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贵客临门
电光火石间，石崇圣连细胞掌控异能都不曾催动，就已制住了一个二阶的机械神甫！
到底来说，石崇圣如今亦已是二阶武人，本质与二阶的机械神甫相当。二阶机械神甫的力量，虽然堪比二阶大成的武人，但石崇圣历经一世，战斗经验丰富到爆炸，一份力量能用出十份效果，硬件稍次，亦仍是摧枯拉朽。
何况查尔斯神甫有伤在身！
他先是落入苗七娘的手里，与苗七娘有过激烈搏杀，其躯干的机械骨架已颇有损伤，早已不复全盛。
倒还怕用力过猛打坏了他部件，回头不好利用。
所以一出手，就制他脑壳——石崇圣制住这厮，松开扣住他脑门的手，蹲下来，在他面前，森森盯着他：“想死还是想活？”
查尔斯直是面露惧色，嗫喏了一下，道：“愿付赎金！”
石崇圣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嗤笑：“你西夷鬼子也就这副面孔了，怎不继续与我硬气？高贵的机械神甫？”
查尔斯道：“你不能杀我！”
他说：“我是机械神甫，你杀了我，圣堂是不会放过你的！”
又说：“我愿付赎金一万两，你只要放我走，一万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石崇圣哈哈大笑。
接下来不消说，自是脑衰病毒的排整。
一番死去活来，体会到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后，查尔斯完全老实下来。
然而石崇圣没有立刻给查尔斯安排任务，而是打晕他，把他带出城隍庙，于野外放走了他，只教他今晚在城西育婴堂外等候，到时候石崇圣会去见他。
这一番，石崇圣变幻了面目，送查尔斯这个西夷鬼子走的时候，也是打晕了送走的，倒也没有暴露身份。
为周全计，谨慎不为过。
算算时间，查尔斯落到苗七娘手里，是在天亮前；制住他放他走是在九点前，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理应无有时间上的破绽。
做完这一切，石崇圣变回原来面目，施施然望刘家庄而去。
...
张撇子与王大莽子带着两个打杂的弟兄，一路到刘家庄，直奔刘家大宅。
大门口，张撇子一袖空空，神情却昂然凌厉，喝道：“教刘举人速速出来迎我！”
这般口气，合着旁边身高体壮的王大莽子，刘家看门的门子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刘家正是惊弓之鸟，刘举人听说门外来人，不敢怠慢，亲自出来，当头便看到张撇子手里的拨浪鼓，心下一颤，忙堆起一脸笑，迎上来：“原是贵客临门，快快请进！”
张撇子微微颔首：“刘举人先行。”
便这里进了屋来，随刘举人到了客厅。
张撇子道：“且屏退不相干的人，把相干的都唤来。”
刘举人唯命是从，当即屏退丫鬟小厮，教人把‘相干的’——即为剧毒所制者，尽数唤到面前。
人到齐，一个个看着张撇子，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张撇子？王大莽？”
却是有人认得。
不是别人，正是刘家护院头目，刘大。
张撇子瞧他一眼，点点头：“原来是刘大。”
刘大神情变幻：“怎么是你们？”
说：“你两个不是弘义会津东法坛的人么？”
张撇子笑了下：“所以呢？”
刘大脑补，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之色，不言。
只道弘义会津东法坛与刘家一般，早已受制于人！
心下更是沉得厉害——原来刘家不是第一个！
似这般想法的‘聪明人’，这一下，人群中好几个，都是露出了相似的神情。
张撇子看的明白，只是心中一笑，然后扬起拨浪鼓，一目四扫，道：“我持此拨浪鼓，刘家上下俱要唯命是从。可有不服者，只管站出来。”
沉默。
哪里有人愿意站出来？
那脑浆横流的死相，这才过去不久，一个二个都还惊魂未定呢。
张撇子见状皱了皱眉：“看来各位不愿意给我施展下马威的机会。”
说：“也罢。”
原料想有刺头跳出来，正好拿拨浪鼓给他来一下；没想到刘家人都是软骨头，怕死的很，一个个畏畏缩缩。
他便道：“刘益善是哪个？”
周围一双双眼睛，立刻落到了大管家刘益善身上——刘益善是个五十来岁模样的老头，下颌一把山羊须，看起来颇有城府模样。
“小老儿刘益善。”
他只好站出来。
张撇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先站到一边。”
刘益善心中一颤，怕极，磨磨蹭蹭站到了一边。
张撇子转向刘举人，说：“先前脑浆横流而死的几个人，尸体现在何处？”
刘举人连忙道：“在柴房。”
张撇子说：“立刻烧了。”
刘举人道：“是是是。”
张撇子又说：“此间事，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自有数，须得不能有丝毫泄露，如若不然，那几个脑浆横流的，便也是你们的下场。”
他盯着刘举人：“你儿女老母，俱在主上掌中，须得仔细听话，主上教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不可怠慢，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做完这一番警告，张撇子而后说道：“按照主上的吩咐，刘家今日该如何即如何，原先怎样安排，一应照旧。”
刘举人战战兢兢：“绝不敢丝毫差池，请使者放心！”
张撇子这才点头，对旁边满脸惨白的刘益善说道：“你前头引路，即刻带我去刘家船坞！”
刘益善一听，先是一怔，随即长出口气，点头哈腰道：“小老儿愿为使者带路！”
......
晌午时，石崇圣溜达着到了刘家庄。
他将形貌稍作变化，来到刘家门前，谓之看门的门子，说道：“我乃上河武人石大开，昨日与刘三管家刘十七约好，今日前来赴会。”
门子一听，了然：“原来是石爷，三管家早有吩咐，请进。”
便这里把石崇圣请进门，早有小厮上来，领着石崇圣穿过前庭，来到客厅。
“上河石爷到！”
小厮喊了一声，里头刘举人应道：“快快请进！”
这便进屋，跨过门槛，石崇圣看到屋里情形——刘举人正笑眯眯与几个武人闲谈——虽然他脸色有点苍白，但表情管理很到位，只以身体不适，而无忧虑之色。
进屋照面，刘举人与石崇圣拱手打了招呼，又居中介绍，说：“这位是上河府来的石大开石先生。”
又为石崇圣介绍其他几个武人——都还算熟悉——即使没见过面的，也听过名字——都是津东这片比较出名的民间武人。
完了之后，刘举人才道：“刀王莅临，我刘家书香门第，鲜有武风，害怕怠慢，这才专程请了诸位过来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