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法阵与献祭
【法阵解析中……32%】
“迈尔斯，桶准备好了吗。”汉克回头问向自己的手下。
“好了，头，刷得干干净净的。”
“好，你们两个把他拖到法阵中间，准备取血。”
汉克面庞一肃，谨慎翻开那本书。
“你还来得及后悔，准备用你的灵魂交易吗？愚蠢的劫掠者。”贝尔德眼看魔法阵解析速度并不快，不得不开口嘲讽道，看能否拖延下时间。
“小子，别在我面前卖弄你那些浅薄的基础神秘知识。”汉克回头恶狠狠的冲贝尔德反击。
“特兰森魔法学院的？老子在维斯塔利亚灵殿的时候，揍过一堆！”
贝尔德闻言一怔，这劫掠者还是从维斯塔利亚灵殿出来的？
维斯塔利亚灵殿，是一所专精原始力量崇拜体系的学院，在高等学府之间，以神神叨叨的特质闻名。这所学院盛产德鲁伊、萨满、祭祀等超凡职业者，通常从崇拜原始、自然、祖先的体系中获取力量。
“你毕业于维斯塔利亚灵殿？混的真够差的哈？听说那里的人脑子都缺根弦，果然名不虚传。”贝尔德继续嘲讽，极力表达轻蔑之意。
汉克鄙夷地撇了一眼过来，“恶魔又怎么了？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地狱君王的力量也能为我所用！”
说着，汉克拿起桌上上那一管血色药剂，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珍品药剂的滋味真他娘的爽！”
这就是他敢借用恶魔力量的倚仗吗？可惜现在灵光真视正在解析法阵，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药剂，贝尔德暗思。
“割他的手腕，注意不要让血流到地上。”汉克不再搭理贝尔德，对着手下发令。
迈尔斯用刀割开绑住贝尔德双手的绳子，捋起学徒长袍的袖子，发力摁住贝尔德双手，在手腕部位仔细比对了一下，然后才对旁边的劫掠者点了点头。
旁边劫掠者拿起一柄银白的仪式匕首，又用干净的绢布细细擦拭了一遍，对准贝尔德手腕用力一割！
剧痛！剧痛！贝尔德甚至能清晰感知到皮肤、肌肉被划开的过程。
血从伤口流出，滴落到空桶里面。
贝尔德紧紧咬住牙，死死盯住眼前的法阵。
【法阵解析中……71%】
快了！快了！再快一点！
“深渊之主，倾听我唤。
黑暗之息，赋予力量。
灵魂交易，缔结契约。
无尽欲望，永世追随……”
汉克开始吟诵祷语，这是直接指向恶魔的呼唤！
汉克边吟诵，边抽出佩刀，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号，引导力量激活法阵。
地上的魔力粉尘轻轻抖动，若有若无的纹路开始逐渐清晰。
“混沌低语，欲望真相。
血肉誓约，永无褪色。
力量渴求，无止无尽。
地狱荣光，照耀我途……”
汉克的祷词进到下一阶段，他开始定位恶魔所在的位面，建立力量传输的渠道。
他右手佩刀指向贝尔德这边的桶，血液在力量引导下，开始汇向法阵。空虚的纹路逐渐被血色点亮。
迈尔斯和那个拿仪式匕首的劫掠者神情突然狂热起来，身躯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思议与恐惧，也开始低声跟着汉克一起念诵祷词。
【法阵解析中……93%】
“邪恶低吟，沉寂永夜。
绝望深渊，我之所向。
晋升之链，赐予虔诚。
恶魔之名，刻我心上……”
血流速度加快，恶魔法阵也被点亮了大半，特别是法阵中央，与那本书封面同款的放大版符号，血色尤为浓郁。
贝尔德脸色苍白，疼痛难以抑制，冷汗布满额头。
“快了，快了……”
吟诵的声音在密室回荡，法阵的力量开始震动。两个打下手的劫掠者身躯不自主的漂浮起来，眼眸中完全转为死白色。
“尊敬的赫尔沙大人，我以我汉克之名，向您献上祭品！”
汉克开始献祭。他先是从桌上杂物中取出一对眼球，精致而圆润，，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然后又将手中那把精致的刀扔进法阵中间，开始诵念。
“海洋之眼，引路明灯。
宿敌利刃，斩碎阻障。
魔力之血，奔涌源泉。
忠诚魂灵，邀您飨食。”
【法阵解析中……100%】
【已完成】
【法阵效果：使献祭者获得恶魔赫尔沙的晋升力量，突破超凡屏障，但赫尔沙会剥夺献祭者的“理智”】
随着解析的完成，眼前的魔法阵再无秘密可言！原理细节就这样悄然浮现在眼前，贝尔德瞧过去，简直就像一年级的加减法一样，一览而尽。
魔力环绕的符文回路中，时不时地散逸出些许纯净的能量光辉。这个粗糙的魔法阵无法充分利用构成法阵的魔力，总会有能量消逝在天地间，换而言之，能量转化效率很低。
此时此刻，贝尔德脑海中又浮现出来那扇神秘大门，这些飘散的菁纯魔力冥冥中找到了自己的去向，全部朝着贝尔德双眼飞来。
他自然而然地感觉到，大门就是吸引魔力的源泉，它在通过灵光真视之眼收集力量。
贝尔德的双眼感到一阵清凉，转而这股力量流转全身，解除了汉克之前在身体里下的禁制！
只过了一瞬，那扇大门又消失在意念深处。贝尔德眼见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也是十分欣喜，随后详细浏览了一下解析出来的法阵原理。
法阵大致是由“定位恶魔意志”、“放大祭品吸引力”、“建立力量传输通道”、“引导力量晋升”等几个主要功能构成。
恶魔的阴狠手段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这头名为赫尔沙的恶魔嵌套进了一个“剥夺心智力量”的符文，一旦中招直接使人变成白痴，还顺带打上地狱的标记。
灵光真视之眼升级后，眼前这个魔法阵全是漏洞，毕竟只是一个恶魔随手留下的坑人低阶产物。
“如此一来，我可以改写这几处符文结构，让汉克的理智更快消逝。”
贝尔德内心思考，“不行，还不够稳妥。不知道汉克之前喝下的魔药是什么效果，保不齐就是针对法阵负面效果的，这样改符文意义不大。”
此时法阵的力量喧腾到了极致，手腕动脉中的血流速加快，已经快要填满刻画好的纹路。
贝尔德看着手腕的伤口，心中怒骂：真疼啊！老子之前哪受过这种苦。
“MD，来把大的，直接搞死他！”
贝尔德心中涌出一个疯狂的方案，再也压制不住。
汉克此时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沟通恶魔力量。旁边执行“割腕”的两个劫掠者，灵魂也被当成了祭品，没有人关注自己这个砧板上的鱼肉。
说干就干。
“法师之手！”
调动恢复的精神力，施展出这一个零阶戏法来辅助操作，毕竟此时双手还汩汩流血难以行动。
一只透明的手浮在空中，从伤口蘸取血液。然后飞到法阵上方，在贝尔德精神力的指引下开始慢慢改写法阵中的某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