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宁静的夜，世界的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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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角落。）

“你的到来让我感到无比欣慰，”艾文斯轻声说道。

他坐在窗边，面色苍白。

他的手肘旁摆放着两根细长的蜡烛，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长鼻子和略微后缩的下巴上。

艾文斯的房间充满了古典气息，他仿佛一位中世纪的隐士，对泛黄的古籍情有独钟，对奇异的雕塑比对这个时代的更感兴趣。

当某个黑衣男子走向他准备的长靠背椅时，那黑衣男子的目光被他的书桌吸引，惊讶地发现他正在研究一位现代著名魔法学家的魔法能量公式，并且在许多薄黄纸上画满了奇异的几何图形。

“将魔法和数学放在一起研究，真是个奇特的组合，”黑衣男子一边审视他的数学图表和书架上上百本奇书，一边说道。

他的黑檀木书架上摆满了无数魔法大家的著作，椅子上、桌子上、书桌上散放着关于中世纪巫术和黑魔法的小册子，以及所有那些不为现代社会所接受的古怪玩意儿。

....

艾文斯带着微笑，递给黑衣男子一支俄罗斯香烟，烟碟上刻着奇异的花纹。“我们刚刚发现，”他说，“古代术士和神秘学家的观点有三分之二都是正确的，而你们当代对魔法的看法大多数都是错误的。”

“你总是对现代魔法嗤之以鼻，”黑衣男子有些不耐地回应。

“我只是反对那些教条主义的魔法，”他解释道。

“我一直是个反叛者，为创造力和注定失败的事业而战，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去挑战当代魔法学家的观点。”

“包括塞勒斯？”黑衣男子问。

“对！”他满怀敬意地低语。

“听你的语气，你并不是完全轻视现代魔法。”

“当然不是，”他坚定地说。“我只是不相信过去百年里的魔法观念，生物学在解释人类的起源和命运时，可悲地失败了，我们应该相信民俗学和神秘学”

“给生物学家一些时间，”黑衣男子反驳道。

艾文斯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我的朋友，”他低声说，“多么巧妙的双关语啊。给他们时间。那正是我要做的。但是，你们当代的生物学家却忽视了时间。他们拥有这把钥匙，却拒绝使用它。我们对时间又真正了解多少？可以用空间、曲线的空间术语来解释。但我们就应该止步于此吗？当数学无法解释时，我们不能用直觉继续前进吗？”

“你正在踏上一条危险的道路，”黑衣男子说。“那是一个陷阱，但你似乎视而不见。现代魔法之所以进步缓慢，是因为它不接受一切过度危险的，而你...”

“我会使用人体，黑魔法，血液！我要超越那些东方的哲人。到时候，或许我能了解到更多”

“什么？”

“第四维空间。”

“无稽之谈！”

“也许是吧。但我相信黑魔法和一点人体组织做成的药物能拓展人的意识。卡特家族就曾大力支持我的观点。而且，我还发现了一种新玩意儿。”

“一种新药？”

“东方的炼丹术士几百年前就开始使用它了，但我们却一无所知。它的效果令人惊叹。借助它，再加上我的知识，我相信我能回到过去。”

“我不明白。”

“时间不过是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另一维度。时间和运动都是幻觉。早在地球诞生之初就存在的一切，现在依然存在。几百年前在这个星球上发生的事情，在另一维度中依然存在。几百年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存在了。我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是因为我们无法进入它所在的维度。”

“人类，正如我们所理解的，不过是些微小的碎片，巨大整体中极其微小的碎片。每个人都与之前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他的全部生命相连。他的所有祖先都是他的一部分。只有时间将他和他的祖先分隔开，时间是个幻觉，是不存在的。”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黑衣男子低声说。

“如果你能对我的目标有个大致的了解，那就已经很好了。我要揭开蒙蔽我双眼的时间幻觉，看到起点和终点。”

“你认为这种新药能帮助你吗？”

“我确信它能行。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想立刻服用。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去看。”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我要回去，回到过去。”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壁炉架前。

当他再次面对黑衣男子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方盒子。“我这里有五颗‘仙药’。东方的哲人就曾使用过这个，而且在它的作用下，他看见了‘道’。‘道’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力量；它包围着一切，渗透所有事物；它包含了可见的宇宙万物，和我们称之为现实的一切。领悟了‘道’的人能清晰地看到事物的过去和未来。”

“这也是无稽之谈！”

“‘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生物，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我们宇宙万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它庞大的身躯里。”

“我们通过一个被我们称为时间的小缝隙，能看到这个巨兽的一部分。”

“借助这个丹药，我就能扩大这个缝隙。我将能够看到更多的生命内容，看到静卧的巨兽的全貌。”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观察，我的朋友。观察和记录。如果我走得太远，你得把我拉回来。你使劲摇晃我，就能把我拉回来。如果我有剧烈的身体反应，你必须立刻把我拉回来。”

“艾文斯，”黑衣男子说，“我希望你不要进行这个实验。你在冒险。我不相信有什么第四维空间，我更不相信什么‘道’。我不赞成你用未知的药物进行实验。”

“我知道这药的性质，”他回答。“我确切地知道它对人和动物的影响，我也知道它的危险性。”

“危险不在于药物本身。”

“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时间中迷失。”

“你知道，我需要这丹药。”

“在我吞下丹药之前，我要将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我写在这张纸上的几何和符号上。”

他拿起放在他膝上的一张复杂的纸。

“我要为这次在时间中的旅行做好精神准备。”

“在我吃下这能让我行使超凡感知力的丹药之前，我要让我的意识接近第四维空间。”

“在我进入东方哲人的梦幻世界之前，我要获得现代能提供给我的一切方面的帮助。”

“这些魔法知识，神秘学知识，还有数学知识，这些对第四维空间真正含义的意识接近，将补充丹药的作用。”

“东方的仙丹将展开惊人的新视野，准备将使我能够知性地理解它们。”

“我经常能在梦中领悟第四维空间，感性地，直观地，但除了片刻的感知外，我从没在清醒的时候见过那超凡的壮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