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身为饵

正月初四，杨继家的梅陇来了，带来了两个男孩。

梅陇作揖：“见过贾先生。”后面的大男孩也一起作揖见礼。

宝玉：“梅管家客气了。你我两家也不是外人！”

两个大男孩在外面等着，宝玉和梅陇单独说话。

梅陇：“这次来，家主让咱带来了一个消息。雁门关外回来的商人们说，草原那边也遇到了天花瘟疫，据说已经死了不少人。从前后的时间对照来看，他们比齐国晚了一个月。您的判断没错，是有人早就发现了天花病人，故意让将他们送到了曲村。”

宝玉：“可曾找到嫌疑人？”

梅陇：“这种事情不可能找的到人。家主只是怀疑吴家、范家，这两家可一直在到处抢地盘儿，更是什么手段都会用。像姬家、姜家，千年学究思维固化了他们的脑袋，倒不太可能。”

宝玉：“如此，咱就有必要让他杀上一场。”

梅陇不解：“贾先生如此大才，就算不入官场，也是齐国之幸。何必去行险呢？”

宝玉：“想要钓鱼，咱这饵料不下水，哪条傻鱼会上钩呢？”

梅陇：“咱还是希望您不要行险！”

宝玉拉梅陇靠近一些：“咱也不瞒着梅管家，咱手上的家丁护院，已经近五千人了。咱在他们身上实际演练过，咱一个人可以横扫一千人。”

梅陇：“当真？”

宝玉：“当真。咱可是最惜命的。咱家里还有五个如花似玉的妹子要养呢。就连芷兰也让咱别着急娶媳妇儿，让咱等她几年。咱更会惜命了。”

梅陇：“如此便好！家主需要您这样的伙伴，齐国也需要您这样的民间力量。一定要爱护自身哪。”

宝玉：“会的。”宝玉打量着外面，问道：“那两位是？”

梅陇：“这两个是咱的亲弟和内弟，梅方16岁，童云15岁，都是粗通文墨水的。特自送来，还望贾东家照拂一二。”

宝玉有些不快了，表情故意写在了脸上：“这是梅管家自己的意思，还是杨大人的意思？”

梅陇忙直接跪下，他看到了宝玉那要吃人的表情：“这绝对不是家主的意思。这是咱个人的请求。算是借家主的光。还望贾东家莫要拒绝？”

宝玉：“梅管家呀，这事情咱可以答应。可咱提前说好了，他们只要是过来了，就和杨家、和你没关系了。他们要效忠的是咱一个人。你可明白？”

许多事情不必说太细，梅陇也是秒懂：“是！今后他们就是贾东家的人！要是他们吃里爬外，任由贾东家外置！”

宝玉：“那咱也告诉你，咱也绝对不从你这里打听梅林先生的隐私。咱给你写一幅字吧。拿笔来...”说着，宝玉就书写了‘不忘初心’四个大字。“梅管家，请收下，你我也是君子之交！曲村的规矩，不准下跪。您也起来吧。”说起就扶起梅陇。“你刚刚是为了弟弟们，这一拜，咱就受下了！”

梅陇：“你们两个小子快过来拜见先生。”

梅芳、童云一起跪下：“学生见过先生！”

宝玉：“好你个老梅啊。在这儿等着咱呢。咱原以为是收了两个伙计，你却是给咱送来了两个学生。”宝玉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个学生：“看你们大哥、你们姐夫的面子上，咱收下你们了。这也是你们两个的造化。”宝玉心念一转，分别看着两个小子：“咱给你们改个名字吧，你就叫梅方正，今后做人要方方正正的；你就叫童云河，云聚落雨，积雨为河，今后你可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梅方正、童云河再跪下：“学生谢过先生！”

宝玉：“好啦。你们就先在咱家住下吧。咱家里可是有百十个孩子呢。咱也给你们两个写幅字。”说着，就写下了‘世事洞名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在给梅陇的纸上补了‘方得始终’！

