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娇弱假千金杀穿前朝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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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性本恶

想到这里,云月下意识想抬手往自己的后腰探去。

又发觉这个动作有些明显,于是只好尴尬地攥紧了拳头,十分不自然地在裙边搓了搓。

半晌,叶南棠挪开了视线,平静说道:

“她是叶家嫡女,堂堂正正的千金。以后若再让我听到这种没轻重的话,必扭送到夫人那里发落。”

云月的后脖颈已渗出薄薄的一层细汗,忙不迭地磕头,赌咒认错。

叶南棠将手炉放到一旁,思量着开口:

“罢了,毕竟是长辈准备的心意。”

“云月,你去我的柜子里拿几枚金锭交给王婆子,务必请她们辛苦些修补出来,不要耽误了寿宴。”

她又侧头,叮嘱身旁的云鸢:

“去西街的铺子里添置一些花蜜熏香,提前备好那双蜀玉云头履,既然衣裙不够华美,只求别致用心,能让皇后留个印象就好。”

最后,叶南棠向云鸢递了个眼神,语气又加重几分:

“这一次,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二人领命退下,叶南棠舒服地伸个懒腰,继续窝在软席竹榻里看书。

既然有人帮自己筹谋,她怎么好再推辞呢。

不过……想到云月,叶南棠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她和云鸢一样,都是最初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

上一世,叶南棠还是很喜欢她俩的。

云月口齿伶俐,云鸢处事机敏。

可没想到,平时妙语连珠的她,居然在上一世叶南霜回府时,说自己四下苛待打骂下人,见风使舵地去了叶南霜的院里。

现在看来,她的忠心,或许一直都没变。

当时的她,应该也是得了章槐的授意,自己已被叶家养成了提线木偶,她自然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监视自己。

看着云月走进屋内的身影,叶南棠想起她偷卖自己的首饰时,自己还好心以为她家里有什么难处,帮他打掩护开脱。

叶南棠叹了口气。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这一世,她等着云月自己做选择。

*

另一边,姚春院

姜氏眉头紧锁,目光跟随着叶南霜跳完整支舞蹈,似乎还是不够满意。

“怎么这几天下来都没什么长进……”

姜氏很久不关心儿女的这些琐事,只凭着以往的记忆,认为叶南霜还是不如儿时的叶南棠一样,一点就透。

听得出来母亲的嫌弃,叶南霜不耐烦地摩挲着身上的披帛,不满道:

“还有十多天呢,母亲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姜氏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是因为担心十天的时间不够,姜氏才放心不下,每日教习结束后,还要叶南霜到自己院子里再检查一遍练习成果。

舞蹈并不难,难得是这孩子没什么变化,心还这么大。

明明她记得,之前她自己说被吴管事带去京郊的坊间,学过一阵舞蹈啊?

姜氏不知道的是,叶南霜压根就不喜欢跳舞。

三次上课两次都偷摸去玩耍,又没人敢管,才导致现在基本功都忘得差不多了,一切都要重头学起。

姜氏头痛不已,手抚上了太阳穴就再没放下来过。

“算了算了。本来也不指望你能艳压群芳。”

姜氏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我只有一个要求:内宫姑姑教导的礼仪,你务必给我记牢记死。其他的,为娘自会替你周全。”

叶南霜堆笑着满口答应,待自己前脚刚出院门,便立刻换下了刚才的乖巧模样。

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叶南霜迫不及待地踩掉鞋底,回头狠狠朝院门踢了出去:

“呸!她这哪里是娘,分明是债主子!”

云翠马上端着一碟透花糍和一碟牛乳糕走了过来:

“夫人确实偏心。大姑娘这么久不练都没人说……”

叶南霜一把掀掉瓷碟,瞪着云翠:

“她是你哪门子的大姑娘!”

云翠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认错。

叶南霜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心里越发烦躁。

要不是父亲交代过,要不是晏王家的世子喜欢看人跳胡旋舞,她才懒得费这个心力去学呢。

想到穆崇俊,叶南霜的心情稍好一些。

那日一见,当真是玉树临风,不愧是人中龙凤。

虽说嫁入王府一定是她最好的去处,可只要想到父亲有意安排叶南棠这个贱婢顶着“叶家嫡女”的名头,嫁给宋家公子,她窝了一肚子火。

就算她不嫁宋尉,也轮不到这贱人得意!

正心烦时,叶南霜一抬头,瞥到个怯生生的丫头,端着换洗的脏水,小心翼翼地贴墙边走过。

那是她院子里的粗使丫头,云叶。

本来云字辈儿的丫鬟都是一等侍女,可她却没什么眼力见儿。

不会附和她骂别人,也不会帮她梳京中贵女的时兴发髻,永远都是这个畏手畏脚的窝囊样儿。

一股恶意莫名在心头滋生,她扬了扬下巴:

“你!说你呢!”

云叶被突然叫住,更是害怕,正犹豫着自己端着脏水要不要过来行礼,就被眼疾手快的云翠一把提留着耳朵拉到跟前:

“主子姑娘叫你呢!聋了?!”

耳朵上还有上次受打骂的旧伤,疼得云叶龇牙咧嘴,连声告饶。

叶南霜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憋闷。

不过……她又瞧了瞧她手中的水盆,勾起一个渗人的微笑:

“和你说了那么多次,干脏活就得躲得离我远远的,你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小丫头已是满脸泪痕,刚要开口分辨就被云翠扇了两个巴掌,打得她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这样吧,既然你诚心要改,那就跪在这里,把这瓷片收拾了。”

说罢,叶南霜突然没来由得笑了一声,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趣事:

“端着你这盆该死的水,用膝盖收拾。”

这句话,引得全院的下人一阵恶寒。

真是没见过哪家的闺秀这么凌虐下人的。

要说不拿下人当人看的,除了她们这位主子,整个京城怕也只有娇纵跋扈的安宁郡主了。

云翠见这死丫头吓得失了魂,生怕叶南霜再怪罪下来,自己也要顶缸,于是便急着要提她的耳朵往碎瓷片上带。

没等她用力,被迈步进来的章槐一把拉住。

即便是章槐跟着叶慈身边这么久,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二姑娘还是这么的……有精神。”

叶南霜的兴致被人打断,不快地撇了撇嘴,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老爷专为小姐打了副翡翠耳饰,”

章槐管事心里暗骂,面上还是恭恭敬敬:

“寿宴上老爷会找机会将小姐引荐给严老将军,请小姐一定重视,争取拔得头筹,一鸣惊人。”

看有礼物,叶南霜的脸色才好转几分。

“还有一个礼物,也是老爷为您准备良久。”

章槐回身拍了拍手,一人从院外溜了进来,正是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