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我在明，你在暗
三秒后，维卡将手指抽出来，把玻璃瓶还给菲欧娜。
菲欧娜不禁暗暗吃惊，她可是花了整整3个小时才浏览完詹姆斯的记忆。
“你这就看完了？”
“对啊。”维卡耸耸肩，“怎么，你用了多久？”
“...也就比你快1-2秒吧。”
“哦，行，这么说…我们的教主大人…7岁之前就觉醒魂枪了？”
教主在詹姆斯的记忆中说：她之前已经转化过末日信徒。
菲欧娜点点头：“嗯，我看到时也很惊讶，不过世界纪录是四岁十个月，所以这也没什么无法接受的。”
维卡没有回应，思索片刻后又问：“【愈合】比夏斯的记忆你也看过了吧，跟詹姆斯的比有什么新发现吗？”
“基本没有，只不过比夏斯比詹姆斯小两岁，所以他记忆里的教主成长了两岁，变成了九岁的样子。”
“嗯...行，轮到我跟你讲讲我掌握的情报了。”
维卡清了清嗓子，将他掌握的情报，特别是占卜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菲欧娜。
但没有告诉菲欧娜他是怎么获取这些情报的。
菲欧娜越听越生气。
她是个非常有天赋的法警，加入美国司法部的几年里破了不少大案，深受上司赏识，对自己的能力也有极高的自信。
可唯独每次面对维卡时，她都有一种非常憋屈的渺小感。
昨天，她用尽全力，忍受剧痛，拼了个七窍流血，好不容易才从詹姆斯的记忆中知道教主在甜水镇。
而眼前的维卡，优哉游哉的，居然就弄到了这么多情报！！！
就像一个画家，费尽心力才画出一幅满意的画作，想不到她旁边的二遛子只是解开裤带往地上一蹲，随随便便就拉出了一幅《星空》来。
这种无力感，真的很让人气愤啊！
“血幕消散时，甜水镇将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能决定大地的命运，末日契约教显然深信这则占卜，所以才...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到那几天了？”
“滚！”
菲欧娜没好气的白维卡一眼，转回到主题上来：
“也就是说..如果最后留在甜水镇的那个人是末日契约教教主，她就能像末日契约教的最终教义那样，用鲜血洗涤这个世界。”
维卡耸耸肩：“反正按照占卜的话，是这么个意思。”
菲欧娜陷入沉思。
她向来看不上吉普赛人，觉得他们那所谓占卜都是神棍的骗钱手段而已。
但，地狱和恶魔都出来，占卜什么的，真的不好说...
而且末日契约教如此重视这则占卜，必然有过硬的理由。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占卜的内容都实现了。
第一场劫难，254人。
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换做一般警察，肯定会拍桌子大喊说：赶紧拉一万人军队来，把甜水镇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一排查，找出教主！
菲欧娜可不是普通警察。
相反，她确实如她自己认为的那样干练，只要掌握了和维卡对等的情报，她的判断不会比维卡差多少。
拉一万军队来？
逮捕甜水镇每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你能逮捕镇上的每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拉来的一万人军队里没有末日信徒？
这么做不仅不能达到目的，还可能会起反效果，变向帮了末日契约教。
搞不好血幕消散时，甜水镇99.9%的人都被军队弄走了，只有教主还藏在某个隐秘角落里，又或者军队中一个末日信徒故意把教主留在了甜水镇。
这样的话，当局反而帮教主清除了竞争者。
没错，以上假设的可能性都不大，但还有一个疑虑，是百分百肯定的！
那帮官僚根本信不过！
要说菲欧娜在司法局这么多年有什么体会的话，就是美利坚整个执法系统都是一帮贪功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比如司法局局长，要是他知道了…
他肯定屁颠屁颠的跑进甜水镇，誓要当这个‘决定大地命运之人’！
知道的人越多，参与的人越多，变数就越多。
与其让他们来坏事，还不如自己动手来的有用。
至少先摸清敌人的底，再做打算。
“也就是说...”菲欧娜思索道，“我们应该利用这几天的机会...暗暗调查末日契约教。”
“没错~”
维卡愉快道。
“末日契约教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极高隐蔽性，我花了小半年才抓到詹姆斯这么一个末日信徒。
但接下来的6天，甜水镇会集中很多很多末日信徒...连教主都在。
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天排查出末日信徒和教主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手段，然后再针对的布置行动。”
菲欧娜思索片刻后，问：“如果...排查不出来呢？”
维卡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那就在血幕消散的前一天，把甜水镇炸成平地。”
菲欧娜愣了愣。
对哦，甜水镇都没了，自然也就不存在‘甜水镇只剩一个人’这种说法了。
也就破坏了占卜。
这一招，确实比拉大队来更周全的...也更残酷就是。
但，既然牵扯到末日契约教和大地的命运，而且有充足的证据支撑，当局搞不好真的会同意，至少会默许。
当然，最好还是像维卡说的那样，用这几天排查出甜水镇里的末日信徒，特别是教主，把末日契约教连根拔起。
30年前，教主是个7岁女童，那现在应该是37岁的女性。
这样的女性，在只剩下八百人的甜水镇里，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那...我们怎么分工？”
“老样子，一明一暗。”维卡先后指了指自己和菲欧娜，“我在明，你在暗。”
“...”
“我昨天在甜水镇干的事肯定已经引起了末日契约教的警觉，接下来他们会针对我采取一系列行动，想尽办法杀了我，我就是把末日信徒引出来的诱饵，而你则藏在暗处细细观察，顺藤摸瓜，我们以前就这么搭档过，算驾轻就熟了吧？”
一年前，维卡和菲欧娜联手剿灭雷迪克匪帮时，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跟一年前一样，维卡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一场游戏，丝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菲欧娜皱了皱眉，但也知道，维卡决定的事，谁也别想阻止。
“行，你要逞强，我才懒得阻止呢，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虽然教主只能同时唤醒四个末日信徒，你昨天还先后干掉了两个，却不代表甜水镇只剩两个末日信徒了。”
维卡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对哦，这我还真没想到，谢谢你提醒！！！”
他的样子太假太夸张，菲欧娜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虽然教主同时只能唤醒4个末日信徒，但他还可以引导一些未唤醒的末日信徒进入甜水镇。
有大生意要跟你谈，有笔友要跟你奔现，有女富豪看上了你...
这些未唤醒的末日信徒都是教主的‘备胎’，有需要的时候，教主可以随时唤醒他们！
恐怕就是詹姆斯通过他的关系网将这些备胎安排进甜水镇的。
既然话题到这了，有件事必须说开来。
“我体内肯定没有教主的灵魂碎片。”菲欧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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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