梅陇、梅方正、童云河再一起跪下：“谢过先生。”

宝玉不悦了，开始发怒：“咱说过，不准下跪。不准下跪。你们要记住，人一旦跪下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梅陇等起身作揖，认错：“先生，我错了！”

宝玉：“咱最讨厌下跪。来了我曲村，要是再下跪，咱就将你们扔出去。咱希望你们能挺直腰杆，做个伟丈夫。”宝玉再看着梅方正、童云河，“你们两个待会儿也一起在曲村一带走走看看，就会知道咱是什么样的人。以后可不准下跪了！”

梅方正、童云河一起作揖：“记住了，要做个伟丈夫！”

宝玉终于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梅陇擦戏脸的汗水，就要离开：“那咱就告辞了！”

宝玉：“别着急啊。带上这幅字！一起在曲村的几十个村子看看再走！”

梅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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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前，杨勇就收到了门神稿费；秦方志调回了济源，只能再跑一趟了。

正月初八，杨勇、秦方志的儿子和学费一起送到。

正月初九，殷正庆、李为敢、秦东岚、刘叁吾、韩钦元的儿子和学费也到了。

临清郡高唐郡的莲花山以南、大清河以西的田契文书，也到了！六十里宽大正面的山林到手了。再往南就接近济源郡了！

正月初十，被担保入学的学生、学费也到了。这次，总共增加了31人！自然也就增加了31个合作伙伴。齐国32郡，曲村的商品也有十几种，完全有的分。而结盟，也是相当重要！

随后，宝玉投桃报李的37份契约书也发出了。‘不愿意要，可以呀。咱再办一次拍卖会而已。’

随着消息的不断传播，贾家要举办拍卖会的消息也在齐国传开，甚至楚国人也来凑热闹。

早到的客人，已经在曲村一带观察了好久。众人无不感叹贾家的豪富，感叹曲村一带各个村庄的坚固房屋，以及村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素质。还有那水利设施。奈何曲村人每每都是点到为止，绝不多说一个字！

曲村的食物更是让大家满意，不少人直接开始学起了厨艺。

正月二十六到二月初三，用了8天时间，才拍卖完成并签约。

周正业说，“齐国之外的生意，暂时没办法做。产量跟不不上，如果想要，不妨从各位代理商手上拿货，价格多少我曲村不管。今年是第一年，第一年生意做的顺畅，就再续三年。至于其他5国，明年可以组成商团过来，单独谈。周某在此谢过各位啦！”

客人们拿到了契约书，带着第一批货物，由曲村的商船护卫着，纷纷离开。

在曲村学习了厨艺的人，都领到了曲村厨师公会的会员证。

还有人学习了十几天的会计，学会了使用算盘和复式记账法，拿到了曲村会计会公的会员证。

宝玉说：“有这两个会员证，但凡遇到个人困难，可以来曲村名下商号求助。”

二月初八，第一批《国榷》在曲村印刷完成。一套套《国榷》跟随着曲村的商船，跟随着商人们的脚步，开始送往天下各处。曲村人也大方的将全本《国榷》免费送到齐国境内的各大书院、太学、礼部。汉水上游的楚国朝野也收了《国榷》，只是要三千两银子一套。

杨继，这个去年帮助齐国解除瘟疫的功臣，名声越发响亮，甚至朝廷有意让他出任礼部侍郎。杨继暂时婉拒了。

杨继通过关系悄悄向朝廷推荐了殷正庆、李为敢、秦东岚，宝玉更是暗中使点力。到了四月底，三人居然都成了一郡郡丞。宝玉想：“果然是九品中正啊。有名望，有家世，又有能力，就是TND容易当大官。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天下，当真是没什么希望。”

五月，终于有了一些空闲。毕竟，像宝玉这样的人，是不必亲自参与夏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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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宝玉穿过牙山，沿着盘龙河，进入了开阳郡。

