仆。

他们每每看到骑士们乱哄哄冲锋的样子,都会嘻嘻哈哈的笑上一场,有的还会对相熟之人调笑打趣,场面十分欢乐。

王佑对这种情况并不在意,适当的羞辱也会督促骑手们更加努力的练习。

他虽然对翼虎骑训练的进度不太满意,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这些大字不识的庄稼汉成为一名合格的近代骑手,没个一年半载的高强度训练是不现实的。

王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耐性,他只要将这支队伍练出个样子就好,以后自然有的是实战锤炼的机会。

自此以后,他白天训练两支骑兵队伍,夜里则和燕儿柔情惬意,你侬我侬,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庄中的生活岁月静好,庄外的日子却是水深火热。

旱情还在延续,整个东山省北部受灾都非常严重。

永嘉县内每天都有新的流民涌入,他们大量的聚集在城郭附近,靠着乞讨和施粥艰难度日。

朝廷也终于有所反应,一方面减免了部分受灾州县的钱粮赋税,一方面调集粮食,运往逃难灾民较多的地区施粥赈济。

但周边的府县也多多少少的受到旱情的影响,粮食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减产,能够支援的数量不多。

从两湖紧急调运,路程太远,没个月余时间,根本送不过来。

济州运河码头倒是堆积着不少漕粮,但那是供应神都上百万官绅民众的,没有任何人敢打这些漕粮的主意。

每日剧增的流民,杯水车薪的救济!

艰难跋涉、千辛万苦才逃难到永嘉县的人们,本以为能够讨到粮食,好歹活下去,却不想仍旧食不果腹。

路边、沟里、田间,饿死者比比皆是。

因无人收尸,烈日暴晒之下,很多尸体都高度腐烂,臭气弥漫、蝇虫飞舞,一片凄凉景象。

尤其是近些日子,官府施舍的粥清澈的可以数出碗底的米粒,灾民们怨声载道。

很多人私底下都议论说,是衙门的老爷们层层克扣,把本来用于赈济的粮食都高价卖给了米商。

不少自感活不下去的流民,开始在城郭处冲击商铺、抢夺住户,虽很快被镇压下去,但城墙之外,如同火药桶一般,只怕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王佑每日两点一线,只是听下人述说,知道外面光景不好。

一日晚上,二更时分(夜里9点多)。

王佑见燕儿身娇体弱,想帮着好好的调理下经络、疏通下穴位。

谁知她身子实在太差,还没怎么用力,就舒服的晕了过去。

一身的能耐没法尽兴施展,这让王佑很是无奈,又见今晚明月当空,银光尽染,遂披上丝质直缀,踱步出院溜达溜达。

路上遇到几波巡夜之人,都近前礼貌见礼,询问出门缘由。

王佑一一随口打发了,信步游荡到后院东北角位置,远远的却看见几个人影正从后门鱼贯而出。

明亮的月光照耀,他可以清楚的辨认出,领头之人正是林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