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机军师”朱武被低估了
至于高俅查出是王洛所谓展开报复的事情,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现在朝廷最关注的事情是金宋联盟,对付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呢,王洛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小卡拉米,还不值得朝廷大动干戈的去围剿。
但是靠东京东路的厢兵去围剿,那不就是送菜吗,前些日子济宁府的事情可是弄的天下皆知,都知道梁山这里不好惹。
三人快马加鞭,没有束缚,从东京出来后直奔华州少华山而去。
却说王洛等人走了,东京城的官兵把千斤闸打开,慌里慌张的就去追人,全面搜索高衙内。
最后终于在树林中发现了高衙内的首级,当即报于高俅知道。
“废物,都是废物,要你何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东京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儿竟然被杀,要你们何用,统统发配,统统发配!”
高俅看着高坎的头颅,怒吼着把桌子上的物品扔到了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禁军指挥使破口大骂。
“查出是哪里来的歹人了吗?”
愤怒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问下边瑟瑟发抖的手下们。
“回禀太尉,没有,只知道这歹人身高九尺,善使一把枣阳槊,力大无穷,千斤闸都被举了起来,当初他拿衙内作威胁,为了防止衙内被误伤,我们没敢用弓箭。”
手下慌忙汇报道。
“把跟随我儿的那群人给我找来。”
高俅发话,没一会断胳膊少腿,浑身是伤的一帮泼皮被叫了过来。
“今天衙内去那边干嘛了?是怎么惹上贼人的,如实招来。”
高俅一拍桌子道。
“那处房子是林冲岳父的房子,林冲被发配以后,休了他的妻子张氏,衙内怕这一家逃跑,安排我等在那里观察。
本来也没什么意外的,可突然就有俩人,也就是其中俩贼厮当着我们的面打了起来,出于好奇,我们就过去看热闹。
这时候衙内正好坐着马车过来,阻挡了马车,于是打了起来,谁知道这是一个局,那为首之人朝我们扔了陶罐,发生了爆炸,我们都受伤了,才把衙内给擒了去,导致了东京府大乱。
太尉,我等真不知道那是贼寇啊,看在我们受伤的份上,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高衙内已死,这群泼皮无赖们知道没有个好下场,只求活命,赶紧事无巨细的把发生的事情给诉说了一遍。
“饶你们一条狗命?可我儿的命怎么办,护主不力,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押下去,先来一阵杀威棒,然后充军边关,哼!”
一挥袖子,指着那群泼皮命令道。
当即就有军士进来把哭爹喊娘的泼皮们押了下去。
“你们,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发布贼厮画像,限期缉拿归案,如若不然,发配沙门岛,这一辈子就别想着回大宋了。”
“谢太尉。”
“对了,查一查那爆炸的陶罐是怎么回事,贼人怎么会有火药,威力还如此之大,查出来如实汇报!”
爆炸的事情已经惊动了赵佶,这事必须查实了。
大家赶紧领命而去。
。。。。。。
“三位寨主,下边小的们来报,梁山寨主王洛来访!”
一喽啰进了大堂,对少华山的三位寨主朱武,陈达,杨春道。
“什么,王洛哥哥亲自来了?一定是早久没有接到我们的回信,才会亲自前来,都怪我等非要攻打华阴县,耽搁了时间,两位兄弟,赶紧跟我下山迎接。”
朱武三兄弟一听,立刻就从座椅上坐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拜见王洛哥哥,都是我等兄弟一时迷了心窍,想着纳个投名状入伙,耽搁了时间,劳哥哥舟车劳顿亲自前来。”
一见到王洛,三人立马跪拜道。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怎能如此这般客气,我还寻思我王洛能力不足,众兄弟们看不上我这无名小卒,不肯前来我梁山,没想到原来是我想岔了,哈哈!”
