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皇叔将夷陵之战，我回无极中山拿钱
春暖花开，溪水潺潺。
马车停在溪边，两匹骏马悠闲地在一旁吃草。
另一旁，篝火燃尽，火炭上烤着两尾鱼。
“好香啊，仲恭叔叔。”
“小皇孙，您直接叫我名字便好。”
“我还是习惯叫你大哥哥。”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那小皇孙，以后就叫我大哥哥吧。”
“不了，免得乱了辈分。对了，昨天路过小镇，我听到你在打听着什么。”
“嗯，孙刘在夷陵一带对峙。”
“仲恭叔叔真是有心了，在回邺城的这一路上都会去打听各方的战事。”
“为将者当知己知彼，洞悉天下大事。”
“那仲恭叔叔认为此战孙十万会赢还是刘皇叔会胜呢？”
“现在还不好说，胜负估计伯仲之间，小皇孙认为呢？”
曹囧笑而不语。“仲恭叔叔，鱼烤好了，吃鱼咯！”
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正月，蜀汉吴班、陈式的水军进入夷陵地区，屯兵长江两岸。二月，刘备亲率主力从秭归进抵猇亭，建立了大本营。这时，蜀军已深入吴境二三百公里，由于开始遭到吴军的遏阻抵御，其东进的势头停顿了下来。在吴军扼守要地、坚不出战的情况下，蜀军不得已乃在巫峡、建平至夷陵一线数百里地上设立了几十个营寨。
刘皇叔因为关羽和张飞的相继死亡导致进攻心切，他恨不得立刻荡平东吴，擒杀糜芳和傅士仁这两个叛徒，俘虏孙权小儿。
因此在战斗过程中已经失去了理智，眼下的这个时间，如此驻扎营地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再过几个月便到了夏季艳阳天，到那时，刘皇叔必败无疑。
毌丘俭和曹囧并未到邺城而是径直来到中山无极县，因为曹囧年前离开邺城之时便和甄宓商量，由杜鹃假扮甄宓带着曹囧去洛阳，而甄宓则是乔装之后回到中山甄家。
甄家，自甄宓父亲甄逸官至上蔡令就逐渐开始壮大，成为冀州的顶级豪门。
传至今，甄宓的两个侄子，甄毅、甄像管理着甄家。
随着两人进入甄家，甄宓像个小孩子一般飞奔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孙子抱起。也不顾在场的众人，她抱着小曹囧在院子里转圈。
良久，众人这才进入客厅。
“乖孙儿，自打你离开邺城之时，皇祖母的心就悬着。我就在想啊，你一个五岁大的孩童，如何经得起这长途跋涉？倘若感染了风寒怎么办？倘若途中遇到山贼又当如何？”她仍然将曹囧抱在怀中。
“自打你出城后我就后悔了，我应该要跟你们一同前去，大不了遭到陛下治罪。”
……
曹囧听着甄宓足足诉说了半个小时，不过他十分享受这个过程，毕竟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自己也可以再次享受一下童年的时光，毕竟上一世自己的童年是怎样的都不太记得清楚。
“对了，囧儿，杜鹃没有同你回来，她留在了邺城？”
想到杜鹃惨死模样，曹囧眼泪流出。
“怎么了？”
“她死了。”
悲从心来，甄宓沉默不语。
“我们在离开洛阳一个月后，就遭遇了刺杀。杜鹃当场身死，我侥幸被仲恭叔叔救下，然后一同前往洛阳。”
甄宓向毌丘俭致谢。
“我的好姐妹。倘若是我亲自前往，那你就不会出事。”
毌丘俭在和曹囧用过丰盛的大餐之后，甄像安排毌丘俭住下。
几日的时光已过。
甄宓日日都会让曹囧给她洛阳发生的事情。
再说到阴贵人事件时候，甄宓对于这个害死杜鹃的主谋既恨又同情，皇家的女人身不由己，孩子、家族、皇权和勾心斗角都是在所难免。至于情爱，那就更是一种奢求。
她逐渐开始释怀。
对于她来说，眼前的孙子，远在洛阳的儿子，他们的分量都在自己的心中都慢慢加重。
从阴贵人的事件，甄宓也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宫中的其他嫔妃来说确实是有很大的威胁，因此当初小曹囧说的那些话现在回想起来是十分合理的。
自己本本分分都会遭人妒忌，假如再落人口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她越想越是害怕。
就在她出神之时，曹囧走了过来。
“皇祖母，我跟父亲在来之前已经与郭女王达成协议。”
甄宓大惊失色，“什么？与虎谋皮？”郭女王的聪慧可是连自己都自叹弗如。
“皇祖母且听我细细道来。”随后曹囧就把事情的原委和利弊都一一陈述。
“不行，这对于你和叡儿来说都太危险了，一旦事情败露，那你们将会万劫不复。何况那郭女王安的心思又是什么，按照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来分析，她可是最为危险的存在。”
“皇祖母放心，我们也只是利用她，让皇祖母能够回到洛阳，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皇祖母的安全。”
……
许久时间，甄宓终于被曹囧说服。
“孙儿，皇祖母暂且同意你们的做法，不过皇祖母也要加入你们中间，同你们并肩作战。”
“好。”得到甄宓的同意曹囧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皇祖母，整个过程中，我和父亲都将会如履薄冰，因此在整个过程中需要你做一件最为重要的事。”
“你说。”
“隐忍，不管你到时候遭受任何委屈，你都要想到一旦你出事，你的儿子、孙子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甄宓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希望父亲过嗣之时，皇祖母得看得开些。”
甄宓看向远处的风景。
“为了我，你们付出太多。我当然也不能出任何乱子。”
“对了，皇祖母，我此行还有一个小小要求。”
“孙儿但说无妨。”
“我跟父亲手头紧，想问你要点银钱。”
甄宓扑哧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回头我去我那里拿些。”
曹囧吞吞吐吐，“那个……那个，皇祖母！”
“怎么？”
“不是小钱，你也知道，我跟父亲在洛阳皇宫活动，需要的钱数极大，要用马车拉的那种？”
“啊！”甄宓大叫。
“那，皇族母平日也颇为节俭，并没有省下多少。”
曹囧贼笑地环顾四周。
“这里可是活生生的一座金山啊！”
甄宓思考一会，“好你个乖孙子，居然将主意打到我外家来了。”
“甄像和甄毅要是知道你的目的恐怕你连门都进不了。”
“皇祖母。”曹囧拉着甄宓的衣袖哀求。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办。”
说完甄宓摇头走了。
“对了皇祖母，你告知两位老辈，这件事后皇宫之中必定会有令他们满意的官职。”
甄宓停顿，回头赞扬，“我的小孙子，你可真是了不得。”
如此我也稍微放心一些。
三月后，洛阳派遣人来传达口谕，诏甄宓回洛阳。
甄像亲自随车队护送他们前往洛阳，甄毅主持甄家大小事宜，毕竟一车车满满的钱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赤裸裸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