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恶意
见习巫师学徒就是巫师们游历大陆的时候，发现的具有成为巫师潜力的年轻人。
对于这个群体，大部分都来自贵族阶层。
可也有一些平民被选中，从此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
比如李尔和巴顿。
他们都是北方一个贵族领地里的的平民。
李尔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师，而巴伦则是一个普通猎户家的孩子。
在巫师之塔外围，有一片凌乱搭建的屋子，有木屋，也有石屋。
李尔牵着丽丽，绕了七八次，终于来到了的一座普通的石屋面前。
咚！
咚咚！
“巴伦，是我。”
咔的一声，石头门缓缓打开，一个强壮的短色黑发青年走了出来。
青年见到是李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你啊，李尔。
请进吧。”
李尔也不客气，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丽丽跟在李尔身后，看到是巴伦，有些兴奋地在巴伦脚边蹭了蹭。
除了李尔，丽丽最熟悉的就是巴伦了。
能让丽丽这只小母猪喜欢上一个人，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吃。
“嘿嘿，这只小母猪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说来也好笑。
这个小家伙在即将被杀掉，成为贵族老爷的菜肴的时候，遇到了你。”
李尔和巴伦会心一笑。
那天李尔和巴伦早已经跟在鲍勃大人身边有一段时间了。
李尔这个见习巫师学徒一跃成为贵族老爷巴结的对象。
当他走到烹饪的地方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小家伙。
李尔突然觉得这只小母猪有些通人性，就停下细细观察。
那个时候丽丽只有一个手臂长。
作为见习巫师学徒，贵族老爷倒是很乐意将这只母猪送给李尔。
巴伦看着这只已经长到自己膝盖高的小母猪，来了兴致。
打开随身携带的兽皮斜挎包，翻出一块的烟熏制的狼肉。
腊肉一入嘴，丽丽就兴奋出了猪叫。
吭哧吭哧地咀嚼了起来。
吃到高兴的时候，猪鼻子呼地喷出两道火苗。
李尔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好意思，朝着丽丽训斥道。
“你个吃货，老是给我丢脸。
我回去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正好看完了那本《白皮猪的一百种吃法》，也是到了实践的时候了。”
可丽丽完全没有理会李尔，继续吭哧吭哧地吃着。
“没事的，李尔。
看来你已经炼制出了你设想中的火焰肌肤魔药？”
李尔和巴伦来自同一个贵族领地。
因此最开始从大陆乘船前往巫师之塔的时候，就渐渐熟悉。
倒是那些一同前来的贵族同伴抱团在了一起。
在途径一片汹涌海域的时候，好几条吃人鱼跳上了船。
那一次李尔差点被一条吃人鱼袭击，是巴伦救了他。
在巫师的世界，等价交换才是大多时间的规则。
考核通过后，从见习巫师晋升为巫师学徒。
巫师们会指引巫师学徒踏入巫师之路，可学徒们也需要付出代价。
或是配合死灵系的巫师进行一些小小的不致死的人体实验。
又或者是完成一些巫师发布的危险任务。
至于报酬，就要看巫师大人的心情了。
简单来说，被压迫和剥削才是学徒该做的事。
毕竟，每一个巫师都是追寻真理的疯子。
巫师学徒，也只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小小垫脚石。
有的人一辈子都还只是巫师学徒，直到死去。
有的人却也早早脱离了学徒的身份，在巫师之塔拥有了自己的研究所。
巴伦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虽然说巫师的世界很少真正的友谊，但是李尔已经把巴伦当做了自己真正的朋友。
因此，巴伦也知道李尔这次考核的准备。
那就是想要利用炼金学，让一只普通的家猪，获得火焰的力量。
李尔点点头。
“成功了。
虽然我们见习巫师学徒现在只有少量的书籍可以借阅。
只有元素系，亡灵系，炼金系三系的知识可以学习。
但我却在一本书中，找到了一个特殊的例子。
那条千年前就被巫师大人们否决的路。
改造自身血肉，融合一切！
我要证明，这条路没有被堵死。
我也能证明，这条路没有被堵死。
给我时间，我连魔神都要抓到将来的实验台之上！”
李尔噔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描绘着自己预想的未来。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也只有在巴伦面前，才会放下戒备。
啪~啪~啪！
巴伦坐椅子上拍着巴掌，眼睛里有着对李尔的祝福和敬佩。
“还是李尔你的志向远大。
要不是你在船上，教会我更多的字，我可能连一个段完整的文字都看不懂。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巫师学徒之后。