王洛紧赶一步上前,扶起了三人。
“哥哥仁义天下无双,怎能是无名小卒,现在哥哥前来,我等更是羞愧,赶紧上山,小的们,杀猪宰羊,酒肉伺候着。”
王洛与朱武并臂上了山。
提起梁山上的军师,一定会想到“智多星”吴用。他入伙早、地位高、出场次数多,属于施耐庵老爷子着力刻画的关键人物,实际上他就是个渣渣,比起王洛身边的这位朱武来,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朱武绰号“神机军师”,精通阵法,足智多谋,在不同《水浒》版本中都提到他“阵法防诸葛,阴谋胜范蠡”、“智可张良比,才将范蠡欺”。这样一个堪比诸葛亮、范蠡、张良的人物,却在书中前半部分出彩的是他的“义气”,到了后半部分才体现他的“谋略”。
朱武出场较早,是《水浒》里第一个出场的山大王。当时他和陈达、杨春占据少华山。由借粮引发三兄弟争议。陈达仗着自己是三人武功中最好的,提成要到华阴县“借粮”,但是朱武和杨春都认为此地要路过史家庄,这里的里正史大郎不是善茬儿,最好别去招惹。可是陈达不听劝,真的被史进生擒了。
朱武知道如果和史进硬拼,他和杨春加上山上这些喽啰们讨不到便宜,最后恐怕不但救不回二当家,自己和兄弟们挣下的这份家业也得搭进去,因此提出“智取”。朱武本身武艺不强,所以能动脑子的时候干嘛要动手。
他亲自导演了一出苦肉计,见了史进又是下跪,又是央求,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头脑简单的史进感动了,认为不放了陈达就不是个英雄好汉。按说朱武这招也惊险,万一史进不吃这一套,把束手就擒的他和杨春一起拿去问官,他们仨兄弟就OVER了。
但是,朱武是个人情练达之人,他掐准了史进是个“好汉”这个脉,好汉必然要有好汉的做派。的确事情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的。
救回陈达后,朱武又开始对史进正式结交,送去三十两蒜头金当谢礼,此后逢节日必送礼,史进也懂得“来而不往非礼也”的道理,渐渐地与少华山走近了。
金圣叹评价朱武“不止是苦计,亦实有义气也。”的确,他是出于诚心结交史进,一是因为不杀之恩,二是相中史进的本事,多一个有能力的朋友是混江湖的基础。
后来官府打史家庄要捉拿他们时,史进拼死相救。他诚邀史进上山做老大,第一次被拒绝;当史进落难后,再次投奔少华山,朱武不但毫不犹豫收留,还履行承诺让出了老大的位置。
在朱武看来,史进比自己武艺好,本领高,更适合当老大,自己甘愿做绿叶陪衬,这是何等胸怀!比起嫉贤妒能的王伦,朱武不知甩他多少条街。
征讨方腊时,朱武说出了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等皆是中原山东、河北人氏,不曾惯习水战,因此失了地利。”重要的是,朱武很机智,很冷静,能看透人心。
论谋略,朱武远在吴用之上。在宋江想招安屡次找不到门路、求不对人时,是朱武提出了找宿太尉这个“好人”牵线搭桥。果然,宿太尉帮忙了,招安成功。
由此可见朱武在识人上相当英明。他和宿太尉不过是一面之缘,当年梁山人扣押宿太尉假扮其把贺太守连锅端了。按说宋江、吴用与宿太尉更是近距离接触,却没有意识到此人是个“贵人”。朱武不过是远远望上一面,就判断出宿太尉是个好人。
的确,宿太尉回朝后从没提起梁山人计赚金铃的事,也算放过梁山一马。朱武综合考虑了这些因素,得出宿太尉是“好人”的结论,这比宋江一味想从坏人高俅身上找招安突破口高明多了!
招安后,梁山军为朝廷出力,南征北战。一旦遇到敌军使用阵法,朱武总能迎刃而解,而吴用就成了云里雾里完全不懂(以不吭声而装懂)。
最典型的是在打幽州时,遇到辽国的小将军兀颜延寿的阵法。“兀颜延寿在父亲手下,曾习得阵法,深知玄妙”,先后摆出了太乙三才阵等。无论怎么变化阵势,“朱武早已认得”,连破四阵。
相比起来,梁山第一军师吴用所谓的“谋略”不过是些阴谋诡计,只适用于混江湖草莽上山,真正遇到战事,就提不出建设性方案,还不如会道术、搞封建迷信的公孙胜具有实战价值。
可是,吴用一直陪伴在老大宋江左右,拿把羽毛扇,cosplay诸葛亮,是个镁光灯下的宠儿。朱武就太低调了,虽然比天罡里的一些人本事大得多,可他的位置却在地煞之首,这和他入伙晚有关。
朱武入伙梁山是在第五十九回,而人家吴用早在晁盖上山前就与晁天王好得穿一条裤子了。到了宋江上山,吴用已弃晁投宋了,成为铁杆“宋粉”。
朱武的资历比之就太简单,他是因梁山人帮忙救老大史进后才加入的,加入后的第一战是打芒砀山,这一战出风头的是公孙胜,朱武等人只是协助而已。朱武主要发挥作用是在梁山排座次之后,所以遗憾没能进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