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任意门,拐带神雕当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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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相夷已经死了

笛飞声走了。

众人或明或暗都不禁松了口气。

白江鹑看向沈天动,关心道:“沈少侠,你脸色这么差,伤到哪里了?”

“老毛病了。”沈天动面无血色,有气无力道:“功力耗损过大,等恢复过来就没事了。”

“来人。”纪汉佛吩咐道:“快带沈少侠去客房休息。”

“三位少侠,请随我来。”一名百川院弟子领着三人离开了演武场。

佛彼白石则命人重新拼好了少师剑的碎片。

纪汉佛道:“笛飞声虽然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素来光明磊落,以他的性格应该不屑说谎,这剑恐怕真的有问题。”

乔婉娩拿起剑柄仔细看了看,肃然道:“确实是假的。

当年相夷和无忧剑客决斗,为了保住无忧的性命便用剑柄挡住了他的杀招,这个剑柄却完好无损。

纪院主,这不是我寻回来的少师。”

另一边。

沈天动被送进了客房。

方多病道:“范闲,你陪着沈兄,我去找找李莲花。刚才笛飞声要找他,我怕他有危险。”

范闲点头道:“交给我了。”

方多病匆匆而去。

范闲看着虚弱的沈天动道:“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笛飞声估计已经到八品巅峰了。不对,他连刀都没拔,起码得是个九品。”

“就这还只是他的六成功力而已。”沈天动道:“当年东海大战,他中了李相夷一剑明月沉西海,至今都没有复原。”

范闲惊讶道:“那他全盛时期的功力得有多强?难不成已经是大宗师了。”

沈天动盘膝坐在床榻上,摆出来五心朝天的姿势:“大宗师能纳天地元气为己用,他应该还达不到这个境界。”

他思索道:“笛飞声和李相夷功力相近,李相夷曾三剑劈碎了笛飞声的楼船。

能有这种破坏力,就算不是大宗师,估计也不远了。”

“啧!”范闲道:“这天赋,真够变态的,不愧是主角和他的宿敌。”

“不用羡慕,你也是主角。先不说这个了,劳你下山去莲花楼帮我取两颗蛇胆,这样能恢复的快些。”

“好嘞,你稍等,俺老范去去就回。”

日渐偏西。

服过菩斯曲蛇的蛇胆,沈天动已然功力尽复,从入定中醒来后,却发现房中只剩他自己。

李莲花和方多病不在,多半是去查少师剑被盗的案子了,可范闲也不在。

走出房门,沈天动叫住一名经过的百川院弟子,问道:“兄弟,我那几个朋友呢?”

那人回道:“乔女侠失踪了,沈少侠的朋友们正在跟四位院主还有肖大侠帮忙找人。”

“原来如此,多谢。”沈天动眉头微皱,乔婉娩被囚禁的地方在哪儿来着?看在李莲花的面子上,他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原本李莲花是靠笛飞声帮忙,才能找到乔婉娩的下落。

但事情从沈天动截胡观音垂泪那一刻就出现变化了。

笛飞声不曾被修罗草的草籽封锁内力,没有跟在李莲花身边,自然也就无法提供线索。

百川院地下的一处洞穴内,乔婉娩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背后,呼吸沉重的倒在地上。

她不远处有个和尚,手里握着刀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躁之色。

“你还不死心。”乔婉娩道:“在、在百川院的眼皮底下,你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躲得了一世吗?”

“闭嘴!”和尚面露凶光,怒骂道:“臭婆娘,老子要是逃不出去,你也别想活。”

嗖——

一粒石子突然从洞口激射而入,“噗”的一声正中和尚太阳穴。

“呃~”和尚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立毙当场。

乔婉娩不由错愕,转头往入口看去,就见沈天动迤迤然走了进来:“沈,沈少侠?!”

“乔女侠,还好吗?”沈天动来到近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多谢少侠相救。”乔婉娩好奇道:“少侠怎知我在此处?”

