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功法
“崔哥，那本刀法还卖吗？”走入馆中，张渊朝着里面轻声问道。
武馆，由武者开设，只要交钱就能得到武道传授，是绝大多数中产家庭孩子学武的主要途径。
联盟提供的武道教育需要签署合约，属于是定向生，需要满足基础服役年限才能恢复自由。
而武馆则没有这类限制，出师之后即为自由身，武馆不会对弟子做任何制约。
一句话，交钱就行。
因此，武馆生意火爆，许多家长咬牙都要把孩子送进武馆，期望能成为武者，从事高薪工作。
但联盟对武馆的资质审核严格，不是武者就能开设，需要多方面审核，还会征收高额的税费。
张渊找的这家武馆，名叫崔哥武馆。
馆主叫崔哥。
“你小子又来了？钱凑齐了？”崔哥躺坐在武馆门口的摇椅，懒洋洋道：“那本刀法是我在神恩大陆买的。”
“虽说是大陆货，对你小子却是够了。”
“50000联盟币，不二价，要知道，我当初买的时候都花了好几百买，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张渊没有说话，默默转账。
......
“《黑虎刀法》”张渊看着手上的线装书，四个不同于联盟字的字符赫然在表皮上。
是神恩大陆的文字。
神恩大陆的文字和语言，并不同于联盟。
虽然没有去过，但张渊对于神恩大陆的颇为了解，精通其语言，听，读，写都不是问题。
“希望我能学会吧，这可花了我存下的大部分钱。”张渊默念：“可惜，钱不够，不能在武馆学。“
”否则有武者教导，学会肯定是没问题。”
武馆的学费不少，绝非他的家庭所能承担，也不是他存的那点钱能去的。
买《黑虎刀法》的钱是他攒下的钱，多数来自学校和家教的工资，再多他就没有了。
心念一动，张渊调出面板，意识微动。
“扫描。”
【等级不足】
“不行？”张渊微微愕然：“怎么连武道功法都无法识别？莫非是要成为武者才行？”
“看来，须得尽快成为武者才行。”
张渊暗暗下定决心，否则面板的检测功能根本无法使用，压下心中的疑惑，他收好功法。
崔哥是一名入品武者，具体是几品，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崔哥去过多次神恩大陆，都安全返回，挣了不少钱，后面为了安稳，才在玉泉市开了武馆，靠传授武道挣钱。
《黑虎刀法》也并非崔哥武馆传授的功法，而是他年轻时在神恩大陆闯荡，偶然购买所得。
张渊在获得系统后，多次企图购买功法，都一无所获，没有武馆愿意单卖武道功法，毕竟，武道功法算得上武馆的摇钱树。
要学，就必须购买课程，一节1000联盟币，100节课为一个学期。
想要完整的学完学会，至少需要三个学期。
这还是在筋骨较佳的情况下。如果是张渊这种根骨，没个四五个学期，根本学不会。
“幸好遇到了崔哥。”张渊感慨：“不然，光功法就有的我头疼的。”
学徒是不允许随意传播武馆所传授的功法，违者武馆有权追究其责任，这是违法的。
二手功法张渊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多人练武，根本防不住功法泄露。
但关键是，二手的他不敢练。
谁知道，二手功法有没有被有心之人修改过，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出现。
张渊记得，以前就有人购买网上的二手功法，自己修炼，结果发现无论如何都修炼不成功。
最后才发现，功法贩子是随意找了段经文抄上。
根本不是功法，闹到最后钱也没有追回来，功法也是假的。
顺路在武器店买了把铁制制式大刀，张渊便回家了。
由于武道的缘故，联盟对于武器的管制远远低于以往，各种传统兵器都可以在武器店中购买，没有什么限制。
......
哗~
房间内，张渊翻阅《黑虎刀法》。
武道功法不仅仅是技艺，更是法门，是集法与术于一体的。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武不得法，不如去玩耍。“
这句顺口溜，是联盟网上对于法门评价，侧面反映了法门的重要性。
不修炼具体法门，技艺练的再高深都是徒劳，练的是招式，形式，仅能锻炼身体。
力量，才是一切实力的根源。
没有力量，再花里胡哨的技艺都是花架子，不堪一击。
“呼。”张渊长长呼出一口气，眉头皱起：“有些麻烦了。”
法就是呼吸吐纳，以气领行，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都需要结合呼吸，气息。
这是积累，是底蕴。
比如说跑步，经过训练的运动员是会调整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间，步伐迈动，节奏十足，能极大的节省体力。
张渊自小并未接受过任何武道训练，一直都学的文化课。从未接触过任何法门，就算是强身术，也只是术，是招式，没有法门。
也就是说，张渊没有受到过任何法门的训练。
如果不是面板的原因，张渊觉得自己以后多半会成为一个程序猿，而不会尝试武道。
他，不会呼吸，或者说不会边练武边呼吸，没有一套完整的节奏。
“必须下苦功夫了。”张渊眼神坚定：“才能补上基础。”
他相信，天道酬勤，只要自己找对方向努力，就必定有所收获。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当然，更大的决心是赚钱，为了母亲不再劳累，让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不再为了那点加班工资，而抢着干脏活累活，只为多赚一份补贴。
回想母亲佝偻的背影，以及发丝间的白发。
张渊决心愈发强烈。
“一日不行，就百日。”
“百日还不行，千日，万日......”
“相信，终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名武者。”
“一名强大的武者！”
收回思绪，张渊继续翻看《黑虎刀法》。
一边看，一边有意识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做到时刻练习。
转眼便是几天过去。
这几日，尽管张渊每日都花费大量时间练习《黑虎刀法》，但仍不得诀窍。
没有入门。
“看来，还是要找个人问一问。”张渊暗想：“闭门造车是大忌，还需得有师傅领进门。”
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武道新人来说，短短几天根本不可能入门。
不说别的，《黑虎刀法》里面的许多名词，他都是现查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别说，照着上面去练呼吸，运气。
“渊哥儿。”旁边，刘凯挥挥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这几天怎么了？老是走神，我刚刚给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事？”张渊回头，疑惑问道。
刚刚一直在想《黑虎刀法》的运行之法，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凯说了什么。
“就是买刀的啊。”刘凯说道，语气中带着喜悦：“我爸准备给我买把刀。”
“万一，我们穿梭到其他地方，也能有把防身武器啊。”
“你跟我一起去，咱们好好挑挑。”
刘凯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只是筋骨略差，只能算中下，练武没有什么前途。
因此，他家并没有让他习武，而是学文化，好继承他爸的那个养猪场和那几亩地。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张渊摇摇头，拒绝道。
不是他不愿陪刘凯去，而是以免刘凯父亲难做。
小时候，每次过年买新衣，买玩具，刘凯都会让他爸给他买一份。
那时，他也是说陪他一块去。
以前就算了，买那些花不了太多的钱，自己还能厚着脸皮接受。
这次却是不行，一把神恩大陆的武器至少都要好几万，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他不能如此。
“小凯，我得回去学校一趟。”张渊打断了还想继续说的刘凯：“我有东西忘拿了。”
“好吧。”刘凯无奈的点点头：“你注意安全。”
“嗯。”
张渊回学校倒不完全是因为刘凯，更重要的是想找武道课老师李法。
李法是他想到，唯一可能会免费教导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