为什么穿过了牙山？因为牙山山林也归了曲村。

宝玉让穆钢、李班联手打造了一架很豪华的马车，自己也装扮的丰神俊朗，在郡城（开阳县）招摇过市，除了青楼和赌场，哪里好玩儿去哪里，哪里好吃去哪里。随行的护卫也是放肆的享受了一回。不经意间，还故意的狠狠咳嗽几声，假装吐几口血。

吴家人看到了：“快去回报家主，这贾宝玉真是个病秧子。”

五月二十一，宝玉终于要回去了。

宝玉也是很纳闷儿：“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就看不上山林呢？毕竟，有那么多树木呢。就算是砍了当柴火烧，也能卖不少钱呢。真是令人费解。”

苗开疆：“属下觉得，主要是小民们不能读书识字，没见识。那些恶少天天被一群没见识的人围着，养尊处优的，早就没了进取之心。他们就是东家说的米虫。至于开阳郡那些官员，全是不通实务的书呆子而已，各家只要拉拢住了那些师爷吏员郡兵，想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不得不干什么。”

郭天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哈哈哈哈，咱倒是可怜这些官员了！”

高凌峰：“东家，兄弟们，还好他们不知道山林的好处。不然，他们会如蝗虫过境一般，全天下的山林都会真正的变成荒山野岭，一棵树、一棵草都不能幸免。”

后方，有人打马追上，是罗青云。

罗青云：“东家，恶狗闻到味儿了。前后好几拨，加起来近千人，都在跟着咱们呢。”

宝玉命令道：“让所有隐藏的兄弟们都出来，开始干活啦。我们好好的陪他们玩玩。这其实是个挺大的乐子。哈哈哈哈！”

众护卫：“遵命。”

宝玉再命令道：“方正、云河，咱们下车，摆上桌椅茶具，好好看戏。正好，先生我今天吹首曲子给你们听听。”

林中，几群人拿着砍刀追过来了。

一个头目，“小子们，只要杀了他们，回去统统有赏。谁要是杀了那俊俏公子，赏银千两。”

就听得竹笛声音起，宝玉吹起了《火葬场之歌》。

贼人们看到有几个贾家护卫在唱：“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一边唱歌，还一边手舞足蹈。

一个小喽喽问：“大寨主，他们在唱什么呀？”

大寨主：“咱哪里知道。咱只知道，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们。只是要杀了他们，咱牙山龙王寨就是北地第一大山寨。”大寨主喊话：“兄弟们，发财的机会到了。走，过去砍死他们。”

小喽喽们：“冲啊。砍人分银子！”

更后面，几家的小头目正在议事。

“范管事，还是你聪明。让这帮土匪冲在前面。不然，咱兄弟们可不知道要死多少呢。”

“吴管事啊，这也是种吃亏多了才长出记性。这些土匪本来就该死，咱只不过废物利用。他们死了，那份工钱不就归咱兄弟们了嘛。”

“对对对，范管事说的对。不过，这帮土匪能顶多久？”

“顶多久算多久。看见那边没有，还有一拨土匪呢。这拨不行，他们会直接上。抢地盘儿的事情，人家巴不得呢。”

龙王寨作为新崛起的土匪势力，没有世家的扶持是不可能的。寨主潘晓风，原本也是有百亩田地的。奈何被蛮子屠灭了全家，原本的佃户也是走光了。他就仗着自己会点武艺，在各地流落。直到去年，吴家找到了他，给了钱粮，还帮他凑起了二百喽喽。尽管如此，潘晓风还是没有下山劫掠。

潘晓风：“兄弟们，杀呀！”

潘晓风带头向前冲着，一支木箭飞过来，射中了他。潘晓风直接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后面的喽喽们，要么掉入陷阱，要么被飞来的横木给撞飞，要么被高处落下的尖刺栅栏给刺穿身体。

