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临时首相（六）
明月高挂枝头，君临城中最豪华的妓院中最好的包间内。
泡在大理石水池中的小指头与小恶魔坦诚相对。
两人靠在池边，仅露出胸膛以上部分，因此并不显得谁更高大。
提利昂一边欣赏着水池内外服侍的各色美女，一边享受着她们的各种服侍。
小指头看小恶魔咽下一颗美女口对口喂给他的水晶葡萄，才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道。
“提利昂大人，劳累了一天，今晚的招待怎么样？”
两个身材丰满的美女夹着提利昂，随着他的动作娇嗔言笑着，提利昂面色非常受用，他懒洋洋的道。
“培提尔大人，你果然是善于经营之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哈哈，提利昂大人过奖了，能为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提利昂知道，对面之人也不是蠢人，甚至可以说是真正的心思缜密之辈，他决定直接一点。
“贝里席大人，我觉得。。。”
提利昂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两侧的美女。
“提利昂大人不用担心，她们来自遥远的奴隶湾的弥林，听不懂维斯特洛通用语，今天是她们第一次接待客人，大人可以放心在这里畅谈。”
小恶魔露出满意的微笑，一边加大了动作幅度，一边继续道。
“那好，培提尔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不知你对七国的局势如何看？”
小指头面露思考状，片刻后才回答道。
“劳勃国王和首相大人于同日逝世，蓝礼大人与史坦尼斯大人逃出君临，我想他们两人恐怕不会向乔佛里国王宣誓效忠的。”
小指头看小恶魔好像沉浸在身边美女的服侍，继续道。
“20年前推翻坦格利安王朝的鱼、鹿、狼、鹰联盟控制了七国之四，依然强大，我想泰温大人也是为此非常烦恼吧？”
提利昂面带神秘的微笑道。
“不错，我父亲确实觉得这四家联盟很强大，但他们并非不可战胜。”
“哦，不知泰温大人有什么高招，不知提利昂大人能否给我解惑。”
看着对面面露感兴趣神情的小指头，提利昂知道他得展现战胜的信心，于是他自信的道。
“我父亲已集结大军准备突袭奔流城了，而蓝礼和史坦尼斯恐怕得先决出拜拉席恩家族由谁主事才会调头进攻君临，北境过于遥远，一只偏师堵住颈泽南口即可，至于谷地，培提尔大人，你肯定有办法吧。”
小指头看着对方露出把自己看透的笑容，也微笑道。
“让提利昂大人见笑了，我确实在莱莎夫人那里有几份面子，不过要说服谷地的诸位大人，恐怕要有些代价吧。”
“哈哈，当然，培提尔大人，我想赫伦堡公爵如何？”
小指头摩挲着下巴。
“赫伦堡的位置确实不错，神眼湖也算资源丰富，我记得当年赫伦堡公爵是整个河间地的守护。”
提利昂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道。
“培提尔大人，河间地守护也不是不能谈，但。。。”
“我知道，要想获得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知道兰尼斯特想要什么？”
“奔流城及以西的土地以后归西境，并且你要交出你在君临的商会主导权。”
听到小恶魔的报价，小指头陷入了沉思。
可以说，小恶魔是要培提尔交出自己这辈子所有奋斗所得，换一个残破的废墟和一个实力大损面积缩水的河间地。
但不能说兰尼斯特家的提议不慷慨。
赫伦堡公爵的爵位跟自己那个小子爵的爵位可以说是天渊之别，是自己家族奋斗一千年都不一定能到达的位置，还不要说河间守护之位。
奋斗多年的他清楚的知道，即使自己已经贵为国王的财政大臣，但在那些维斯特洛的大贵族面前，自己顶多算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仆人罢了。
多年前布兰登史塔克给自己身上留下的那条长长的伤疤依然清晰可见，说实话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善，那些大贵族要杀死自己并不比当年难多少。
看着小指头陷入沉思，小恶魔并没有在意，而是专心和身边服侍的美女玩耍起来，他知道要做出这种决定人生命运的抉择，选边站队的行为，对小指头这种人来说，是需要详细思考得失利弊的。
爵位和封地固然诱人，但一旦兰尼斯特家在内战中失败，小指头恐怕也没有实力守住这些来之不易的好处。
虽然说权力的游戏的精髓就是不要将自己绑死在一驾马车上，要学会反复横跳灵活站位。
但这些都是给底蕴深厚的大贵族准备的套路。
对于小指头这种三代前只是个佣兵的小家族来说，一旦选边站队，是没有给他跳船的机会的。
而且提利昂不知道，小指头还要考虑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那个恐怖的神秘人对自己彻底离开君临，去当一个地方上的大贵族是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甚至要比思考站在内战的哪一方更加耗费他的心神，那个诡异的神秘人培提尔其实只见过两面。
自十多年前指使自己策划那次刺杀后，对方就再没出现过，虽然自己时刻警惕他的存在，也在想方设法准备对抗手段，但他一直没有出现，也渐渐让他放下了担心。
但不久前他随劳勃国王参加君临城外那所道术学院的开学典礼，再次唤醒了他对那神秘人的恐惧。
特别是那个自称李尔的道长，他的神态和语调，让他有一种本能的毛骨悚然感。
也许，就此远离君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赫伦堡比君临离那所学校，离李尔远一些吧。
就在提利昂让身边的美女攀上高峰之时，培提尔贝里席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已经具备了成为棋手的资本，那他就要抓住成为棋手的机会。
提利昂看着神情坚定起来的小指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一时间，这间豪华的包间内，充满了诱惑的娇喘。
今夜注定是一个改变七国局势的夜晚，无数人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