好好学习知识，脱离巫师学徒的身份。
这样我就能离开巫师之塔，前往帝国大陆游历。
我要回到家乡，先把家里的父母安顿好，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在成为见习巫师学徒之前，巫师鲍勃大人曾经问过巴伦是否识字。
如果只认得自己的名字也算认字的话，那确实算。
可花费了父母的积蓄，好不容易获得成为巫师的机会，巴伦不愿意放弃。
他硬着头皮说自己识字。
鲍勃没有识破巴伦的伪装，或许也不屑于揭穿。
毕竟就连巫师学徒，也算巫师们的一种耗材。
更何况连考核都没有通过的见习巫师学徒呢？
后来，就是巴伦请求李尔教会他识字。
李尔不得不说，巴伦的脑子很聪明。
当初自己在流浪，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的时候。
他借助万物图鉴芯片，都花了一个星期才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文字。
可巴伦呢，只要是李尔教的，他就不会忘记。
一个过目不忘的家伙。
仅仅一个月，巴伦就已经认全了绝大部分的常用文字。
两人交谈一番之后，李尔这才表明自己的来意。
“巴伦，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借点卢恩。
你也知道，炼制魔药，需要耗费大量资源。
只是每个月发放的一千卢恩都被我用来购买实验材料和炼金器具了。
到了现在，我已经是弹尽粮绝了。”
“你不用说了，李尔。
拿出卢恩币来吧，我直接转给你就行。”
巴伦知道李尔的难处，直接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古铜色钱币。
卢恩币背面是巫师之塔的浮雕，正面有一串数字明亮浮光：1986
“你还剩那么多吗？
真是个节俭的家伙。”
李尔感慨。
随后，他同样拿出一枚卢恩币，只是他的卢恩币上的数字是暗淡的0。
两枚卢恩币靠近，1986这个数字开始减少，直到变成86。
而李尔手里的卢恩币数字变成了1900
“巴伦，不需要那么多的，只要接下里的一个星期我不用挨饿就行了。”
李尔赶紧去拿巴顿手里那枚卢恩币，想要将卢恩还给巴顿。
可下一刻却被巴顿按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李尔，这就当作是你教我的识字的报酬吧。
在见习学徒食堂吃饭，一天只要10卢恩就能吃饱了。
反正，七天之后，就是巫师学徒考核了。
如果考核通过了，你的巫师之路需要更多的资源。
而我决定走的是元素系道路。
初期的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资源。
到时候，成为巫师之后，不仅发放的卢恩变成了一个月3000，更是有机会赚取巫师大人们的卢恩。
如果失败了，那卢恩对我们还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眼神都落寞下来。
没错，失败了，大概率也不可能回到帝国。
可能是变成了某个死灵系巫师的骨架模型，也可能成了哪个巫师培育的魔化植物的肥料。
总之，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通过考核的！
追寻真理的尽头，我希望有你在我的身边！”
李尔握住巴伦的手，眼里的落魄被火热代替。
巴伦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又略显瘦弱的李尔，嘴里有些发涩，但又确切地感受到了李尔身体里的力量。
“好！
我们一起进入巫师之塔！”
“吭哧，吭哧”
小母猪丽丽拱了拱李尔的脚，猪吼了几声。
似乎在说，我也想要进巫师之塔。
成为第一只住进巫师之塔的猪！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
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即使前面的路途再艰险，却又总是在朋友的互相搀扶下继续前进。
午夜。
两人一起用过晚餐后，李尔觉得自己应该为巴伦做点什么。
“走吧，巴伦，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里的成果。”
“好啊。
李尔你已经准备好迎接巫师考核，可我同样不差。”
两人一同前往了巫师大人特地为七个见习巫师学徒搭建的试练场。
这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中心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魔法眼球，能够无死角地记录现场发生的事件，同时兼具一些非战斗类魔法的检验。
而试炼场中心，是几个试练用的傀儡骑士，可以与之战斗。
那是比普通人强大数倍，穿着厚重盔甲的持剑骑士。
见习巫师学徒们可以从旁边的楼梯走在深坑，随意施展掌握的基础魔法。
一踏入试炼场，一直沉寂的《万物图鉴》此刻突然运转起来。
“滴。
检测到恶意，检测到恶意。
目标威胁等级，1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