龙王寨的人要死光了，还是没看到贾家的人出来正面硬刚。贾家的护卫们，就一直在高处的山口唱歌跳舞，那是一个比一个骚包。

“哈哈，兄弟们。龙王寨没啦。地盘儿归咱青云寨了。兄弟们，前面的路，有人趟了，咱们可以放心的砍杀了。”

“杀呀！杀呀！”

青云寨的百十人开始往前冲。

就见上坡路上，有滚石、滚木下落，直冲过来。青云寨土匪们，一个个的鬼哭狼嚎，有的断腿，有的断手，有的脑袋迸裂。

不意外的是，寨主向东风中了一箭，倒地抽搐、口吐白沫。后面活着的喽喽们就退回去了。

几个世家的人看到，贾家人瞪车上马，开始往前走。

“吴管事，现在该我们动了吧？”

“范管事莫急。还有第三波土匪，让这些马贼上。”

对了，还有一家大龙寨，寨主龙春孝据说是个猛人。

龙春孝：“兄弟们。都看到了吧。早先为什么不让你们冲。就是怕你们死的不值啊。有傻子帮咱们趟路，咱为什么还傻子一样冲在前面。”

一个喽喽说：“大王，现在可以冲杀了吧？”

龙春孝：“小子们，真正发财的时候到了。前面那位贾财主，据说地有百万亩，佃户十几万。要是拿下了他，咱可以就发财啦。兄弟们，杀呀！”

对于少见多怪、目不识丁的农夫护院们来说，一百多匹夫马的冲击，已经算是排山倒海了。

山路狭窄，只容得下两三匹夫马同时经过。

吴管事、范管事在小山顶上看到了这如蝗虫过境的一幕，心中开始窃喜。

“老范哪，这次回去，咱们怎么也能得落个千八百的银子花花。这姓贾的，太可恶了。”

“老吴啊，你说的对。早该灭了他。可谁能想到，当时这小子不在李家村呢。他这一回来，居然还灭了朱狗那群畜生。”

“谁说不是呢。那里可是既有银子也有粮啊。全便宜杨勇那帮子该死的丘八了。”

“要不是这贾小子，临清一郡的田地，就全是咱们几家的啦。”

“老范，快看，这帮马贼全都中箭了。”

“娘的，可惜了这些马呀。”

他们身后，有人吹笛子，有人唱歌：“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

一个声音问：“除了马，再有哪些比较可惜呀？”

“当然是姓贾的呀。不杀了姓贾的，那十几万穷棒子就反了天啦。他们原来就住在咱的地面上。没想到，全被柔然人吓跑了个球的了！”

“可不是嘛。这帮奴才走了，谁种地呀。总不能让老爷们和咱们去种地吧。咱们是那下贱的人吗？”

这个声音说：“还真是。你们就是那样下贱的人！”

“谁说的？站出来！”

两家的人一回头，就看到自己被围了起来，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宝玉：“我说的呀。你们不是既想要咱的命，还想要咱的地嘛。你们不是将佃户当奴才嘛。”

“你是贾宝玉？”吴管事还真的是控制好了情绪，一副很镇定的模样。

“就算你是贾宝玉，又能如何？你敢把我们怎么样？就凭你，还想动我们吴家、范家。做梦吧。”

“咱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得罪了吴家、范家，你贾家也就完了。”吴管理依旧镇定。可宝玉分明听到了他的呼吸急促。

“识相的，就放了我们。咱会放你一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宝玉：“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有几件事情要说清楚。”

吴管事：“你想知道什么？”

宝玉：“你们故意让潘晓风、向东风、龙春孝他们在前面送死，而你们就在后面拿走他们的卖命钱，对不对？”

范管事：“是又怎么样，这些人本来就是用完就扔的。一群猪狗一样的东西，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如此稀松平常的事，也值得贾东家大惊小怪？”

宝玉：“三位寨主，咱可没想过杀你们。你们可听到了，人家一开始就想好了，用完你们就会扔。哎呀呀，亏你们还自称一方豪杰。没想到是被扫地出门的猪狗啊。”

