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为正义衙内伏诛
王佑在那小厮刚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心下暗想:
“前世看红楼的时候,这李衙内只是一见钟情相中了张金哥,然后上门提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之后的种种主要还是因为张金哥父亲贪慕权势弄出来的。”
“现如今看来,他却是个仗势欺人的,借着姐夫的权利,动辄便要让普通百姓家破人亡!”
“本还没想过怎么处置他,既然上赶子送上门来,为了以后的悲剧不再发生,只好让他丧失作恶的能力了!”
王佑身为一个“乐子人”,喜欢看热闹,却不怎么喜欢管闲事。
李衙内的所作所为却触碰了他的道德底线,让这样的人继续逍遥自在、为祸县城,他的念头就不通达了。
既然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这么巧合的被我遇到了,那被我收拾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王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和金有道交谈。
待那窥探的小厮离开后,他便把胖瘦二人绑在树上,还用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二个差人知道反抗不了,都乖乖配合,根本不敢有什么异动。
“待会别说话。”
王佑低头嘱咐了一句,旋即一把拎起金有道,几个腾挪间跃出去几丈远,少顷便追上了刚刚离开的小厮,远远的坠在后面。
金有道还没反应过来便如腾云驾雾般飘出去好远。
他中年发福,也是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不想在这少年手上竟无分量一般。
“我在哪,我要去哪?他要干什么?”
这是金有道此刻心中最大的疑惑。
可眼前之人叮嘱过,不要开口,他如此神勇,仿佛洪水猛兽一般,让人生不起丝毫的违逆之心。
一路尾随下,不一会,两人便来在了林中另一处空地。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窥探的小厮正在跟李衙内说着什么。
本来悠闲纳凉的几人,听完回报后,都紧张的动了起来。
仆人们有收拾东西的,有解栓马绳的,有归拢坐垫的,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拾掇妥帖了。
两个小厮伺候着李衙内慢慢的上了马,马夫笼着嚼环,竟是一副匆忙离开的样子。
王佑将金有道放在树旁,扛着腰刀,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诸人一跳,福来一见,赶紧对着马上高声说道:
“大爷,就是这人!”
李衙内眼睛一眯,将王佑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脸部遮着面巾,膀上架着钢刀,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心下不由先怯了几分。
还好胯下骏马给了他几分胆气,见势不妙还可以骑马先跑,留仆人们断后。
等小厮和健仆们护在马前,李衙内才略带紧张的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人,青天白日之下,遮挡着面目,有何不可见人之处?”
王佑也不回话,只是面带微笑的一步步向着众人走来。
家仆们如临大敌,慢慢聚拢在一起,神色慌张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李衙内也悄悄催动胯下骏马缓缓后退,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此时的他不禁有些后悔。
早上出门的时候以为只是捉拿个普通商人,有捕快出面,自是手到擒来,因此没有叫仆从们携带武器,只是拿了些坐垫、马扎之类的休闲用具。
带的人不少,但都是些乌合之众,欺负欺负平头百姓还好,面对一个手持利刃的歹人,没有一哄而散已经算得上忠勇之仆了。
“你到底意欲何为?”李衙内的声音有些发颤。
王佑边走边将腰刀从肩上拿下,“锵琅——”一声,拔刀出鞘,厉声喝道:
“特来取你性命!”
而后猛的加速,几个箭步便欺身压了上来。
李衙内“妈呀——”一声叫,猛地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就跑。
护在马前的仆从们见王佑举着明晃晃的钢刀杀了过来,哪敢阻拦,哭爹喊娘的作鸟兽散。
还是年岁颇大的马夫忠勇一些,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大喊着向王佑冲去,想要给自己的小主子多争取些逃命的时间。
王佑略一停顿,对着门户大开的马夫就是一脚,直踹的他口吐鲜血的倒飞出去,躺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身。
李衙内狠命的鞭打着胯下的白马。
可林子中树木虽不稠密,但空间也不宽阔,即使再催打,马儿也提不起速度来,直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正心急如焚之际,忽听得身后声响大作,他赶忙回首一看,心中便只剩一个念头:
“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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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佑大步追赶着,速度竟快过了奔驰的骏马。
眼看离白马越来越近,他猛地蹬了下旁边的树干,舒开双臂,纵身一跃,宛如老鹰捕兔一样扑了上去。
李衙内回首之时,恰好看到一个大鹏展翅般的身影。
只见那人左手一下便牢牢的攥住他衣服的后颈处,强大的惯性直接带着他掉下马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剧烈的冲击力震的李衙内四肢瘫软、五脏移位,浑身无处不疼,犹如散架一般。
王佑稳了下身形,右手往地上一放,锋利的钢刀便搁在姓李的脖颈处。
“不要杀我,我姐夫是长安知府,袭杀官眷形同造反啊!”
嘴里噙着血,李衙内艰难的说出了自身最大的依仗。
王佑有点犹豫,他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
“这一刀下去,会不会溅身血啊,我可没几件换洗的衣服!”
许是看出眼前之人脸上的纠结,李衙内心中大喜,赶紧求饶道:
“好汉手下留情,只要能放过小人一马,不管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见王佑不为所动,又赶紧接加码道:
“黄金珠宝,绫罗绸缎还是美貌婢女,只要开口,小人一定照办。
好汉若是想要当官,小人也可以求姐夫安排,一定让好汉满意,只求能饶我性命啊!”
嘴上苦苦哀求,心下却发着狠。
“哼,只要一脱困,必让姐夫把这人碎尸万段,以解心中之恨。”
看着地上喋喋不休的李衙内,王佑不禁有些好笑。
稍稍挪动下身位,腰刀忽的一拉一扯,颈部动脉立时便被割破,一股殷红顿时喷涌而出。
李衙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双手本能的捂住脖子,双脚在地上乱蹬,但血还是噗噗的从指缝间向外涌动。
他的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眼睛无神的看着王佑,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动手。
十几个呼吸间,他整个人便如破布般横躺在地,渐渐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