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晟和乔喆不似流传的那般
“我跟乔喆那点事在梧京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何必多问这一嘴?”秦晟斜睨乔喆,后者无谓地笑笑,算是默认。
华寅道:“那秦将军这是承认自己有谋害乔喆的想法了?”
“什么叫我跟他有过节,就存有害他的想法?乔喆,你来说说,我俩吵了大半辈子,本将军什么时候有过害你的想法?”秦晟被华寅的脑回路气笑了。
乔喆难得同意死对头的说法,“回三皇子,秦将军为人正直,下官也不相信他会下毒。”
被两人同时反驳,华寅面上不大好看。
“这样看来,秦将军和乔太傅也不似流传的那般水火不容嘛。”华昶笑盈盈道:“看来此案凶手另有其人。”
话锋一转,华昶又道:“苏太史乃我朝忠臣,苏言秉和赵班主死亡之时秦将军皆不在场,却同时与秦将军有关,基于这一点,烦请秦将军配合明日大理寺查案。”
虽不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华昶说的不无道理,他乃正二品骁骑将军,就算在牢里也不会受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好吃好喝等案子水落石出便可。
“自然没问题……”
“等等!”
眼看秦晟就好踏进自己为他准备的天罗地网,蓦然被人打断,华昶温和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裴令承?”
裴令承规规矩矩地对几人揖礼,缓缓道来:“末将方才派人在现场寻到一名可疑人员,是云游堂负责后勤的哑叔,还请大皇子、三皇子和宁妃娘娘过目审问。”
华寅疑道:“一个哑巴有什么好审问的?”
华昶眼中出现瞬间慌乱,很快压下,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先把秦晟先行关押,明日再做探查。”
话刚说出口,华昶便后悔了,这一时心急,竟然直接暴露的内心缉拿秦晟的想法!
余光瞥到到宁妃观望外面的天色,心念微转,“宫禁时间快到了,父皇怕是要等急了,宁妃娘娘还不回宫吗?”
宁妃平日就喜欢在众妃和皇子面前展现自己作为宠妃的优越感,现下华昶这番话,真真是说进她心坎去了。
“大皇子说的是,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宁妃起身,搀扶着丫鬟就要离场。
宁妃离开,那这里就成了大皇子的一言堂。
孟薇眼眸微动,绝对不可以让二舅舅被关押,这一关,大皇子有的是法子耗着。
前世若不是哑婆从大皇子手中逃出来,中途被秦家人抓住,云游堂的案子还不一定能在半年内水落石出。
这一世,她既已知大皇子的野心,断不能让二舅舅走前世的老路!
忽然,一个人影窜出来挡住宁妃等人的去路。
孟薇越过裴令承,在宁妃面前手舞足蹈脸上伴着痴傻的笑:“嘿嘿,哑婆……杀人,不是哑叔,不是哑叔,是哑婆杀人!”
“孟薇?你要干什么?”宁妃被吓得连连后退。
孟薇指着秦晟,又指乔喆,摇头,“不是他们,不是,都不是……”
华昶听的心底一慌,“什么不是他们,你这疯子在说些什么?”
裴令承和秦晟齐齐蹙眉。
裴令承思忖着如何配合孟薇,秦晟则是对华昶那句“疯子”及不舒坦。
“薇薇说不是他们,难道是知道些什么?”裴令承循着孟薇的话,“方才你说的哑婆又是这么回事?难道云游堂除了哑叔,还有一位哑婆?”
孟薇“刷”地点头,眼见裴令承居然是现场唯一一个懂她的,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是哑叔,是哑婆!”孟薇强调。
裴令承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并且成功捕捉。
“你是说,‘哑叔’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而你方才说人是哑婆杀的,也就是这位‘哑叔’?”
“嗯嗯!”
听到孟薇肯定得到回答,府衙内瞬间鸦雀无声。
“哑叔怎么可能是女人,皇子殿下,哑叔在我们云游堂将近十年,还救过赵班主的命。这些事我们云游堂的人一清二楚,他怎么会害赵班主?”先前在后台接过哑叔糕点的青衣觉得荒谬不已。
华昶附和直言:“这位青衣说的有理,哑叔如果是女人的话,云游堂的人和他相处了十年,能不知道吗!你们莫不是想利用孟薇的疯言疯语给秦晟脱罪?”
华寅和宁妃显然不清楚孟薇为什么说哑叔是女人,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宁妃又被孟薇推搡架回主位上。
当着自己这个亲舅舅的面,华昶一连两次直呼孟薇疯子,秦晟怒气直冲脑顶。
“那末将是不是可以认为,大皇子这话是在欲盖弥彰?不过一个哑巴,若不是凶手,放了便是,若是凶手,大皇子是想助凶手逍遥法外吗?”话落,秦晟也不管华昶五颜六色地脸色,喝道:“来人,宣云游堂哑叔!”
孟薇在心里默默给秦晟竖起大拇指,好舅舅!只要哑叔出现,这个案子将不攻自破。
裴令承垂眸,只见少女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痴傻疯癫的面具已经卸下几许。
几乎将自己致命的弱点展示出来。
裴令承眼眸柔和下来,无奈地将她掩在身后。
隐晦警告,“莫要顽皮。”
“哑叔”很快被带上来,依旧佝偻着身子,六月的天,脖子上依旧围着几圈厚厚的巾布。
“这就是‘哑叔’?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华寅道,“裴将军,秦将军,这就是你二人一心带上来的嫌疑犯人?”
秦城没说话,只是盯着“哑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像表面的看起来这么简单。
裴令承虽没有看向“哑叔”,冷冽的声音却直击“哑叔”最深处的秘密。
“方才离场时,末将见这人鬼鬼祟祟,便抓来问话。”裴令承娓娓道来抓住哑婆的缘故,继而道:“哑叔如果不是男人,那想必也不哑吧?”
“对对对,不是男人,不哑!”孟薇在一旁拱火,反正她现在就是个疯子,做什么都是无迹可寻的,何必压抑自己。
哑婆望向华昶的方向,见对方并非看她,于是选择缄默不言。
青衣看不下去,道:“哑叔只是一个可怜人,凶手怎么可能会是他!还请各位大人放过哑叔吧!”
哑叔回眸看向为自己说话的青衣,眼眶含泪。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