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装疯卖傻
诸葛瑾的动作实在是太辣眼睛了，诸葛元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扭头对王衍说道：
“把他放下来吧。”
王衍点了点头，轻轻伸手一点。
诸葛瑾身上的绳子就开始自动地解开，缓缓地滑落到了地上。
随即，诸葛瑾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还不等诸葛元道开口，诸葛瑾已经翻滚起身，跪伏在地上，大声地喊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利欲熏心，贪图王衍的复合术法，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赔偿王衍一百枚大洋作为补偿，并且我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如果有，就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中除掉！”
说着，还‘砰砰砰’地朝着众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他跪着转过身体，对着王衍说道：
“王衍，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诸葛瑾的一番操作行云流水，把王衍都给看呆了。
这还是诸葛瑾吗？怎么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该不会是吊得太久吊傻了吧？
就连原本准备审问诸葛瑾的诸葛元道，也被他的表现惊得目瞪口呆。
一时间，差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诸葛瑾，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带人埋伏王衍？那些士兵又是哪里来的？”诸葛元道恍了一下神，这才沉声问道。
诸葛瑾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不甘，但随即又立刻被惶恐取代。
“是我的错，是我利欲熏心，贪图复合术法。”
“你胡说！你修为都被废了，你要复合术法有什么用？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是不是对他怀恨在心！？”诸葛元道厉声喝道。
诸葛瑾神色一滞，随即又浮现愤恨的目光，咬牙说道：
“对！我恨王衍，我恨他一来就破坏了武侯派传承千年的祖训，我恨他明明可以带我们武侯派更上一层楼，却敝帚自珍，不愿与我们分享复合术法，我更是因为他，被逐出家族！你们说，我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就算这样，那你也应该只是恨王衍而已，那你逼问他要复合做什么？”诸葛元道继续逼问道。
“做什么？”诸葛瑾冷笑了一声，“他不是敝帚自珍，不肯传授给别人吗？那我抢了他的复合术法，然后将其印成册子，让村里每个人都能学会。我要让所有人都掌握这种力量，我要让他后悔得罪我！”
诸葛瑾越说越兴奋，他的声音逐渐高昂，说到最后竟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王衍满脸痛苦的样子。
“疯子！”诸葛元道低骂了一声，然后继续问道：“那些士兵呢？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是李元帅借我的，本想逼问出复合术法后就还给少帅的，结果没想到都被王衍给杀了。”诸葛瑾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将他计划说了出来。
“杀，杀了好，杀了好啊！”诸葛瑾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拍着手，大声地笑了起来。
诸葛元道眉目一凝，追问道：“杀了好？为什么杀了好？”
诸葛瑾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地抓住诸葛元道的肩膀，“对啊！就是杀得好啊！难道都杀了不好吗？杀杀杀，全都你们全都该死，把所有人都杀了！”
说着，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陷入了彻底的狂热之中。
见状，一名族老伸出脑袋凑到诸葛元道的耳边说道：“他该不会疯了吧？”
诸葛元道凝眉望着诸葛瑾，看着他拍手转圈圈的样子，一时间也拿不准诸葛瑾到底疯没疯。
“不清楚，还是再观察一下。”
说完，又继续朝诸葛瑾发问道：“那个李元帅为什么会把兵借给你？”
“李元帅什么会把兵借给我呢？”诸葛瑾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来回踱步，不停地自问：“对啊，李元帅什么会把兵借给我呢？”
诸葛瑾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竟猛地冲到诸葛元道面前。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紧盯着诸葛元道的眼睛，迫切地问道：“你告诉我，李元帅为什么会把兵借给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眼神中闪烁着焦虑。
“是我问你，李元帅为什么会把兵借给你。”诸葛元道紧紧皱着眉头，纠正道。
“对，就是我问你，李元帅为什么会把兵借给我。”诸葛瑾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执拗。
“疯了，我看这诸葛瑾真的疯了。”一名族老摇着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我看不一定，我觉得有可能是在装疯。”另一名族老说道。
“装疯？你装一个我看看，看看能不能装得这么像？”先前那位族老反驳道。
“好了，两位先别吵了。”诸葛元道喝止道。
“好了，两位先别吵了。”诸葛瑾模仿着诸葛元道同样朝着两人喝道。
“你看看，你看看，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是疯了吗？”那名族老指着诸葛瑾，情绪激动地反问道。
“好了，别吵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诸葛元道再次拦住两位族老。
结果诸葛瑾再次模仿着他的口气说道：“好了，别吵了，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你给我闭嘴！”诸葛元道愤怒地对着诸葛瑾吼道。
结果，不出所料地，诸葛瑾也用同样的语气对着诸葛元道吼道：“你给我闭嘴！”
诸葛元道怒了，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可偏偏他还不能对诸葛瑾动手。
“我问你，李大帅为什么要会把部队借给你？你是不是加入了李大帅的阵营？所以他才会把部队借给你的？”
可能是因为诸葛元道一口气问得太多了，诸葛瑾并没有完全重复他的话，只模仿着重复了最后一句。
“所以他才会把部队借给你的？”
“疯子！”诸葛元道低声说道。
“疯子！”诸葛瑾立刻重复道。
诸葛元道双手用力抓了抓脑袋，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诸葛瑾逼疯了。
“师父，让我来试试吧。”王衍看到诸葛元道苦恼的样子，主动请缨道。
“你可以吗？”诸葛元道有些担忧地问道。
“试试看吧。”王衍笑了笑说道。
随即，走到诸葛瑾面前，“还认识我吗?”
