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条腿走路

电视剧里的乔致庸一生都有个理想，就是：汇通天下。

而现实中，这部分基本写实，他确实搞了两个大票号，分别是：大德通、大德丰。

如今得了向道的启发，乔致庸已经把自己萌芽状态的汇通天下理想改成了开设银行。

两人聊了一整个早上，最后是乔景泰来找他们，才回去吃了早饭。

然后，吃过饭后的两人又继续讨论细节。

“开银行，人家存取钱总要有个凭证，防伪是个大问题啊！”乔致庸皱眉道。

各家票号的汇票防伪设计都极为复杂，而且都是不传之秘，想学是不可能有人教的，只能自己琢磨。

向道却显得信心满满，道：“这事我早有打算，不用你担心。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架子搭起来，先在祁县小规模运营，等制度完善了再全面推广。”

“你心中有数就好。”

乔致庸对他的本事还是信任的，说能解决那就八九不离十。

接着说道：“除去还给陆家的银子，我手里还能拿出十万两现银，就拿这个当本金吧！”

“好。”

接着，双方又约定了各自的股份，向道坚持要控股权，本金后续再补，乔致庸倒也没有太过纠缠，答应了下来。

……

银行的事还得仔细筹划，而在这之前，向道的水泥终于试验成功了。

这些天，他至少试了二三十个配方。通过控制变量法，把采用不同配料以及不同配料比例的混合物同时放在一个砖窑里烧制，这样能保证温度跟加热时间相同。

烧制后，再取出材料用石磨碾成粉末，最后加水跟沙石搅拌，做成混凝土块。

分别观察其彻底凝固时间，凝固后的强度，以找到最佳配方。

最终，向道确定了一个强度足够，成本又最低的配方，即：

55%生石灰（氧化钙），

20%沙子（二氧化硅），

10%铁尾矿（含铁元素，铁矿石选矿后的丢弃物），

12%粉煤灰（有二氧化硅，三氧化二铝，三氧化二铁等）

3%石膏（硫酸钙，作为缓凝剂，并防止混凝土收缩开裂）。

确定配方的第一时间，向道喊来众人到他院子里，做效果演示。

地上分别摆了一块混凝土块，几块石头，以及几块青砖。

“这就是你说的水泥？看着像灰豆腐块。”乔致庸观察了一遍混凝土块，笑道。

向道撇了他一眼，把一个大铁锤递给他。“是不是豆腐块，你砸一下不就知道了？”

“真砸？”

“当然。”

“这可是你说的。”

乔致庸往掌心啐了口，一把拿过大铁锤，就往那块混凝土板走去。

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他并不希望向道把时间浪费在盖房子这种破事儿上，把心思多放在他们的银行上多好啊！

而且，他也真心不认为粉末混合沙石加水的块块能结实到哪去。

高高举起铁锤，乔致庸大喝一声，猛的砸下。

嘭的一声闷响，因为太过用力，乔致庸手里的锤柄震得几乎脱手。

再看那水泥块，砸中的地方多了一个拳头大的小凹坑……除此之外，混凝土块完好无损。

围观的众人眼睛都瞪圆了，这效果未免太过离谱，就算真正的石头也不过如此吧？

乔致庸更不敢信，凑上前察看，确确实实只有一个小凹坑，表面破损，露出了里面的石粒，显示它确实是粉末粘接的玩意儿。

“怎么可能呢！”

嘟囔着，乔致庸又提起锤，继续砸。

砰砰砰的连砸了二三十锤，混凝土块却只剥落了外层，坚固的让人不敢置信，这跟真正的石头也不逞多让了！

乔致庸转身看看始终气定神闲的向道，又看看那块顽固的混凝土块，还是不信邪，他又跑去砸青砖，结果一锤子就碎了。

又去砸石头，几锤子下去也四分五裂。

锤子扔到一边，乔致庸看着一地狼藉，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向道就像一位魔法师，一次次用最普通的材料化成最不可思议的东西，玻璃如此，眼前的混凝土也是如此。

这就是点石成金吗？

一直旁观的乔曹氏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向道可是答应这生意让乔家参股的，如今一看效果，更觉得赚大了。

实验结束了，众人各自散去，向道却跟乔致庸以及乔曹氏来到屋里，他们要商量具体的合作细节了。

“你们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股份按七三分配，我占七成。

另一个则反过来，我只占三成股份，让出的利益就算我在银行生意上出的本金了。

你们选哪个？”

乔致庸跟乔曹氏目光交流片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选第二个吧！”

选哪个方案，本质上是反映了对水泥生意前景的看法，要更多股份而不是钱，自然是极为看好这门生意。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亲兄弟明算账，特意签了协议，并签字画押。

现在，他们就是三条腿走路了，玻璃工坊还没完工，银行也在筹划中，现在这边水泥生意又要开始，越发的觉得人手不够用。

向道也觉得，短时间内实在不宜再弄出更多产业了，安心把现有的事儿搞定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