“姑娘运气不错,我有个朋友碰巧看到你被人带到了这里。”沈天动环顾四周,在和尚尸体旁的石头上发现了一个剑匣。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正是少师剑。

沈天动把剑递到乔婉娩面前:“乔姑娘,这把应该是真货了吧?”

看到剑柄上的伤痕,乔婉娩松了口气,欣然点头:“没错,这是真的少师剑。”

“如此就好。”沈天动用玄金丝带将少帅剑负在肩上,扶着乔婉娩的胳膊道:“姑娘身体不适,沈某这便带你离开,冒犯了。”

“有劳少侠。”乔婉娩道:“我自幼患有喘症,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这贼人用香灰暗算。”

地洞幽深,绵延曲折,空气污浊。

两人行不过半里,乔婉娩的喘症愈发严重,意识逐渐昏沉。

“你这情况不妙。”沈天动道:“先坐吧,我帮你运功调息一下,不然你怕是走不出去了。”

乔婉娩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沈天动扶她盘膝坐好,来到她身后,右掌按住她后心的‘灵台穴’,将自身真气输送了过去。

少顷,乔婉娩的气息平复了下来,她的意识随之清醒,突然发现背后传来的内力异常熟悉。

“这,这是…”乔婉娩神情一震:“洗经伐髓诀?!”

沈天动闻言一惊,急忙收手。

乔婉娩猛然回身,一把抓住他衣袖,死死盯着他,急声问道:“你怎么会洗经伐髓诀的?”

“姑娘在说什么?”沈天动茫然道:“我练的是普渡寺无了大师教我的脱胎换骨大法,不是什么洗经伐髓诀。”

“不可能。”乔婉娩斩钉截铁道:“这是相夷师门云隐山一脉的独门内功,相夷便是以此为根基练成的扬州慢,我绝对不会认错。”

“……”沈天动不由一阵语塞。

乔婉娩目光如炬:“笛飞声问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认识相夷。他在哪里?是不是就是那个神医李莲花?”

“姑娘多心了。”沈天动心念飞转,思考着该怎么把她忽悠过去。

乔婉娩恳求道:“此事对婉娩至关重要,还望公子如实相告,婉娩感激不尽。”说着她便要起身下跪。

“唉~”沈天动急忙拦住她,遗憾的叹了口气:“姑娘和李门主的事情,沈某也曾有所耳闻,所以还请姑娘节哀,李门主早已不在人世了。”

“当、当真?”乔婉娩神情一震,如遭雷殛。

“不可能!”方多病飞奔而至,看着沈天动又惊又怒:“你少胡说八道,李相夷武功天下第一,他不会死的。笛飞声都没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身后跟着很多人,佛彼白石,肖紫矜,李莲花,范闲,亦是震惊万分。

“阿勉,你还好吗?”肖紫矜一脸心疼的来到了她身旁。

乔婉娩摇了摇头没有言语,满面悲怆,眼中泪流不止。

沈天动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范闲道:“有人看到雕兄在这里。”

石水沉声道:“沈少侠,你说门主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诸位大多是李门主的旧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沈天动面露回忆之色:“差不多十年了吧。

我自号半步幽冥,并非狂妄自大,说敌人见到我就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而是我曾经险些命丧黄泉。

当年我突患重病,药石无灵,自感时日无多,就变卖家产凑了些银子,想在临死前见识一下大好河山。

那日我行至东海,看到岸边飘着许多破碎的船板,其中一块上趴着个人。我本着积点阴德的打算,把那人给捞上了岸,运气不错,人没死。”

乔婉娩颤声道:“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沈天动沉吟道:“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白衣,相貌十分英俊。”

石水喃喃道:“门主当日确实穿的白衣,真的是门主。后来呢?”

沈天动继续道:“我把他救上来后请了大夫,可惜他内伤太重,大夫也束手无策。

他醒来后发现我身患重病,又见我年纪没比他小多少,便代师收徒传了我这门内功,说是可以治好我的病。”

他又叹了口气,黯然道:“再后来,我陪了师兄三个月,他伤势沉重再也压制不住,终于,终于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