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衙门的底蕴
“那人是不是神经病？”
“我看像。”
“老黄，你和那小子说什么了？看你平常挺老实，怎么现在坑人小伙子？”
“我他娘和他讲明白利害关系了！他脑子缺根弦，和老汉我有甚关系！莫要冤枉我！！”
...
...
捕快抓了十多个看上去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直接往衙门押去。
从面相表情来看，只有楚长青一个人，是自愿报名的。
‘看样子，衙门习武危害大，还真就是人尽皆知。’
‘否则不至于这么难招人，还用这种毁民心的方式。’
很快，楚长青等人就到了衙门门口。
青灰色砖墙上尽是青苔，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楣上方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门两侧，各蹲坐着一尊石狮子，血盆大口，怒目圆睁，栩栩如生，好像活的一样。
比自己住的地方大气多了。
而且这两头石狮子，不单纯是雕塑那么简单。
楚长青能够从中感受到薄弱的生机，还有让他心头发凉的威圧感。
应该是类似“造畜”一样的东西。
大概率遇到特殊情况，这两尊石狮子，是可以战斗的。
仅从这点来看，衙门的底蕴，还是不小的。
“宋爷，回来啦！”
门口站着个拿着木杖的小吏，看到楚长青身前的捕快后，表情立马变成谄媚笑容，迎了上来。
“嘿！不愧是您！这一下招来这么好些人手，王捕头肯定高兴！”
宋捕头撇嘴摇头：“能留下一个，就算是运气好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楚长青招招手：“小子过来。”
楚长青快步上前，没等开口，宋捕头就对小吏说道：“这个是主动报名习武的，你给领到后庭去吧。”
接着，他又对楚长青说道：“小子，好好练，我看好你！”
“要是真练出点名堂来...”
他拍了拍腰间挎刀：“说不准你也捞个捕快当当！那时候，你就知道习武的好了！”
楚长青知道这是画大饼，但还是带着欣喜若狂的笑容应道：“多谢宋爷！”
宋捕头笑了笑，没说话，领着身后一众布衣，朝另一头行走而去。
‘看样子，主动报名习武的，和抓来的，还不是同一个待遇...’
想来也是。
这些不愿意习武的，心中抵触情绪肯定非常强烈。
如果不提前做好思想工作，到时候别说习武，让他们列队，都是问题。
“跟我来吧。”
宋捕头走后，小吏的笑脸即刻落下来，对楚长青不冷淡，也不热情，就普普通通。
“劳烦哥哥了。”
楚长青的话语没有迎来应答，他也就没自找没趣接着攀谈。
走进衙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
庭院的地面由青砖铺成，缝隙间长着几株野草，和楚长青家里的黄土院落相差甚大。
庭院的正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石台，台上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铜鼎，鼎身刻满了古老的纹饰，上面雕刻着各种异兽。
楚长青敏锐的看到，有类似凤凰、青龙的神兽。
这鼎也是宝贝！
楚长青可以确定。
炼丹用的？
还是祭祀召唤契约一类的东西？
他非常好奇，同时，心中极其渴望触碰一下。
因为和门口石狮子不同，他没有从中感受到生机。
楚长青觉得，那东西可能是异物。
能拿寿元的啊！
呼！
镇定。
反正以后在这边习武，机会很多，肯定能碰到。
往前走，庭院的两侧，是长长的回廊，回廊的柱子由粗壮的红木制成，周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的字画，或是山水风景，或是名人墨宝。
穿过庭院，便是正堂。
正堂的门槛极高，需得抬很高的脚才能跨过。
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公案，公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惊堂木、签筒等物。
楚长青心头一阵悸动。
他明明都没有进去，可正堂内，还是散发着一种压迫感，让他心跳加速。
这正堂里，肯定也有异物！
公案上那些文具，保不准就是！
楚长青暗中搓了搓手指。
正愁寿元不够多，不敢放肆用呢！
衙门，还真是个好地方！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进入正堂，而是绕过围墙，顺着幽寂侧道，前往了后庭院落。
这代表着，往后他想进入正堂，也要足够的理由才行。
而且进去了，也不好摸案桌上的东西。
需要从长计议。
不能太心急。
很快，他们走到了后堂庭院，也是衙门内部的习武校场。
地方不小，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此时校场里人不少，约莫三四十号是有的。
除过这些人，还有许多石锁、兵器架之类的东西。
小吏将楚长青引到这里后，脸上又升起了谄媚的笑容：“王捕头！”
“来新人啦！”
远处校场上，赤裸着上身，肌肉彷佛馒头一样隆起，恍若巨人般的王莽扭头。
接着，他放下手中石锁，大步跨过来后，看了看楚长青，眉头微蹙，然后一挑：
“是你小子？”
王莽声音中气很足，没有刻意放大声音，却也足以让校场上所有人听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楚长青也明显感受到，刚刚大家还在各自锻炼的气氛，明显不太对了。
什么情况。
这是以为自己是关系户了？
带楚长青来的小吏，更是满脸震惊，瞪大眼睛看向楚长青，仿佛在说‘你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说？’。
楚长青脸上也升起笑容：“小子见过王捕头。”
王莽：“那晚我观你气度就不卑不亢，现在又能自愿报名，果真不错！”
楚长青拱手回应：“王捕头谬赞。”
小吏听后，人都麻了。
要知道楚长青和王捕头认识，他这一路，早就好好巴结了啊！
机会错过了。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王捕头摆手，示意自己退下。
他脸上强撑起笑容：“王捕头，我先告退。”
接着到了楚长青身边：“小哥，我也先走了。”
可惜的是，楚长青没有理睬他，让小吏心头恨不得捶胸顿足。
小吏离开后，王莽直接奔入主题，指了指校场旁边的偏房。
“去里头把你俸禄领了，然后找一本你觉得感兴趣的武功，我教你。”
什么？
楚长青有些哑然。
这才刚来，啥都没干呢，就要给钱？
而且不需要打基础吗？直接就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