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乞丐窝里生不出好人。
阿香是一直知道的，她最近又跟着那个乞丐学会了新的路数，就是帮着人牙子拐骗妇女，为了活着，她觉得缺点德咋了？
这晚，她刚把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骗到了人牙子的手里，正美滋滋的在墙角蹲着数钱呢，这时候的她自己不再是那个穿的衣不蔽体的小丫头了，她买了一双新鞋，又买了一身衣裳，虽然是最便宜的那种麻布，但是对她来说足够了。
阿香蹲在墙角，手中的铜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的心在砰砰直跳，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因为兴奋。她知道，这些铜板意味着她又能多活几天，意味着她又能买些吃食，意味着她又能离那个乞丐窝更远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被人牙子带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在这个乱世，人命如草芥，她阿香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得好一点，这有什么错呢？
“阿香，今天又挣到钱了？”
是那个乞丐，不对，她现在应该叫他师父了，她听他说，他姓谢，别的就没说了，他让她叫他一声师父，以后在这个乞丐窝里他罩着她，她便叫了。
乞丐窝里生不出好人。
阿香是一直知道的，她最近又跟着那个乞丐学会了新的路数，就是帮着人牙子拐骗妇女，为了活着，她觉得缺点德咋了？
这晚，她刚把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骗到了人牙子的手里，正美滋滋的在墙角蹲着数钱呢，这时候的她自己不再是那个穿的衣不蔽体的小丫头了，她买了一双新鞋，又买了一身衣裳，虽然是最便宜的那种麻布，但是对她来说足够了。
阿香蹲在墙角，手中的铜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的心在砰砰直跳，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因为兴奋。她知道，这些铜板意味着她又能多活几天，意味着她又能买些吃食，意味着她又能离那个乞丐窝更远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被人牙子带走，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在这个乱世，人命如草芥，她阿香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得好一点，这有什么错呢？
“阿香，今天又挣到钱了？”
是那个乞丐，不对，她现在应该叫他师父了，她听他说，他姓谢，别的就没说了，他让她叫他一声师父，以后在这个乞丐窝里他罩着她，她便叫了。
阿香听到谢师父的声音，心中一紧，但她迅速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师父，这是今天的份子，您看够不够？“阿香递过去几个铜板，她的手微微颤抖，但她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
谢师父接过铜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阿香，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跟着我，你会学到更多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阿香看不懂的光芒。
阿香低下头，心中却是冷笑。她知道，谢师父只是利用她，就像她利用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样。但那又怎样？在这个乱世，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她阿香也不例外。
“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学的。“阿香的声音低低的，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她不能永远只是一个乞丐，她不能永远被人利用。她要找到自己的出路，不然她早晚会被这个人卖掉的。
谢师父听着这顺耳的话更是满意，只觉得这个小丫头十分的上道，从一开始他们联合起来卖掉那个女人，到现在这个小丫头可以独自去骗人去卖，看来还真是进步了不少。
他垫了垫手上的铜板，又给阿香拿了两枚，大方地说道：“这点钱你拿去，快冬天了，给你那小破屋用纸糊一糊。”
谢师父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满足的笑意，他看着阿香，眼中闪烁着一种狡黠的光芒。
阿香接过谢师父递来的铜板，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些铜板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它们是她在乱世中生存下去的资本，是她摆脱乞丐身份的希望。
她感激谢师父的“慷慨”，但同时她也清楚，这只是谢师父利用她的一种手段。在这个乱世中，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变得狡猾和无情。
随后谢师父哼着小调便离开了，把阿香一个人留在了这条漆黑的小巷子里。
汉中这时候的天气要比其他地方的风大一些，冷的也更加快，有的有钱人家的小孩早早的就穿上了厚厚的衣裳。
阿香将手揣进袖子中，慢慢吞吞的走出了巷子，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乏在这么冷的天气中带着小孩出来闲逛的大人们。
那些小孩都被喂的胖嘟嘟的，圆圆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但阿香却越看越觉得刺眼，她只觉得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千娇百宠的？而自己生下来就要受苦？
这是命？
呸！
明天就给你把孩子卖了。
阿香眼睛中满是嫉妒的神色，她像是一只盯上食物的狗一样，死死的看着那家人家，直到他们回了家，阿香也在死死的盯着。
“啊呦…啊呦…”
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唤回了阿香的理智，她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一个老妇人，四周散落着土豆，看起来像是摔倒了，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去扶她，都是神色冷漠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阿香见此，嘴角浮起一抹嘲讽，这种的一看就是那些人牙子老掉牙的伎俩，能骗到谁啊？
她刚想转身离开，但又想到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事了，不如陪这个老太太玩一玩，她的眼珠子一转，走了过去。
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大声问道：“奶奶，您没事吧！”
这一嗓子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们又恢复到了冷漠的神情纷纷走开。
老妇人抬起头看向阿香，十分感激的说：“哎呦，我好像把腰扭了，小丫头你快扶我一下。小丫头你真是个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