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沐沐的尺寸
夜风格外寒冷，外面几声惨叫之后又恢复寂静。
李婵沐缩在软塌上，抱着自己不敢动弹，下定决心要侍候好太子殿下。
她穿的单薄，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白皙的胳膊上几处冻疮，都是在丞相府落下的。
那晚，李婵沐一身伤，身着单薄，全身的肌肤又痛又痒，被渣爹打完抽完鞭子的剧痛之下，身上每年冬日发作的冻疮，更是雪上加霜。
之前赵衍知仔细检查每一处，亲自给她上药，不管是哪里，都没有放过。
李婵沐望着好了大半的伤口发呆，脸上又悄然爬上红晕，那些触感好像还在。
直到玉英推开门进来时，脸上的表情收的干净。
屏风后面，忽然跪下一人。
“请姑娘留下我吧，我替妹妹赔罪，以后尽心尽力侍候好姑娘。”玉英声音十分真诚，说罢开始磕头。
玉英是个稳重的，起先在东宫做厨娘，因为手艺不错，太子才把她放在李婵沐身边。
而继妹是个不知轻重的，继母更是逼她想办法让玉玲珑进东宫，本意是太子殿下。
所以，看李婵沐自然不顺眼。
若不是父亲早亡，继母一口一个不孝逼迫玉英，玉英想给父亲留些哀容，她也不会给玉玲珑那个机会。
如今，又只好给她擦屁.股。
当李婵沐从屏风后面出来时，玉英的头已经磕的流血了。
“请姑娘饶了她吧。”
李婵沐愣了片刻，玉英又尽数说了实话，若玉玲珑直接被赶出去的话，她就颜面扫地了，继母又要作妖。
不知为何，李婵沐有些感同身受，她的渣爹虽然还活着，但全家除了她都是一家人，不然也不会和她断亲，打晕她，然后扔进乱葬岗。
李婵沐把玉英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既然伤害你，就不是一家人，也不必留情面，何必一次次纵容他们。”
玉英一愣，好似是这个道理。
“姑娘，我知道了。”玉英说罢，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李婵沐叹了一口气，把玉英拉到了软塌上之上，给她喝茶压压惊。
玉英感激不尽，随后话锋一转，“姑娘，最近京城有些谣言，丞相府的嫡女病死了，还说您有遗言，愿意把名下所有财产给二姑娘，与皇室结亲的一次机会，也让给二姑娘。”
李婵沐眸光一暗，她还不知道有什么皇室结亲的机会，只记得外公在世时，曾拉着她的手说将来她的亲事无忧。
当年，李婵沐的外公曾经救过皇上的命，求到了一个赏赐，只可惜家族没落，李婵沐的母亲死后，这件事无人提起过了。
见李婵沐发呆，玉英又补充道：“姑娘，奴婢听说，他们在想门路进东宫，花了许多银子呢。”
东宫内的宫女向来不能多嘴，但李婵沐对她不错，玉英不能当做看不见，只能好心提醒。
太子的婚事李婵沐无权过问，更何况当今太子清冷阴鸷，不管有没有结亲的机会，别人都左右不了他。
李婵沐也从来没想过用什么机会嫁给太子，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你告诉我。”李婵沐淡淡的笑了。
玉英依旧担忧，她看李婵沐没有很在意，反而不安。
“姑娘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奴婢会尽心为你做的。”
一个宫女能做什么，更何况东宫规矩森然，李婵沐不想为难玉英，转向去问她别的事情。
“不知太子殿下作息如何，喜欢什么，我想报答殿下。”李婵沐突然道。
玉英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说了，“姑娘，莫不是您真的要做……侍妾？”
既然有了嫁给皇室的好机会，肯定要做太子妃啊，更何况姑娘没死。
看李婵沐认真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侍妾不是好出路。”
李婵沐敲了敲玉英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报答殿下而已。”
玉英替李婵沐着急，“姑娘，殿下说了，明天中午带您去外面，您还是准备一下。”
李婵沐没有放在心上，让玉英退下去了。
玉英走后，李婵沐把赵衍知的喜好都记在心里，不知不觉到了半夜，身上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寒气。
李婵沐清咳了两声，望了眼屋里烧的很旺的碳火，她的身体还是太弱了一些。
第二天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玉英来叫她的时候，李婵沐都是迷迷糊糊的，还让她先出去。
等睡饱了，李婵沐才猛然坐起来，外面太阳西沉，好像很晚了。
她昨日计划了好久，做一些太子殿下爱吃的东西，如今算是全泡汤了。
还有，答应了太子殿下出门的，她睡了一天，算不算爽约。
太子殿下一定很生气。
当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一阵寒风吹了进来。
李婵沐双颊还红着，由于病弱，身上黏腻的汗珠还贴着，如同春花绽放，几颗晶莹的露珠散发清香。
“玉英，我的衣服湿了，还有其他衣服吗，恐怕不能下床了。”李婵沐声音孱弱极了。
在丞相府时也吃不饱穿不暖，冬日穿着单薄，李婵沐没几件衣服，如今到了东宫她的东西一件都没带来，更是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李婵沐没有听到回答，身上黏腻的难受，主动退下来衣物，只剩下一件浅粉色绣幽兰的小衣，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有些急，想尽快见太子殿下赔罪。
赵衍知刚进来，如此一幕就摆在眼前。
李婵沐胸口处还抱着刚换下来的衣服，白皙的脸瞬间红了，想赶紧钻进被子里。
赵衍知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却看到李婵沐急忙逃跑的样子。
就这么讨厌他……
“沐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又怎么了。”声音中带了一丝失落。
“我，我没衣服了，请殿下出去吧。”
空气似凝固了一瞬，李婵沐说完感觉羞涩极了，钻进了被子里。
片刻后，被子外传来男子的笑声，“原来是这样，不知你想要什么冬衣，孤都给你买来。”
“殿下随意就好。”李婵沐脸越来越红了。
“沐沐喜欢什么颜色的。”
“都，都行。”李婵沐声音都发颤了。
“什么花样的。”赵衍知不依不饶。
李婵沐瞪了外面的人一眼，引来一阵轻笑。
“还不知沐沐的尺寸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