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谣言止于暴力
“听说了吗？他们两个人是那种关系……”
“啊？贵族玩的这么花？”
“而且……”
低声的议论再次飘入耳中。
露塔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这已经是今天第七次听到类似的窃窃私语了。
一开始只是些无伤大雅的猜测，说她和莫林两个人的能力都是靠着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获得。
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谣言变得愈发离谱，后来甚至演变成了他们兄妹之间有点不能说的秘密。
这种事说出来也太让人羞耻了吧！要是让哥哥知道了肯定又要被他打趣了。
露塔的手下意识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一片滚烫。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在她的书页上，纸张泛着淡淡的金色，上面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露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继续专注于面前的书本，马上就是秋冬季活动时间，她不想错过实战练习自己新魔法的机会。
她握紧了手中的笔，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
“我听说他们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
下一瞬间，笔杆在露塔的手里断成了两截，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她目光如刀一般向声音的来源扫去，几个躲在书架后边窃窃私语的人立刻噤声，像兔子一般快步逃开。
但是这一次，露塔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她迅速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几个闪身立刻追上了几人，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领。
虽然露塔个子并没有那么高，但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她的手上隐隐泛着魔力的光晕，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凝滞起来。
“说话啊？”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既然敢在背后嚼舌根，当着我的面就说不出来了？”
那个被她抓住的学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贵族……贵族又要欺负人吗？”边上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挺身而出，微微低着脑袋，身上穿着普通学员的长袍，眼神中毫不掩饰敌意。
虽然学院秉承公平的原则看待每一个学员，但是内部的分化的鄙视链却是没办法通过校规来解决的。
更何况每个种族都有贵族和平民之分。
“欺负人？”露塔眯起眼睛，抓衣领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造谣诽谤就不是欺负人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但能清楚地听到“仗势欺人”“贵族嚣张”之类的词。
像是被周围的声音给予了勇气，那个瘦弱的女生又向前迈了一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们贵族不都是这样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让人说！”
“就……就是，说到底还不是仗着家世欺负人？”被露塔揪住的男生也后退一步挣脱开了她的手，“有本事你去找你们贵族的人啊！”
露塔松开了手，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四周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有些人甚至掏出了记录水晶，想要将这一幕保存下来。
“而且，打架是违反校规的……”被露塔瞪了一眼的女生气势突然降低了不少，但依然梗着脖子说道。
“呵，我倒想问问，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编排我和我哥哥的关系？”
露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漠，她轻轻勾起嘴角，手指放在嘴边像是在思考。
“而且，我想你们最爱的校规里也规定了不可以造谣生事吧？”
谣言可以满天飞，但是真要追究起来，谁也说不清自己听到的“据说”到底是真的“据说”还是自己添油加醋之后的产物。
露塔转身便离开这里，对于谣言的源头她已经有了一定的人选。
她倒要看看是造谣的人先开口，还是她的魔法更快。
……
环形的露台上摆放着几组精致的桌椅，藤蔓编织成的遮阳棚投下斑驳的树影，喷泉池边种植着各色魔法花卉，淡淡的芬芳在微风中飘散。
这里是学生们最喜欢的休闲场所，女孩子们很喜欢在这种地方悠闲惬意地交谈，就像是贵族常开的茶话会一般。
“哎呀，真的假的？”一个女生发出惊呼，“我以为他们之间的只是谣传呢。”
“才不是呢，这可是可靠消息。”克莱尔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她总是很喜欢这种引人注目的地方，悠闲地搅动着茶杯中的茶匙。
露塔的脚步声在铺着大理石的走廊上回响，有人注意到了她便用眼神暗示桌上的其他人。
克莱尔看着露塔靠近过来，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这不是露塔嘛，怎么今天没和你哥哥……”
砰——！！
露塔没等克莱尔说完，纤细的手掌已经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克莱尔的脸重重地砸在了精致的茶具上。
红茶泼洒在纯白的桌布上，茶杯碎片四处飞溅，几个女生惊呼着从座位上弹起，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刚刚想说什么？”露塔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询问今天的天气，但按在克莱尔后脑勺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红茶浸湿了克莱尔精心打理的卷发，她试图挣扎，却被露塔反扣在桌子上：“你弄疼我了！”
“刚刚不是说的挺起劲的？”露塔一把将她从桌子上揪起，“你说的可靠消息是从哪来的？”
“这都是你们自己家里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克莱尔声音颤抖着，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和红茶晕染得一塌糊涂，“难道你和你哥之间真的什么都……咕噜……”
一个水球已经套住了克莱尔的头部，头发如同水草一般散开，气泡不断翻腾。
她的脸因为惊恐而扭曲，双手徒劳地想要抓破魔法水球，但指尖只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反正秋冬季的活动我肯定是去不成了，那不如你来代替那些魔物实验一下吧。”
“露塔小姐！”被逃走的女生叫来的治安小精灵急忙举起手里的禁止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