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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左冷禅未过门的儿媳

【我恋青春,青春不恋我……

打趣的客不起席,上眼皮欺负下眼皮……

昏昏沉沉来到家中,睡里梦里陪了个相识,睡到了天明才认的是你……】

“哎呦,施主怎地喝的如此之醉。”

瑞光和尚庵门久侯,才见路平东倒西歪地走来,扶着一棵大树呕吐了半天,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

“青草桥头酒百家,遇到两个旧相识。”路平含混说道。

“这……施主下次万勿醉酒,否则住持不喜。”瑞光抱怨道。

“住持不喜?……我可送他一件斑斓袈裟,他必定无话可说。”

“住持妙悟佛法,涅槃自性,将证菩提,如何会在意一件袈裟?”

一道身影注视他们良久,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从二人身边掠过。

瑞光不禁瞥了一眼,低眉道:“罪过,罪过。”

路平心中暗笑,这和尚是动了凡心。

嵩山派的钟小姐住在人家庙中,还如此妩媚,和尚们那里能够禁受得住。平日里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私底下却不知道想些什么勾当。

瑞光已将他搀入静室中,放在榻上,泡了一壶茶水,见路平仍在胡言乱语,摇头说句“施主早些休息”,便离开静室。

稍顷,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尚去而复返。

“施主睡下没有?”瑞光敲敲门,轻声道,“住持说,袈裟也是可以的。”

路平立即一脸黑线,自己不过是醉话而已。

……

和尚们已经做过晚课,不多时寺庙陷入沉寂中。

静室中弥漫着一股酒气,路平说了几句胡话,挣扎着起身,蹲下身子,往痰盂中呕吐两口,将灯一熄,身子一倒,仰躺在床上便一动不动。

许久,房梁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站在榻边听了一会,便悄悄离开了静室。

路平睁开双眼,眼神刹那间已经恢复了清明。

这江湖才算凶险。

这才是嵩山派与青城派的不同。

这……也才到了钟师妹日常释放迷药的时间。

此时,便嗅到一股异味传入屋中,路平忙掩住口鼻,屏住呼吸。

等嵩山派消停之后,才起身悄悄潜出房门。

刚出静室前的竹荫,便听到绿竹庵门口隐隐人声,几个起跳来到大殿后,院落狭小,他便顺着着大殿的后墙悄悄来到左侧,伏在一处碑记之后,透过碑前的缝隙注视前方。

庵门忽然大开,几个嵩山弟子举着火把,拥着三人走了进来。

史、万、钟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嵩山弟子跪着相迎。

当先的三人,中间一人约莫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左侧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右侧一人则身材高瘦。

当中一人眉毛紧蹙,双眼如同两把利刃一般看了一眼四人。

“左师兄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付给你们,你们怎么如此漫不经心?”

“费师弟,如今责罚他们也于事无补,还是商量如何补救吧。”

路平心中一动,费师弟,想必就是费彬,江湖上有名的“大嵩阳手”。

那位身材魁梧的,应是“托塔手”丁勉,另一个就是“仙鹤手”陆柏。

想必是史登达他们今日终于发现五岳令旗不见了,才如此兴师动众,惊动了这三位。

“史师侄,你们调查的如何?”陆柏厉声道。

“回三位师叔,弟子等已经逐个调查庵中的僧侣,并无任何发现。

最为可疑的是昨夜投宿庵中的一个年轻人,万师弟已经搜查了他的住处,方才他喝的大醉,弟子还在房中观察他许久,并未发现异样,这应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在庵中寄住。弟子等均估计,应是有高手趁昨夜审讯时,潜入房间,窃走令旗。”

路平暗自心惊,如果今夜不曾回来,估计嵩山派会立即发现异常,把首要的怀疑对象指向自己。

嵩山三太保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此事大为诡异。

费彬叹道:“我们是在衡山地界上,左师兄百般交代,那莫大先生和刘正风不容小觑,要我们务必隐藏行踪,在金盆洗手日出其不意,立威锄奸。眼见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期就到,还是出了这等问题!如何跟左师兄交代。”

陆柏皱眉道:“费师弟可是在怀疑是衡山派做的?”

费彬冷笑道:“今日曲洋已经离开群玉院,他和刘正风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握中,唯独有莫大先生,神龙见头不见尾,态度也是晦暗不明,这衡山城中,除了他还能有谁?”

路平发自内心感谢了一番莫大先生。

不过一想也是,站在嵩山派的立场,眼下的衡州,任何一起神秘事件的发生,首要的怀疑对象难道不应该是神秘的莫大先生?

谁让人家是大佬,还是地头蛇。

陆、丁二人面面相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感觉,要是莫大取走五岳令旗,现在还隐忍不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产生的后果殊不可料。

一时间嵩山众人都颇感为难。

此行的关键是立威,在上千江湖豪杰面前,造成五岳盟主可以干涉其余四岳事务的先例。

否则又何必等到金盆洗手?只需要证明刘正风勾结魔教,他们或早、或晚下手都是可以的。

令旗一丢,那就相当棘手。

丁勉看了下费彬说道:“是否可以想办法,让刘正风推迟一下洗手的日期,反正他买官的那道敕符在我们手中。”

费彬摇头道:“那人恐怕不容易改变刘正风的态度。”

路平心中一动,这是说,嵩山派还在刘正风身边安插了一个卧底,此人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刘正风的决定,此人又是谁呢?

“你们起身回话罢!”费彬抬头看着大雄宝殿的观音大士像有些出神,许久才道:“审讯的那人,有没有结果?”

史登达还未回答,钟师妹就抢着说道:“那人嘴硬的很,我们原定今晚使用我的那种药,再审一次。不想就出了这等事情。”

费彬瞪了史登达一眼,骂道:“废物!”

转头又对钟师妹道:“蕙儿不要担心,丢旗的事情与你无关。有四叔给你作主,有什么药就大胆地用,不惜一切代价撬开他的嘴。”

“多谢费师叔。”钟蕙儿斜眼有些得意地看了下史登达。

一旁的丁勉笑道:“刘正风事情一了,怕是就能喝到大公子和蕙儿的喜酒了。”

三太保都笑了起来。

路平一怔,这倒是一个小瓜,他们说的大公子,莫非是左冷禅之子,这钟蕙儿还是左冷禅未过门的儿媳?

嵩山诸人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此刻却谈起了左大公子的婚事,看起来,丢令旗的事情确实给嵩山派造成了困扰,但困扰也是有限的。嵩山派应该留了一手。

史登达却小心翼翼地说:“三位师叔,如果是莫大已经找到绿竹庵,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拷问什么人?若是他再找上门来,又该如何?是不是把地牢中的人转移到别的庵庙?”

“不必。”费彬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正要莫大佬儿再来,那倒是可以好好跟他聊聊令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