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岛
一个隐藏在迷雾中的孤岛,漂浮在天空之上。
少年睁开眼睛,一个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少女映入眼帘,“孙悦?”少年轻声说,少女抬起头看向了少年,此时少年也看到了少女红红的眼眶,“你的眼眶又红了”,少年轻轻地小心地抱住了少女,少女看着少年的眼睛,“来给爷笑一个”,少女破涕为笑“不要”,少年揉了揉少女的脸,“那你怎么笑了”,“那是我给自己笑的”。
这迷雾中究竟有什么,少年不知道,他只知道身后是万丈深渊。
少年牵着少女的手缓缓向前走去,少女的手微微颤抖,手心略有出汗,但依旧很温暖,依旧很柔软,少年的手有一丝清凉,但依旧让人心安。
不知走了多久,迷雾之中出现了一个商铺,商铺的招牌上潦草地写着“一间”两个字,这间商铺完全由树木制作而成,好像是一棵树自然生长出来的样子,无论是地板还是桌椅都是链接在一起的,尤其是屋顶上还有藤蔓,这些藤蔓末端生长着一种发光的果实,有一些藤蔓从屋顶延伸到了屋内应该算是天花板上,虽然每个果实的提供的光线都很微弱,但这棵树可以说是硕果累累。
当他们完全走入这间商铺的时候,“欢迎来到‘一间’杂货铺,两位需要什么,这里会尽量满足二位的。”一个无法判断来源的声音突然间出现。少年对这个声音与这间店铺感到一丝熟悉仿佛自己曾经听过来过。
店铺里只有少年与少女两个人,“这是什么地方?”少年喊道,“这家店铺叫‘一间’杂货铺,这座岛没有名字”,“那这声音是哪里来的?”少年再次提问,不过这次却没有得到回答。
两人在这间店铺里坐了一会,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凄惨的叫声,大概有七,八种声音,这些声音似乎在诱惑着两人离开这里。
少女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双目无神,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缓缓地向外面走去。
少年一把把她拉住,少女清醒了起来,然后轻吐一口气,“我刚刚怎么了”,“你刚刚似乎不太清醒,你是听到了什么吗,还是?”少年关心地问道,“我刚刚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唱歌,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歌声?我刚刚只听到了一些噪音,我们应该是在做梦,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少女轻声“嗯”了一下,然后便闭上了眼睛轻轻靠在了男生怀里。
少年也闭上了眼睛,不过少年并没有睡着,少年在想四年前遇见孙悦的事情:我被邀请去曾经的隐世世家,并被允许学习他们的秘术。然而,就在我掌握了一些基础的秘术后,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降临,一道闪电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我,我的身体被雷电的力量撕裂,意识模糊,生命垂危。幸运的是,我被一位名叫温天润的神医所救。他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治愈那些看似无望的伤势。在温天润的精心治疗下,我逐渐恢复了意识,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至少我捡回了一条命,温天润此时有另一位“病人”孙悦,据说是因为某种仪式导致昏迷至今不醒,在那段艰难的康复期间,我似乎在昏迷中签订了一个契约,这个契约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契约的最后一条是“遗忘”,我必须完成契约中的某个任务,才能恢复记忆。
少年再次睁开眼睛,但是怀中的少女已经不见了。
少年胆颤心惊地走出了“一间”杂货铺,沿着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当少年再次走到边缘的时候,岛外隐约可见数个漂浮在空中的“幽灵”,这些“幽灵”隐藏在“迷雾之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注意到。
这时其中一个“幽灵”也看到了少年,随着这声尖叫,周围的幽灵们也被惊动了,它们纷纷从迷雾中浮现,或是从远方飘来,它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幽灵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的低沉,有的尖锐,它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交响乐,随后幽灵们一起冲向少年,少年这时有些慌张,不过幽灵们一旦靠近了这座孤岛便会痛苦不堪,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踏上这座孤岛。
然后少年向着孤岛内部前进,只不过少年无法在迷雾之中辨清方向,少年已经无法回到“一间”了。
少年走着走着孤独与不安慢慢地侵袭着少年,少年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但少年依然前进着,不曾停止,直到发现了一颗巨大的树。那是一颗巨大的像是银杏树的树,至少需要七八个壮汉手拉手才能抱住的树,散发着灰白色光的树干,抬头望去可以发现散发着金光的枝叶,迷雾似乎无法无法靠近这棵树,迷雾与树之间总是会留下一丝空白,只不过树干本身散发着灰白色的光与迷雾的颜色十分相近。
“我需要你的血”一个古老虚弱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少年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倒在了地上,然后少年就晕了过去。
当少年再次醒来时已经动弹不得了,这时少年没有眼睛却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虽然没有色彩,但外界的模样无比清晰,于此同时少年也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棵树。
时间流逝,少年起初觉得新奇,但慢慢地少年感到无聊,之后少年又觉得孤独难耐,过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无数次的花开花落。
直到到达了另一段漫长的岁月,星光暗淡,养分也快要消耗殆尽了,花不再绽放,从不结果的树长出了累累的果实。习惯了孤独的少年感觉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再次醒来。这次少年感受到养分已经在睡眠中消耗殆尽了,一阵迷雾环绕在自身左右,并且自身周围有一位少年,经过了千万年孤独的洗礼,本能似地说出“我需要你的血”。
刚醒来的少女看着窗外的景象,夜色朦胧,一轮圆月高高地挂在天上,“谢谢”少女似乎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