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虎的迷之操作
陈义领完官服,官靴,佩刀。
在李虎的带领下,在城中选了间院子,暂做落脚地。
“陈爷,左右闲来无事,不若喝几杯如何?”
陈义看着院落中粗壮梧桐树,怔怔出神。
李虎犹豫片刻,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再次出言道:
“我家中备有几坛好酒,不知陈爷可否赏脸?”
陈义回过神来,思量片刻。
他与李虎以后毕竟是同僚,若是一直驳其颜面,终归不好。
他转头朝李虎笑了笑,轻轻点头。
李虎见此心中无比激动,赶忙低头,如饭庄跑趟小司般在前领路。
“陈爷,请。”
“李兄不必如此,叫我名字即可。”
“不可,您日后定会化龙,李某怎敢造次,与您称兄道弟。”
李虎言辞诚恳,再次出言道:
“公若不弃,愿拜...”
不等其讲完,陈义已打断其语,生怕被其送走!
“李兄,莫要再言。”
一路之上,李虎为陈义不断说些预备营中秘闻,其中更是多次提到一个名字:燕青飞。
此人年仅二十,却已迈入练气期,更是使得一手无敌霸王枪。
据闻,巡楚卫更是一直关注其成长。
今年选拔,巡楚卫中必有其一席之地!
“巡楚卫何时来此选拔?”
“快了,也就这个月的事儿。”
陈义闻言,身形略滞,随后便恢复正常。
“....”
陈爷,前边这个院子便是李某家。
李虎快走几步,将陈义请了进去。
“小翠,婉儿,有贵客来了,快沏茶!”
随着其声音落下,东西房各走出一名娇艳娘子。
一人穿粉纱,一人穿紫衫,皆是眼若丹凤,妩媚动人,肌肤如水,细柳腰肢上丰满异常。
待两人看清陈义后,皆是面露诧异,有些不解。
李虎忙过去低语几声,两人瞬间面色潮红,跑进屋内。
“李爷,莫要生气,实在是家中未曾来过生人,家妾有些娇羞。”
陈义摆了摆手,并未在意。
一家有一家的活法,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
夜色降临,两人坐在大堂中,开始饮酒。
李虎倒是并未扯谎,这几坛酒确实难得。
比那些酱香型马尿不知强了多少!
陈义端碗便饮,低喝一声“好酒”!
李虎见此喜上眉梢,哪里顾得上有没有菜,赶忙跟上一碗。
在他看来,终于找准了陈义喜好。
哪怕其喜欢抱坛子喝,他也得奉陪到底!
李虎不断为其倒满美酒。
不过半刻钟,桌下已多了三个空坛子!
再看桌上,陈义面色微红,正抱着酒坛大口猛灌。
李虎则趴在桌上,断了片!
就在此时,一阵胭脂味袭来,婉儿迈着小碎步端来一盘花生米。
仔细看去,其双颊白里透红,应是补了妆。
一静一动间,胸口大片雪白微颤。
“我才炒一个菜,怎么就这样了!”
“看来一个菜都炒多了”!
陈义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随口道:
“李兄倒是热情,就是酒量差了点。”
婉儿犹豫片刻,想起刚刚夫君嘱托,轻咬下嘴唇。
扭捏的坐在陈义身旁。
自然的贴了上去。
陈义感受到胳膊上的柔嫩滑凉,心神有些荡漾。
衣衫深处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
陈义倒吸一口凉气,两世为人,都是高傲的孤狼,何曾经历过这些。
他立马身体僵直,往后靠了靠。
“陈爷,婉儿很润的。”
说着,丰满身躯又往前凑了凑。
陈义慌忙躲开,转身就要离去。
忽然,一双手绕过其臂弯,抚上了他胸膛,身后更是满背温润。
“陈爷,夫君说了,今夜让我与小翠一起服侍你....”
“....”
陈义不知怎的,逃也似的,狼狈闯出李虎家大门。
回到住处,心中依然久久难以平静!
那温润的触感仿佛依旧还在。
愣神之际。
“呼~”
阴风起。
吹的陈义一哆嗦。
烛火忽明忽暗,屋内莫名升起绿烟。
斑驳的土墙上迅速爬满冰霜。
“哒哒”
牛头自烟中踏出,幽暗碧眼似能摄人心魄。
“呼”
牛鼻子喷涌出的死气吹灭了烛火。
陈义只觉彻骨寒意袭来,淡淡醉意瞬间消散。
等到烟雾彻底散去,一顶着牛头的精壮男子出现在他视线中。
昨夜阴差现身,亦是此等情景。
陈义瞬间便明白其为何而来。
“我且问你,你可是梨花观陈义?”
陈义面色不变,动了动紧绷的身体,淡淡答道:
“回禀大人,在下正是陈义。”
牛头碧眼轻转,上下扫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凡人。
有鬼!
在牛头眼中,此人心中必有鬼。
哪个凡人见了自己不是瘫软在地,屎尿横流。
陈义没吓尿就是有鬼。
牛头当差几千年,从不敢大意。
在察觉到异常的第一时间,阴体便已调整到最佳状态。
若是有丝毫意外,他便能在一瞬间烟遁离去!
牛头清了清嗓子,尽力维持先前语气道:
“昨夜你可曾在梨花观?又是否见过拘魂阴差?”
陈义心中平静,早已想好说辞,毫不犹豫说道:
“回禀大人,小人昨夜并不在梨花观,更未见过其他大人!”
牛头碧眼散发摄人光芒,深深看了一眼陈义,试探道:
“哦?那你可知吴奎已死?梨花观更是被人烧作废墟。”
陈义并未刻意表现出震惊,反而抬起头。
鬼眼冥睛开启,漆黑双目中鬼火跳动。
“回禀大人,小人不知”。
牛头心中巨震,那双眼睛邪恶至极,竟让自己有种面对十殿阎罗的错觉。
他蝎子骨升起一片凉意,双手微颤。
这年轻人太狂了!
嘴上一口一个大人叫着,眼睛却恨不得吃了自己。
心中更是暗道:“梨花观多半就是被此人所灭,现在还想杀我灭口”。
牛头本不聪明的脑袋瓜疯狂运转。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天生聪慧。
“不知便不知,我还有事,先走了!”
绿烟升腾而起,牛头再不敢停留。
他顾不得威严形象,慌忙遁走。
“这厮招惹不得,看来唐泗老弟怕是枉死了!”
“唐泗死亡报告该怎么写?不若还是写个意外吧”
陈义揉了揉眉心,平复下心情。
刚刚他确实已准备出手,与牛头人殊死一搏。
哪知对方竟莫名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