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灯会再遇
华迎急忙解释：“老板，不是，我和这位公子……”不认识。
裴燕知却抢先一步道：“老板，我要这个了。”
他从中挑起一个茉莉花香囊。
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勾着香囊递到华迎面前。
裴燕知的一双凤眼上挑，魅惑极了。
华迎鬼使神差地接过香囊。
眼睛却没从裴燕知的脸上移开过。
裴燕知见眼前的姑娘看着他发呆，轻笑道：“我知道我这副皮囊生的不错，但也不必看得如此出神吧。”
华迎被他说得脸红，但还是直言道：“我从未见过像公子这般好看的人，一时迷了眼，还请公子不要笑话。”
裴燕知嘴角上扬，“姑娘如此坦诚，倒让在下有些意外。”
裴燕知的眼神有些炙热，华迎的双颊绯红，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香囊。
她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姑娘芳名？”裴燕知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眼神有些冒昧，便收敛了几分，随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叫华迎。”华迎小声说道。裴燕知微微颔首，“华迎，好名字，颇有喜迎春风之意。”
华迎抬起头，眼里坦坦荡荡，“公子谬赞了。”
一双眸子灿若星河，叫裴燕知看得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街头卖艺的班子开始表演了。
大家纷纷围过去观看。华迎不知是勇气使然，还是什么，突然直白又大胆地看向裴燕知，“公子，相遇难得，不如同行？”
裴燕知突感意外，随即愉悦地笑了，“求之不得。”
两人并肩而行，虽不互相言，但影子相叠，在灯光的隐隐约约里，显得格外缠绵。
裴燕知护着华迎挤到前排。华迎心脏涌上一股暖流，他很守礼，在护着她不被人群挤到的同时也尽量不触碰到她。
华迎很快就被这种热闹所感染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只见那卖艺人喷火、耍刀，技艺娴熟，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可渐渐裴燕知发现不对劲。那卖艺人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警惕。裴燕知心中生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突然，卖艺人在表演一个高难度动作时，失手将刀掉落，人群中一阵惊呼。就在这混乱之际，几个黑影从人群中窜出，朝着裴燕知和华迎的方向冲来。
裴燕知反应迅速，一把将华迎拉到身后，侧身躲过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的攻击。
“别怕！”他低声说道。华迎此时虽心中害怕，但努力保持镇定。
裴燕知与这几个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身形矫健，招式凌厉，渐渐占据了上风。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罢休，招招致命。裴燕知一边应对，一边思考着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官兵的呼喊声，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撤离。
裴燕知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华迎，“你没事吧？”华迎摇了摇头，“多亏你了，我没事，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燕知皱起眉头，“我也不太清楚。”他确实不清楚，不知道这些人是冲他来的还是冲华迎来的。
他在朝堂混迹多年，又掌刑狱，难免有得罪人的地方，招来仇家也不奇怪。可刚刚那些个黑衣人的目标好像更偏向华迎。
华迎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能得罪什么人呢？她不会得罪人，那就是她家里人。
裴燕知看向华迎，目光中带着探寻：“你家中近日可曾有何异常？”
华迎虽单纯，但心思玲珑，经裴燕知这一问，立马想到了前些日子赵家提亲以及兄长的事。
裴燕知一直在观察华迎的表情，她应该是有所察觉，但自己也不确定。
华迎皱眉，“我也不甚清楚。”
裴燕知也没再问什么，只是叮嘱：“以防万一，以后少出门，或者要出门一定要多人陪同。”
“嗯。”华迎也不是不懂事的，知道今日所遇绝非偶然，她不想因为自己出事让爹娘伤心。
裴燕知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云枝的声音传来，“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听路人说这边有刺客，小姐你有没有事啊？”云枝一脸担心。
华迎虽然自己刚刚真的被那番惊险吓得魂不附体，但为了不多此一举，还是什么都没说：“我没事。”她怕云枝藏不住心事，在爹娘面前说漏嘴，让爹娘为她担心。
听到华迎说没事，云枝松了一口气，“那小姐，我们赶快回家吧。”
华迎看向裴燕知，“今晚多谢你，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经过一番生死，华迎面对裴燕知没了那层客气。
裴燕知也感觉到了，嘴角染笑，“好。”
怕云枝多想，华迎没再多看他，拉着云枝快步离开。
裴燕知则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华迎慌乱离开的背影，心房柔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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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裴仲丞这天进宫被唤到乾宁殿。
“裴爱卿，病可好全了？”坐在龙椅上的顺帝一副关心的模样，但目光却是凌厉的。
裴仲丞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地答道：“多谢陛下挂怀，臣已痊愈。”
顺帝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裴仲丞，“爱卿这一病，朝中可是诸多事务都耽搁了。”
裴仲丞连忙拱手道：“臣有罪，让陛下操心了。”
顺帝轻哼一声，“有罪？裴爱卿，你这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裴仲丞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恭敬，“陛下明察，臣这病来得突然，实在非臣所愿。”
“朕派去的御医说你患的是水痘之症，朕怎么觉得不太像啊。”顺帝的话里满是试探。
裴仲丞从容应答：“陛下派的顾太医医术精湛，经他瞧过应该不会有错。”
“据李宇和裴燕知所言，爱卿隐瞒此事是为了朝廷和百姓着想，有爱卿这样的贤臣实属天燕和朕的福气。”顺帝像是在夸奖裴仲丞，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裴仲臣再次拱手，“陛下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