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洪荒体
淡黄色的灵气自南宸宇内体爆发而出,一身白袍无风自动,甚至连他的眼瞳也变成了淡黄色。
握了握拳,南宸宇感觉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在刚才濒死的状态下,突然间,一股复杂而晦涩信息涌入了他的大脑,仿佛要将他的大脑冲爆。紧接着,他的丹田处一股淡黄色的灵气开始弥漫,瞬间充斥着他的全身,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疼痛开始如潮水般退散,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无穷无尽的力量。
洪荒体,这是他所知道的为何自身会产生这种现象,都是来源于这名为洪荒体的战技,这应该是一种极为强大的炼体战技,具体是什么等级,南宸宇现在还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面前的张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可能?”张凯看着那像没事人一样又站起来并且气息明显暴涨的南宸宇,发出了一声惊呼。
而看台上的白依依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对她来说,这简直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一个被比自己高两个等级的人直接轰中丹田,不但没有修为尽失,反而爆发出了惊人的气息。这是人类可以办到的事吗?
张凯看着气息不断攀升的南宸宇,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退意,刚刚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体内的灵气,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毕竟连续发动人品高级战技和功法,对于筑基境来说还是颇为勉强,那一击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可以打败所有锻体境以下的人。
“还得多谢谢你了...”南宸宇缓缓开口说道。
“谢我什么?”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太多!”
说罢,南宸宇右脚往前一踏,整个人瞬间爆发而出,那等速度看得白冉眼睛也是一眯,这速度,简直可以媲美锻体境的速度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宸宇也是一拳朝着张凯丹田处轰去,而后者见状,也明白眼下的局面是没办法善了了,谁让他刚刚对人家下死手了,而他双眼也是略过一抹狠厉,继续催动着自己体内不多的灵气汇聚自己的双臂处,朝着南宸宇冲去。
嘭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传开。
“啊”
一声惨叫紧接着响彻全场,所有人看着那犹如死狗一样被打飞出去的张凯,都不由得一阵心悸,一个筑基境巅峰对一个一阶筑基境的小子竟毫无还手之力?
南宸宇浑身暴涨的力量还在攀升,淡黄色双眼下略过一抹杀意,刚刚这张凯明显是想废掉自己的修为,这已经是不可饶恕的了,他从小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长大,内心的坚韧可以说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这也让的他比同龄人冷静许多,但对于张凯,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怜悯了,原因就是刚才这畜生想毁了自己,想让自己生不如死,他体验了八年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无论如何,他不能,也不想再去体验一次了。
哒哒哒
南宸宇目光死死盯着被他打飞在地的张凯,一步步朝着后者走去,而张凯看着他眼中的杀意,让他明白,自己,究竟惹怒了一个怎样的煞星。现在的张凯浑身没有丝毫的灵气,甚至刚刚被南宸宇轰中的双臂还在颤抖,见状,他的眼中终于是浮现出了恐惧之色,他想杀了自己!
“城主!我认...”还没等他话说完,南宸宇迅速冲到他身前,一拳轰向他的丹田处。
噗嗤
张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下台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狠辣的小子,这小子下手丝毫不留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所具备的。
“放肆!”一声雄浑的声音陡然从看台上响彻,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跳向阴阳台。
咚
那人落在台上的那一刻,仿佛整个台面都抖了一抖,来人是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浑身散发的气息绝对是处于灵源境的层次,因为这种压迫感,南宸宇只在南振宏身上感受到过。
灵源境强者!
“好狠毒的小子,小小年纪杀心便这般严重,看来我有必要出手为社会清除掉一个隐患!”那人对着南宸宇说道。
南宸宇见状也是对着这人抱拳道:“方才是张凯先对我下的死手,若非我有着一些保命手段,现在躺在那里的,恐怕就是我了,难不成对于想要杀了我的敌人,我应该放过他吗?”
“你...”
“好了!”