吴管事：“姓贾的，你敢阴我们？你好大的胆子。吴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范管事：“范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宝玉：“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你们做恶多端，事到如今还敢叫嚣。当真是嫌命长啊！”宝玉让三个土匪头子走到人前，“三位寨主，你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潘晓风、向东风、龙春孝：“多谢贾东家不杀之恩。”说着，三人就跪下了。

宝玉看着三个土匪头子开始杀人，就提醒道：“哎哎哎，记得留个全尸。这些人还有用。不然咱再得去搞点狗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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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吴家、东家的两处庄园被袭击了，还放了一把火。

翌日，吴家佃户们发现，庄园的门是大开的，多处院墙是倒下的，许多人死在了庄园里面，不少人还是相互捅了对方一刀的姿势。

管事房里，吴管事、范管事也死了，他们抱着装满银子的大木箱，脖子上的血液已经流干，浸透了往来书信。房间里，院子里，银子散落一地。一个土匪压倒在他们身上，紧握着那几封书信：

“龙春孝，你等要是牙山道上杀了贾宝玉。吴家这个庄园的粮食就全是你的。...吴大力”

“向东风，你杀了龙春孝，大龙寨就归你了。那份粮食也归你了。...吴大力”

......

“家主，事情已经办成。贾宝玉死在了牙山。...范有吉”

“吴家主，你们的管事吴大力将粮食私下卖了...范有吉”

两处庄园很近，距离开阳郡兵营更近。

听到消息的郡兵，派出了两个百人队过来查看。不巧的是，这些人过去全是杨勇和秦方志的属下，他们还顺便发了一笔小财：“兄弟们，有银子啊，记得拿点再走。不要银子的，全是王八蛋。”

很自然的，事情宣扬开来：

“听说了吗？吴家管事勾结土匪，要杀了曲村的贾宝玉。听说，那贾宝玉真死了。”

“能不知道嘛。郡兵从两家清理了五百多人，死的可惨啦。许多人是断手断脚的。我们村的吴老二，还去搬了尸体呢。那可是拉了好几十车。”

“这些土匪也太狠了。庄园里的人，都死光了。”

“咱还听说，吴家范家的两个管事，让土匪干活，还让土匪自相残杀。后来，土匪得到了消息就来报仇了。”

“可不是嘛。郡兵都在现场发现了那些来往书信，那些钱，全被他们给贪了。”

“哎呀，这些人做的太过了，买命钱也敢贪。土匪是什么人，那全是不要命的主儿。这些管事，早死球的也好。”

当开阳郡各县议论纷纷的时候，潘晓风、向东风、龙春孝已经带着剩余部众到了雁门，将所有粮食马匹交给了杨勇，自此他们成了杨勇的部下。

宝玉自然也没闲着，又开始坐着那辆骚包的马车在开阳县招摇过市。随行的护卫又是放肆的享受了一回。要知道，吴家范家可是有银子的，宝玉一向执行见者有份的政策，更何况这是敌人的银子，花起来就是舒坦。

“贾宝玉不是死了嘛。真是活见鬼了！”

宝玉是东家，自然是不会亲自出面的。郭天启就过去，推开了对面包间的门：“谁说我们东家死了？站出来。”

一个食客说：“我说的，怎么了。全开阳郡的人都在议论。又不是我一个人说。”

郭天启：“哈哈哈哈，没事儿。贾东家有手书送给你。你发财了。”说完，丢下东西就走。

一屋的人看到手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马上就报。”上面还有“曲村宝玉”的红色印章。

最初说话的那人，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要发财啦。你们知道吗？宝玉先生的手书，至少百两银子起步。这真是天下掉馅饼，砸咱脑袋上了。”那人问天地一拜，“谢过宝玉先生！”

同样的事情，在开阳郡陆续发生着，一时成为美事笑谈。许多人都盼望着自己吹牛扯淡的时候，会有一份宝玉先生的手书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