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厂

立秋，真是秋高气爽，闷热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似的，这一天大概是上午九点开始起风了，吹的人心旷神怡，真的是秋风飒爽。这老祖先定的日子真的就是这么准，立秋这一天就是凉快，无论前几天是烈日高照还是蔽日蒸笼，到了今天突然就凉了，没有那么多汗了。虽然秋老虎还不会那么快的离开，其实还有一个多月的热天气呢，但是到了立秋这一天就是凉快。立秋这一天没有发生什么，只是真正的踏踏实实的感受了立秋这一天的神奇。我对老祖先们定的二十四节气都特别喜欢，也特别好奇，到了某一天的节气时我都喜欢用心去感受一下，感受古人的智慧，他们得是需要多少个岁月才能这么准确的确定二十四节气的准确日子呢，既神奇又伟大。

2018年8月14日上午，黄士勇大哥给我打来电话，寒暄了几句之后，他让我去一个厂子，帮帮忙，工钱算他的。我告诉他，帮忙没问题，咱们之间的关系，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和他认识是在2017年的七月份，那时候我正处于和当时的女友闹矛盾，也是事业低谷期，选了个滤油机销售的工作，到最后不是销售，成售后了，天天出门天天忙，挣着固定的3500元。那时女友是幼师，上22天班，3500元，她就总拿这事说事，说自己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后来直接跟我玩上了失踪，联系不到，问她的嫂子也不告诉我，我们也就这样分手了。我知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挽不回一个决定离开你的人，找不到有意躲着你的人。她，以后有时间用一个大篇幅介绍一下。这里还是说我这哥们找我吧，不然又跑题了。哥们儿说的这个厂子离我家并不远，我骑摩托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在厂子门口竟然等了他十几分钟，本以为他在那等我，原来是他打完电话也是从家里出发来的，我离的太近，比他快了很多。他开车来的，小奥拓，到了之后告诉我赵进冬一会也来。之后我们聊天过程中，哥们不断的提这个厂是他二哥的，压机问题比较严重，叫我来帮忙解决解决，到时我要多少钱他出。不一会，赵进冬也来了，也是骑摩托来的，他们两个都比我远，我们在厂门口每人都抽了根烟，黄士勇给他二哥打电话，说我们都到了。打完电话，就带赵进冬我俩进了厂里。

在总经理办公室外边等了一会，我们就进去了，进去前刚从办公室走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那个眼镜是黑的，我当时以为是墨镜呢，后来知道原来是近视镜，是根据环境能自己变色的那种，可惜的是那种眼镜很可能在晴天的时候变得很透亮白，阴天或者环境较暗的时候变成了墨镜。总经理办公室其实就是一排瓦房的第二间，其实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小厂的特质了，我以前没打算过在小厂工作，因为基本上只是赚钱，没有上升空间，一上升没准就是厂长，但是那个位置基本不会从下边提拔。一进屋，黄士勇介绍了我和赵进冬，坐下后聊天，从一些家常到厂里的情况。黄士勇二哥也就是这个厂的总经理，是个瘦高个儿，高个儿是对于黄士勇和赵进冬他俩来说的，对我开始他并不高，挺精神，一进门刚一说话就递过来中华烟，而且又从抽屉里拿了三盒给我们分。第一印象给我的感觉就不错，挺大方，说话也很直接爽快，刚开始说一个月7000元，赵进冬问了几个问题，我忘了当时问的什么问题了，我只是表达了我只是来帮忙处理问题，不一定在这干，我可以二十四小时待命，但不上夜班。总经理没说什么，先了解一下情况，处理完问题再说。黄士勇见我们聊完，他也就说：“二哥，人也找来了，没啥事的话我就不来了。”总经理直接说了句走什么啊，留这干钳工吧。后来才知道的，其实黄士勇在一星期前就到了厂里上班，具体工作工种并没有定，打算是让黄士勇跟着学回转窑烧火，但是当时代理热压的厂长心术不正，私下叫两个班长尽量把他累走。于是就一掏除尘灰的时候，一个班长就叫上黄士勇，一来二去，本来想学回转窑烧火的技术，却成了天天掏灰的，而且非常累，累的腰疼。而且黄士勇刚到厂里，发现点问题后不跟直属领导汇报，直接给他这二哥打电话，说哪哪哪有问题，几天了也没人处理，有一个油泵渗油，大半夜把东厂的维修给从家里叫来，维修工到现场一看，根本算不上问题，没必要立刻处理，但是他是给总经理打的电话，夸大了情况。从那时起，很多人对黄士勇就有了看法，不只是那个代理厂长想弄走他，而是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了，只是碍于他和总经理之间的关系，因为他跟总经理叫二哥，没人确定这个“二哥”但是是哪个层次的关系，所以，下边人只能还都得给三分面子。

谈完之后，总经理也客气的让我和赵进冬也叫他二哥得了，从此这个厂子里多了两个跟总经理叫二哥的人，工人们该蒙圈了。总经理二哥带我们先去了代理厂长的办公室，代理厂长是个微胖大概五十多的男人，我只关注了他穿的劳保鞋，很是讲究，因为是全皮的大头劳保鞋，我上班时也是穿类似的劳保鞋。可能是脚的问题，厂里发的那种大头鞋我穿不了，脚疼，所以一直是自己花钱在网上买这种劳保鞋，质量很好，穿着也很舒服，而且钢头很硬，比厂里发的要好的多。代理厂长叫余潭，说了一会官话，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以后打交道不容易。总经理二哥又带我们认识东厂厂长，告诉我们归他管，东厂厂长叫李西河，嗓门很大，也可能是长期在一线工厂工作的职业病，因为工厂里噪音大，你不大声说话，对方听不清楚。认识之后，二哥就说还有事走了，让李西河厂长带我们去车间看看。

李西河厂长说话很直来直去的，说话口气也跟率性，给我印象很好，起码比那个余潭厂长要真实的多，没有太多客套，直接就带我们去了热压车间。车间里环境还算可以，有些金属烟尘，如果长时间在车间里的话最少得带口罩，必须是防尘口罩甚至防尘面罩。黄士勇和赵进冬跟着李西河厂长直接去了主控室，我就在了压机旁的液压站观察起了设备，看了看油缸、油泵、液压阀等设备，确定自己有能力解决掉问题后，我也去了主控室，毕竟我没带口罩，在车间里边时间长了毕竟会觉得呼吸困难，烟尘不小。主控室是一个男看火工，两个女操作工，有一个年龄看上去比较大老头坐在旁边，他是热压厂厂长。我当时就有点不理解了，我们是来处理热压厂设备问题的，怎么是归东厂厂长管，而不是热压厂厂长管。他们在上边聊了会天儿，一会我们就回去了，晚上总经理二哥就告诉了黄士勇，晚上去某某地涮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