白冉突然从看台上略下,看了看那位灵源境强者,又看了看南宸宇,此时南宸宇那淡黄色气息已经收敛,整个人又回到了那一阶筑基境的修为,他相信,若果让这灵源境强者出手,南宸宇一招必死无疑。
“他是张凯的父亲,是我青圆城的守城大将。”白冉指了指旁边的中年人说道。“张闵,此次是你儿子先犯规恶意伤人,想要置人于死地,你虽是我青圆城大将,但也要明辨是非。”
“是,城主。”张闵朝着白冉抱拳道,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南宸宇,若非忌惮白冉的身份,他早就出手将南宸宇击杀,一个筑基境的小子,对他来说就犹如蝼蚁一般。
“先让你小子蹦跶两天,等你离开了青圆城,想来白冉也不会多加阻拦,到时候...”张闵内心转了一圈,旋即不再停留,冷哼一声朝着张凯走去。
“多谢城主。”南宸宇朝着白冉抱了抱拳,后者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是张凯有问题在前,你说得对,对于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不用有任何的留手。”白冉也是感觉有些畅快,因为自从张闵进入灵源境以来,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城主放在眼中,屡次不遵从自己的命令,他打心底里也已经对后者颇为反感了。
白冉走向南宸宇身旁,低声说道:“小心点张闵,此次你重伤他儿子,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宸宇点点头,虽说不明白身为青圆城城主为何会帮理不帮亲,但白冉的举动,明显让得南宸宇对他产生了好感。
“喂,你没事吧?”此时白依依也跳了下来,冲着南宸宇询问道。
南宸宇摇了摇头,此时他也是四肢酸痛,想来就是因为突然暴涨的实力令得他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刚才他粗磨估计,自己在那一瞬间的实力已经不比全盛时期的张凯弱了,可惜终究只是战技,不能长时间动用那股力量,而且力量消失后也会有一段时间虚弱期,刚才若是张闵瞬间爆起出手,他恐怕没有丝毫的活路。
“你刚才那是什么战技啊?怎么这么厉害?”白依依美目看向南宸宇,问道。被一位如此姿色的女孩这般看着,南宸宇心里也有一点不自在,干笑了一声,冲着白依依说道:“秘密。”
“嘁,爱说不说,谁愿意听啊。”白依依白了南宸宇一眼,略微不忿的嘀咕着。白冉看了看南宸宇,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依依对于一个异性有这般神态。
“好了,此次阴阳乾坤潭的名额已经选定完毕,两日后便是开启时间,你们三个,两日后来城主府集合。”白冉缓缓摇了摇头,冲着南宸宇以及那两位三阶筑基境的少年说道。那两位少年朝着白冉一抱拳,闪身对着外面掠去。
“你这两日就呆在我身边吧,有我在,张闵不敢轻易对你对手。”白冉拍了拍南宸宇的肩膀,对后者说道。
“多谢城主,不知另外七位名额,都是谁呢?”南宸宇冲着白冉问道,这是他自从获得了阴阳乾坤潭的消息以来,一直想要问的事情,既然有三个名额要靠比赛去获取,那么另外七个名额是怎么个获得方法呢?
“哎,那七个名额,是王国内定的,都是国王的直系亲属。”白冉叹了一口气,也是略显无奈,没办法,谁让他青圆城只是个依附于天狄王国的城市呢,若不是他实力强横,在王国内有着一席之地,恐怕国王早就下令将这阴阳乾坤潭纳为国家的地方了。给了他青圆城三个名额,也正是看在他实力不错且对王国有功的份上。
本来这名额白冉是打算内定的,白依依一个,张凯一个,还有一个名额则是通过选拔,奈何前段时间白依依自己就已经突破到了锻体境,这阴阳乾坤潭对于她来说则是失去了作用,而又鉴于自己对张闵略微不满,所以此次的名额才全权采用比赛的形式获得,有能者得之。
“反正你现在已经获得名额了,还管别人是谁干嘛,走走走,跟我去玩,我跟你说,我们青圆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白依依听着他们两个说了半天,也有些不耐烦了,拉着南宸宇就往外走。
白冉见状扶了扶额头,也是倍感无奈。
“呃...依依姑娘,我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总归是要休息吧。”南宸宇将手从白依依手中抽出来,说着。
“哦对对对,你应该没地方住吧,去我家住,我家可大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白依依美眸异彩连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的少年这样,不光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颜值决定不了一切,实力才是硬道理。刚才南宸宇那种突然爆发的气息,连白依依这一阶锻体境也感到了一丝压迫。
让得她这个眼高于顶的小美人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或许是因为张凯总是绕着她转,让得她相当反感,而自从南宸宇这个奇葩出现之后,她才明白不是所有男生都会围着她转的,至少眼前这长得和女生一样漂亮的少年就不是,以一阶筑基境的实力打败筑基境巅峰,属实是怪胎一个了,这才让得她对南宸宇产生浓浓的兴趣。
“小友,这两日就住在城主府吧,你也可以放心休息,不会有人会打扰到你的。”白冉说罢,眼睛似是瞟了张闵一眼。
“那便多谢城主了。”南宸宇也不扭捏,反正他也没地方住,住在城主府也不用担心突然被张闵偷袭了,风餐露宿了这么久,总算有个住的地方了。
南宸宇跟着白冉白依依两人去往城主府,期间他试着沟通丹田处名为洪荒的那道存在,却始终没有反应传出,他明白,刚刚他那洪荒体,绝对是这道存在搞出来的,这般强大的战技,他还要问个清楚呢,奈何没有丝毫反应,想来应该是还在沉睡吧。
眼前是一处类似于王宫般得府邸,虽然没有王宫那么的金碧辉煌,但却是磅礴大气。
白冉带着南宸宇走向了一处房间,“你便在这里休息吧,有事可以托依依来找我,我还有事,便不多停留了。”他冲着南宸宇说道,其实他也对南宸宇有些兴趣,他也同样不知道刚刚那股气息是什么情况,那是一种古老的,洪荒般的气息,甚至对于他体内的灵气隐隐有着一丝压制般的意味,也令得他兴趣大涨,若非眼下他还要负责阴阳乾坤潭的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南宸宇对着白冉抱了抱拳,旋即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回复着灵气,此时他四肢的酸痛感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经脉开始缓缓扩张,这令得他颇为欣喜,因为经脉越是扩大,证明他一瞬间可以调动的灵气也越庞大,与人对战时也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供自己长久作战。
白依依看着眼前微微闭目的少年,内心莫名其妙有着一种亲近般的感觉,这种亲近的感觉很奇特,从一开始帮助他不被小贩坑钱,到得后来在他比赛时担心他的安危,他们也就认识不到一天而已,为何自己会对他产生这般亲近的感觉呢?她自认自己天赋绝佳,对自己容貌也是颇为自信,并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好看就会被吸引,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