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轨迹是高次曲线的激光你见过吗?
三只激光狗凶相毕露,身体迅速膨胀,血盆大口中光芒涌动,粗壮的光波逐渐凝聚成型。
凯莉丝在之前的战斗中见识过激光狗的厉害,此时不敢怠慢。
咒语吟诵之间,一顶巨大的冰盾将她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
“就算你是翡翠级魔法师,我也不信你能撑得住我们三人的联手攻击。”
瓦德尔早已站起身,冷哼一声,壮硕的身躯直直地朝凯莉丝冲去。
他的思路很简单:身为肉盾的他本身并没有很强的进攻能力。
在凯莉丝抽不出时机反攻的情况下,他只需要不断地对她施加压力,干扰她的防守节奏就好。
凯莉丝故技重施,又一次在瓦德尔前进的路上制造出一根冰柱。
还没等她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刻她突然汗毛倒竖,视野一角出现一片茫茫的蓝色光芒,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传遍全身。
等到她转过头来时,三道光波已经来到她的身前。
凯莉丝暗道不好,连忙在身体表面凝聚一具冰甲。
但在冰甲还未完全成型之时,光波已经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
凯莉丝的身体倒飞而出,在地上挫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她的眼睛里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已经用冰盾去阻挡光波了,为什么还是受到了攻击?
她所不知道的是,马农的任何手段都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例如,激光狗这一次射出的光波并非符合直觉的直线,而是一条二次曲线。
事实上,在马农设定的程序中,激光波的轨迹可以是任意一条次数在8以下的曲线。
激光狗会自动计算出形式最为简单、耗能最低的攻击路线,再对敌人施加打击。
“干得好!”
希塔娅自然不会给凯莉丝喘息的机会,在凯莉丝的身体倒飞出去的一瞬间,她也瞅准时机跟了上去。
现在,她已经来到凯莉丝身前,将巨剑狠狠地斩下去。
凯莉丝有些虚弱地抬起右手手掌,一瞬间数不清的冰棱冰锥以掌心为中心向周围爆裂开来,将希塔娅的身体轰飞出去,避开了攻击。
她自身也受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身体又一次像炮弹一样弹出去了很远的距离。
经过这一番折腾,凯莉丝终于丧失了最后的作战能力,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
马农走上前,将凯莉丝像抓小鸡一样整个人拖回来,用一种可以封印魔力的特殊绳子捆了起来。
“你们......想要干嘛?”
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凯莉丝心中很不好受,看着几人全部围上来,神色警惕地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
“当然是把你带回去交给城主了,你可是值2000金币呢。”
马农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伸手从凯莉丝衣服口袋里把金币、药水等一系列物品抢了过来。
“你......你在干什么?!我真的不是斩首者!”
凯莉丝被马农无礼的举动气得都有些破音了,激动地在地上挣扎来挣扎去。
“还在坚持这套说辞吗?这次又打算怎么骗我们?”
马农看着凯莉丝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暗爽的感觉。
“我要是一开始就用真面目示人,你们难道不会二话不说就把我抓起来吗?”
“你们......你们真的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啊。”
在这种沦为阶下囚的场合,凯莉丝再也不能保持淡定,脖子都被气得涨红了。
马农内心里不得不承认,凯莉丝的话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甚至凯莉丝此前极力否认斩首者就是隐身魔物的行为,也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加分项。
但是,谁敢去赌这个可能性呢?
相较之下,显然还是先将凯莉丝修理一顿,拔掉她的獠牙比较靠谱。
更重要的是,这可是2000金币,绝不能轻易放跑了。
“你说你不是,那倒是说说为什么悬赏令上明明白白写着斩首者就是你呢?”
“这件事情倒是有些说来话长......”
凯莉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现在也已经无计可施,只能配合着开始回忆起来。
“先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原本是费舍尔家族年轻一代的长女,平日里并不怎么关心家族内部事务,只是专注于修炼魔法和炼药。”
“两个月前的某一天,我在家中吃过午饭后不久就陷入昏迷,想来是被谁下了药。”
“后来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浴室内,一群人围着我对我指指点点,而我的前方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具体情形和你们今天所见到的完全一致。”
“然后我就被一群人顺水推舟安上了斩首者的帽子,要不是我魔法高强拼死逃了出来,恐怕现在已经牢底坐穿了。”
“后来我就一直伪装身份潜伏在日落城内,想尽办法要找出斩首者的真实身份,还我一个清白。”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个样子的。”
凯莉丝滔滔不绝地说完后,陷入了一副死气沉沉的状态。
“看她这个诚恳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啊,难道她真的不是斩首者?”
希塔娅托着下巴说道,心里有些拿捏不准。
“费舍尔家族我倒是听过,在日落城内也算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了。”
“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难道没有人帮你洗刷冤屈吗?”
瓦德尔听完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的父母在我还小的时候陆续去世了,其他那些臭屁的亲戚也和我不是很对付。”
凯莉丝冷冷地说道,表情显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我也有一个不懂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就没有什么支持你是清白的证据吗?那些人是依据什么给你定罪的?”
听完马农的问题后,凯莉丝看起来有些沮丧。
“事实上我也感到疑惑,但根据现场发现人们的供词来看,浴室的大门似乎被从室内锁住,怎么也打不开。”
“等到他们破门而入后,发现室内只有我和死者两人,就连窗户也被从室内锁了起来。”
“就这样,我被认定成唯一的嫌疑人,背下了黑锅。”
听完凯莉丝的陈述,马农忽然觉得她的可信度反而提高了。
她在自己的描述中都显得如此可疑,那就反倒不那么可疑。
但即便如此,马农也并不打算轻易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