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天的寒冷逐渐逼近，镇子上的渔民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返回港口。他们的渔船满载着新鲜的海货，帆布上留下了海水和风霜的痕迹。渔民们脸上虽然写满了疲惫，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对家人的思念和对即将到来的冬日的期待。

镇上的气氛因为渔民的归来而变得热闹起来。市场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海鲜，妇女们在摊位前挑选着。渔民们的归来不仅带来了丰盛的食物，还带来了关于大海的故事和冒险的经历。

春满和李婶穿着厚实的衣服站在码头上，不断地张望着，在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春满距离来到这里也快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时间的相处，她和李婶的关系越来越近，现在她已经完全拿李婶当亲妈看待了。

今天是渔民返程的日子，她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也在其中，她今天特地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上面还印着细小的碎花，衬托的她更加柔美，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女人味。

她的头发被寒风吹得有些散乱，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充满了期待。一想到能见到她的丈夫，她的心跳不禁加快，即紧张又期待。

李婶看着春满，眼中满是赞许。她知道这个女孩经历了不少苦难，但她的坚强和温柔让她感到由衷的喜爱。李婶轻轻地帮春满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微笑着说：“你今天真好看，小毛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春满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想象着与小毛见面的场景，一会要是说些什么呢？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李婶的手，仿佛在寻求一种力量。李婶则用她那经历过风霜的手紧紧回握，给予春满无言的支持。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船头，李婶眼睛一亮，急忙抬起手来挥舞着，嘴里也大声喊着。

“小毛！娘在这里。”

小毛的身影在船头越来越清晰，他的身材高大健壮，像是经年累月在海上劳作塑造出的坚实身板。他的皮肤被海风吹得略显粗糙，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有神，像是能够穿透海上的迷雾，找到归家的方向。

他的头发短短的，有些凌乱，似乎是不习惯于打扮，但那种自然的粗犷反而增添了几分男性的魅力。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笑容中既有对归家的喜悦。

他的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长衫，衣襟和袖口有些磨损，但洗得干干净净。长衫下是一条深色的粗布裤子，裤腿高高地卷起，露出结实的双腿。他的脚上穿着一双自己编织的草鞋，鞋底已经有些磨损，但走起路来依旧稳健。

当李婶的声音响起时，小毛迅速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直到锁定在李婶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用力挥动着手臂，回应着李婶的呼唤。

“娘！我回来了！”

小毛的步伐稳健，当他走下渔船，踏上码头的那一刻，春满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了。她看到小毛的脸庞，虽然有着风霜的痕迹，但那股子阳刚之气和温暖的笑容，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期待。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紧张地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跟人打个招呼，明明刚刚在脑海中已经排练了无数次的话语，此时此刻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李婶看着小毛越来越近的身影，心中既是喜悦又是紧张。她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仅是因为小毛从海上归来，更是因为春满将成为他们家的一员。李婶轻轻地拍了拍春满的手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转身迎向小毛。

小毛走到李婶和春满面前，他的目光在春满身上停留了片刻，显然是被她的模样所吸引。李婶看在眼里，心中暗喜，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小毛啊，你回来了！”李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拉过春满的手，把它放在小毛的手中，“这是春满，妈刚为你买的媳妇。”

小毛的手微微一僵，他看着春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纯朴的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家里穷，但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娘给自己买个媳妇啊，而且还是这么好看的媳妇，自己愿意就怕人姑娘不愿意啊。

他眼中的惊讶并没有躲过春满的眼睛，她以为小毛是嫌弃自己年纪大了，原本的喜悦在这一瞬间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小毛的惊讶转瞬即逝，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春满误会。他紧握住春满的手，力度适中，既表达了诚意，又没有太过用力，以免让她感到不适。

“春满，我...我没想到会这样。”小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诚恳，他的目光直视春满，试图让她看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家里也穷，我是怕…怕你不愿意。”

春满看着小毛的眼睛，那里没有嫌弃，只有一丝不知所措和深深的诚恳。她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小毛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我愿意的，我愿意给你当媳妇…。”春满的声音轻柔，但坚定。

李婶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一开始也是担心小毛是这个犟种不肯要呢，毕竟她也是打心眼里觉得春满这丫头挺好的，长的好看，屁股大一看就能生，性子也柔和。

“好了，你们两个别站在风口说话了。”李婶笑着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饭菜，等着你们呢。”

小毛听到春满的回答，眼中的惊讶渐渐转化为深深的感动。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朴实而真挚的笑容。他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了春满的肩膀，仿佛怕吓到她一般。

“那我们回家吧。”小毛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暖，他引领着春满，一起跟在李婶的身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小路弯弯曲曲，路两旁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每一处都透着温馨。年轻人们看到小毛一回来就有媳妇了，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有的还打趣地吹起了口哨，气氛欢快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