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摊牌，又好像没摊
星期天没啥好说的，一个大阴天。从天气预报来看，台风正在接近青山市，估计未来一个星期都会有连绵不断的雷雨，周一周二甚至会有大暴雨。
当然，相对热了许久的夏天来说，这算是难得的凉爽天气，所以青山市外出游玩的人不减反增。姚泽左右无事，和辛颜一起出门压马路，散步吃小吃外加玩剧本杀，大约晚上8点多俩人才返回出租屋，期间没发生什么值得记录的事。
也就是互相碰碰胳膊肘，互相调笑这种。
姚泽和辛颜的关系稳步进展，对这个愿意替自己挡枪但未来却会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女生，姚泽不舍得干掉她，只能试图感化她。
另外一个女人就让姚泽有些头疼了。
从前天晚上江阑分身消失后开始，连续两天时间江阑都没有给姚泽发过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也没有邀请他王者开黑，估计是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解释分身。姚泽也有点发愁，不知道要不要对江阑直接摊牌。
另外一边，末光黎明和救世协会没有什么大动作，毕竟人抓了，书回收了事办完了……至于某条死在荒郊野外的小青龙，模拟器让姚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回家，应该是在很长时间里这件事都不会被发现，说不定又和上次面包车爆炸案一样被官方掩盖。
这样也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姚泽也不想在这时候主动招惹救世协会。他得低调行事，尽力发展自己力量。
晚上辛颜睡了个好觉，姚泽和江阑都大半晚上没睡，思考明天见面后各种理由和应对。
……
周一，姚泽照例坐公交上班。
他现在已经有一辆专属面包车，外观不起眼，但内部配置顶级，开起来很舒服。不过这车是罗刚送的，姚泽不好对外解释车的来历，索性干脆就不开，把它停在出租屋附近的免费停车场里。
下车，步行500米，姚泽在公司门口对面道旁看到熟悉的宝马SUV。
这女人每次都来这么早。
进办公室，无人在内，应该是都在食堂。姚泽慢悠悠离开，走进车间，上二楼计量实验室。门是反锁的，掏钥匙开门，进门，然后回身反锁。
“咔嚓”
这一下反锁，屋内坐着的人心里就顿时咯噔一声，第一次有种关门打狗的错觉。
“早啊。”
“啊早。”
俩人看似和和气气地打招呼。
姚泽抬眼看去，坐在试验台电脑前的江阑，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小风衣。风衣里面是修身的白衬衫、黑色长裤。
脸上的大口罩已经没了，被妈妈打出来的淤青已经消散，再度暴露出精致、漂亮的脸蛋。她画了个淡妆，遮掩眼底因为连续两天没睡好出现的眼袋。
她今天穿着打扮都有些保守，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冷，也可能是现在有点怕姚泽。
“咕嘟”
江阑感受到姚泽的目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把风衣裹了裹……
“咳，那什么，今天来得也挺早。”
姚泽说着就朝江阑走过去，他越是靠近，江阑心脏越是砰砰乱跳，她现在老怕了，总觉得姚泽会忍不住突然扑上来把她摁倒在实验台上，然后抽出小皮鞭进行拷问……
最可怕的是这小皮鞭可能没有小也没有皮。
姚泽在她旁边坐下，点开电脑。
闻着江阑身上的香味，他还真有点心猿意马，这女人似乎常用同一种类似栀子花味道的香水，身上都腌出味来了，又甜又香，和前几天接触分身时候完全是一个味道。
“咳，前几天我去看电影时候遇着个女变态，长得和你有点像。”
姚泽琢磨着总要面对，试探说道。
江阑往后缩了缩，
“是……是吗？”
“嗯，非得让我摸摸她，还说一晚上三百，好在我啥人啊，正人君子，给她拒绝了。”
“……”
扯什么淡呢，你是个屁正人君子，最后那会要不是我的分身消失得快，再晚个两秒钟你往下一按我就……
别问江阑怎么知道的，那时候分身心神激荡，感官全部共享，江阑几乎完全身临其境，差点以为自己第一次要没了。
江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姚泽是在给自己和分身的行为定性。他打算把这件事先揭过去，没打算追问江阑到底……但这也就是说，他或许已经从分身那里知道了一些事。不，按照江阑的猜测，上次姚泽避开她用大罐袭击，很可能在那时候，姚泽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所以说，他知道我是来杀他的了？……会有人和一个准备杀掉自己的杀手恋爱吗？即使她的目的是拯救世界……
江阑心脏再度开始疯狂收缩。
她明明才刚开始觉得姚泽很不错，明明才刚开始想要真正谈一次恋爱，明明才刚找到一个可能在背后支撑她的人……
最后一切还是镜花浮影？
在这一瞬间，江阑内心仿佛陷入深渊，她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揪心，就像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放进搅拌机搅碎……原来失去姚泽对我来说会这么痛苦吗？
“……”
姚泽说话的时候，也在悄悄观察旁边江阑。
他看到，这漂亮得就像明星一样的女生，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思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里居然有些发红，似乎有要哭出来的趋势。
什么情况？
姚泽有些懵逼。他这才刚开始试探江阑的态度呢，怎么忽然就快进到情绪崩溃了？
我TM还没出底牌呢。
“所以，你……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女变态身后的人？”
江阑咽了口唾沫说道，摊牌了，要摊牌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头晕目眩，眼皮直跳，手指发软，后脑勺发麻，这是休克的前兆。姚泽下一句话很可能能决定她是否会当场晕过去。
“如果她背后的人别老想着对我下手的话，我觉得……维持现在关系也挺好。”
姚泽斟酌半天，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没办法，面对一个虽然明面上为了拯救世界想杀掉自己，但实际上却会渐渐爱上自己，甚至会把宝贵的第一次给自己这个大魔王的女生，姚泽不太想动手。虽然理论上现在他的力量应该和江阑差不多，再加上各种技能加持，真打起来应该可以压制对方。
但……就像姚泽在电车悖论问题中回答的那样，他永远会先保护自己爱的人。
“啊？”
听到意料之外却又是朝思暮想的答案，江阑的已经快要爆炸的心脏骤然停了那么一瞬间，整个人都呆愣了片刻。
随即，她捂住胸口，仰面噗通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