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母鸡一天下了一窝鸡蛋
养牛的成本是很高的，而李宣的家庭穷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买粮食喂牛。
因此，平时总是白杏用自己的劳力换取范嫂家的牛使用。
白杏进了院子，看到李宣在，便问道：“女儿的看病钱筹到手了吗？”
“今天我没出门，不过明天我一定出去筹钱，给晓晓看病。”
听了李宣的回答，白杏摇了摇头，神色中有说不出的失落和沮丧。
她原本还指望这次李宣会懂事些，即便借不到，也应该外出试着找一些苦力活干干，好换取一点点钱。
没想到他一整天都在家里。
这样的男人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希望的。
如此艰难的生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继续维持下去了。
白杏不愿意再搭理李宣，转身进了厨房。
“爸爸，抱抱！“
听到女儿清脆可爱的声音，李宣感到一阵心疼。
四岁的晓晓兴奋地朝爸爸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李宣怀中，接着手脚并用攀到了他的肩膀上坐着。
李宣让女儿坐在自己肩上，在院子里逗她玩闹。
“爸爸，今天妈妈偷偷地在干农活时哭了，我看到了的。妈妈不承认，说是风沙迷了眼……”
晓晓小声述说着，但是并不真正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哭泣。
听了晓晓的话，李宣内心深处疼痛极了。
他知道肯定是由于自己拿走了应该用来给晓晓治病的钱所导致的。
说到底责任在他身上，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晓晓身体非常虚弱，与一般的小孩相比更加瘦弱娇小，皮肤泛黄，甚至连眼珠也微微泛黄了，这是明显的病症。
如果再拖着不就医的话，恐怕情况将更加恶化。
正因为如此，白杏才着急于没有治疗费用的问题。
看着孩子受苦却无能为力，疾病拖延下去可能会变成更为严重的病情。
“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吧。”
李宣不忍破坏孩子的纯真想象，再次转换话题安慰道。
“再过段时间爸一定能赚钱为你看病的，妈妈到时候一定非常高兴的。”
“嗯！”
晓晓认真地点点头，“而且，妈妈一直在想给我筹看病的钱，还到处碰运气向别人借钱，但没人肯借给她呢。”
李宣听后，久久无言。
白杏深爱着女儿，想尽一切办法为她筹钱治病，但由于家庭条件十分贫穷，再加上丈夫游手好闲，村子里的人几乎都不愿意借给他们钱。
他在院子里陪女儿玩耍，白杏做好饭后叫他们过去吃饭。
白杏给女儿准备了一碗蛋羹，这已经是家里最好的营养补给了。
多亏家中有只老母鸡，平日在院子里自己捉虫觅食，基本不用专门喂食，否则就连这只鸡也难以养得起。
白杏自己也盛了一碗白粥，只是里面只放了少许自己腌制的萝卜干。
她碗里的白粥几乎如同清汤，完全不见多少米粒，干了一天农活后仅以这样的饮食果腹如何能够提供充足的能量呢？
李宣的眉头皱了起来，注视着她手中那只有清水的白粥，并看了一眼还剩下一碗的锅里粥。
他察觉到这些粥就是早晨剩下的，并且晚上重新热了一遍。
李宣虽然了解家里贫困的情况，但他从来不管家，没料到穷困的程度，几乎都揭不开锅了！
然而她见到李宣站立不动，并没端粥喝的样子，显得有些嫌弃似的，这使她心中又生气又难受。
“真的已经没钱了，只剩下了些微的钱，还需用来撑完接下来的整个月，所以目前我们就只能喝粥度日。”
她喝完自己的粥，并低声地做出了解释。
李宣看了一眼白杏，知道那碗粥是绝对没法填饱她的胃的。
他接过她的碗，将锅里剩下那一小碗粥盛进去，递回给了白杏说，“我没有干活，不饿。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劳动，肯定早就饥肠辘辘了吧？喝多一点粥补充能量。”
白杏听此不禁一愣。
听到自己丈夫关切的话语，她接过最后一份的粥，不禁迷惑了。
这是怎么了？
自己男人变性情了，终于学会了关怀？
这种念头迅速被她占据。
她同李宣成婚已经有五个年头了，对于他为人处世的方式，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从结婚那天开始，他就从未真心实意为白杏付出过任何一份关心和爱护。
她非常希望他能有所改变，成为一个能体贴人并为家奉献力量的好男人，但是这愿望也只能存乎心想阶段，实现起来是难比登天的事儿了。
或许真的是他不饿？
不再多想。
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最后一碗粥。
然而刚喝完粥，却听到李宣的肚子传来的饥饿声
白杏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感动。
原本打算明天就带着女儿离家的决心开始有些犹豫。
用过饭之后，他们早早上床上歇息。
夜里李宣和白杏各睡一边，并把晓晓放在他们的中间。
晓晓活泼调皮地在床上乱跳，为沉闷夜晚平添了许多生机乐趣，直到累了才慢慢进入了梦乡。
然而，这天夜里，白杏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原定于第二天就要带着孩子出走的心思，因被李宣的一番体贴言行影响，令她陷入了新的挣扎和动摇当中，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同样地，李宣也没睡踏实，在思绪中不断地琢磨如何快速赚到钱的办法。
次日！
李宣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发现妻子和女儿都已经起床了。
他来到厨房，又煮了一小锅粥，这便是他们一家人一天的食物。
李宣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现在还真有些受不了了，也喝了一碗粥充饥。
剩下的粥还要留到中午和晚上再吃。
咕咕咕！
咕咕咕！
就在这时，李宣听到老母鸡的叫声，听起来与平日不同。
他连忙去院子里找那只老母鸡。
这时，老母鸡从鸡窝里跳了出来。
“先把鸡蛋捡回去吧！”
鸡窝里的鸡蛋需要早点捡回去妥善放置，不然会被小狗偷吃了。
但当李宣走进鸡窝低下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一窝的鸡蛋！
目测足足有十几个！
不仅如此，每个鸡蛋都特别大，相当于两个普通鸡蛋的大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