诸葛瑾骤然凑近王衍，两人四目相对，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认识我吗？”诸葛瑾在王衍耳边轻轻地说道。
说完，又突然像小孩子一样，笑着从王衍身边跳开，然后又开始拍着手，转起了圆圈。
王衍眼神一凝，目光骤然变得锐利。
“诸葛瑾，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世界有一种异能，名为倒转八方？”
诸葛瑾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王衍的话语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拍着手，欢快地跳跃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王衍也没有管他到底有没有听见，继续说道：
“这种异能，能够在施术者周身范围内制造一种特殊的‘场’，这种特殊的‘场’无影无形，而且还能够无视任何媒介蔓延，更可怕的是，它还能够自由地操纵‘场’内力的方向。”
“你说，我要是在你体内也制造一个这样特殊的‘场’，你还会不会跳得这么开心呢？”
王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同时，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扬，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无形‘场’悄然浮现。
虽然‘场’无影无形，肉眼难以捕捉，但只要认真看，还是能够看到‘场’周边的空气就像火焰上方因热力而扭曲的空气一样，在微微地扭曲着。
而且，王衍又故意将场制造得很大，因此所有人都看见了在空中漂浮着的‘场’。
王衍手一挥，巨大的‘场’上顿立刻分出三只透明的触手，猛地一下扎入诸葛瑾的体内。
“诸葛瑾，我现在开始数十声，十声之后，我就会将‘场’内的力固定，到时如果你还不停下来，那你的下场将会无比的凄惨！”
说完，王衍立刻开始倒计时。
“十”
“九”
“八”
......
王衍一边数，一边紧紧地盯着诸葛瑾，可诸葛瑾就好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继续欢快地跳着，而且还越跳越快，越跳越欢。
“四”
“三”
......
就在王衍即将数到‘二’的时候，诸葛瑾突然一个不小心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旁边狠狠地摔了出去。
“诶呦！”诸葛瑾这一摔着实不轻，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接着就像是小孩子般，双手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呜呜呜的，哭得可伤心了。
“诸葛瑾，你就别装个，一次可以是巧合，那两次呢？上三次呢？你总不能次次都这么凑巧吧？”
说着，王衍控制着‘场’在空中转了一个方向，再次扎进诸葛瑾的身体之中。
“我再数十声，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找出什么样的借口！”
说完，王衍再次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四”
“三！”
王衍猛地提高了音量，可诸葛瑾依然坐在地上抽噎着，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二！”
就在王衍即将数到一的时候，先前那名族老突然开口道：“王衍，你这么做，该不会是想公报私仇，打算趁机杀了诸葛瑾吧？”
王衍转过身，看着那名族老，“我要想杀诸葛瑾，他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说得没错，要是他真有心杀诸葛瑾，在路上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动手，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另一名族老反驳道。
“或许是他现在才起了杀心，也不一定。”先前那名族老兀自辩解道。
“强词夺理。”另一名长老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诸葛瑾乃姻亲关系，所以你才会偏袒他，想要护他周全对不对？”
“你放屁！”先前那名族老怒喝道，“我要是想保他，早在当初要将他赶出村子的时候就保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或许是你现在才想保他了，也不一定。”另一名族老说道。
“你！”先前那名族老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都别吵了！要吵出去吵！”这时，诸葛元道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随后，他又转向王衍，继续说道：“你继续，不要有顾虑，只要别弄死就可以。”
王衍听到前半句还很开心，但听完后半句，他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他现在可是在审问犯人啊！
在犯人面前说不能弄死他，这不是明摆着给犯人护身符吗！？
不过说都说了，他也没办法。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了。
他轻轻勾动手指，原本笼罩在诸葛瑾要害之处的“场”瞬间转移，紧紧缠绕住诸葛瑾的四肢，将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的姿势悬空吊了起来。
“师父不让我取你性命，那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得遵从师命，姑且留你一条狗命。”
王衍手指又是一挑，‘场’上又分出一条细长的分支出来。
“不过嘛，折磨人的手段，我可多了去了。想当年，我随着王老头四处游历的时候，有幸翻阅过一本名为《满清十大酷刑》的古籍，啧啧，那里面记载的酷刑，可真是让人闻之色变，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让我好好想想，第一个酷刑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幽闭。不过这个是对付女性的，对你，不太合适。”王衍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紧接着，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说道：
“第二个好像是凌迟，这个就厉害了，俗称千刀万剐，至少要割上一千五百八十五刀才能让人毙命。不过很可惜，书上没有详细记载该如何下刀，否则，我还真想让你尝尝这千刀万剐的滋味。”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遗憾，随后又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继续说道：
“第三种，我记得应该是剥皮。从头顶下刀，轻轻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往里面灌水银。然后水银会慢慢撑开你的皮肤，紧接着你就会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肉里面爬，奇痒难耐，最后，你会从自己的皮肤里跳出来，那样子，可漂亮了，全身红彤彤的。”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可以换成了一种变态的兴奋语气说道：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没有，被剥掉皮的人不会死，只要用纱布将你裹住，那你的肉就会慢慢地和纱布长到一起。等到时候，只要轻轻一撕，你的肉就会连同纱布一起被撕下来，那种酸爽，简直无法想象。”
“住口！别再说了！”
王衍的话还未说完，一声惊恐万状的呼喊猛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