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FBI篇）暴露 追逐战
赤井秀一向埋伏在酒吧里的FBI同事发去邮件提醒，随后继续装作不经意地时不时看向那个酒吧。
黑衣男人走进酒吧后就径直坐到了门口不远靠窗的位置。
随后他双臂随意撑在桌面上，远离窗户一侧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似是等待，实际上在用摩斯电码传递信息。
很快，就有一个人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是那个被FBI策反后作为诱饵协助FBI抓捕组织成员的叛徒。
朱蒂微微皱眉，如果是和卧底接头的话，不应该选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有些不对劲。”
…………
“有些不对劲……”
天台上，泽田秀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放在腿上的电脑。
先前在赤井秀一回头看后他就立刻放下了望远镜，用自己看不出专业特工的伪装的说辞回复琴酒，转而打开电脑操作起来。
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FBI之间发送的邮件信息，包括赤井秀一刚刚发出那段——
【注意隐蔽，目标可能有狙击手同伙。】
…………
“注意隐蔽，目标可能有狙击手同伙。”
不然他不会把接头地点刻意选在窗边这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赤井秀一轻轻拉住朱蒂的手臂，在她耳旁轻声警告，随后带她离开窗边，“我给他们发邮件提醒了——”
…………
“砰！”
狙击枪的声响打断了泽田秀树的话语。
子弹划过夜空，击穿酒吧窗户的玻璃，在叛徒的太阳穴上绽放出血液的花。
桌子对面的组织外围成员见到这个信号后，立刻起身，趁乱跑出酒吧。
确认目标死亡后，琴酒将注意力从瞄准镜上移开。
他收起狙击枪装进包里，低头看向泽田秀树：“怎么了？”
“我劫持了FBI的邮件，他们提前在这不远处也安排了人。”
泽田秀树语速极快地解释，说话的同时急急忙忙将电脑关闭装进包里，随后站起身：“你的任务还有谁知道？”
“……啧。”
琴酒脸色变得阴沉，他将狙击枪背在身后，一把夺过泽田秀树手中的电脑包：“先撤退，跟紧我。”
话音刚落，琴酒就向着来时的楼道口跑去，泽田秀树赶忙带上望远镜跟上。
…………
等泽田秀树气喘吁吁终于跌坐进保时捷356A的后座，琴酒立刻开动了车，倒车、漂移，迅速离开了厂区后门。
泽田秀树看到后方有辆同样是黑色的车追了上来。
“这个灭口任务除了我自己没有其他人提前知道。”
琴酒眯起眼睛，目光锋利起来。
“那个去和叛徒接头的诱饵只是个外围成员，我只告诉他去接收卧底的情报，一旦出现任何突发情况立刻撤离……
“看来是那些苍蝇提前猜到了组织会去灭口……
“艾达，你会用枪吗？”
琴酒突然发问。
“……怎么可能会用啊？”泽田秀树无奈，用先前琴酒用来讽刺他的话回敬了回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只是个黑客？”
“哼，都来美国一年了，竟然连枪都没碰过。”琴酒冷哼一声，“不会开车还不会开枪，我真是带了个累赘。”
未等泽田秀树反驳，琴酒就转移了话题：“后面有多少人？”
泽田秀树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紧紧跟着的车，隐约在驾驶位上看到一个体型与伏特加相似的身影，大概就是卡迈尔了。
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瘦一些的男人，但他无法将他的特征与前世见过的角色联系起来。
“应该是两个，后座好像没人。”他回答琴酒。
“不过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有增援……至少在他们发现邮件全被我拦截后更改交流渠道之前。”
“看来你也不算完全没用。”琴酒的语气缓和了些。
“喂喂，琴酒，”泽田秀树忍不住前倾身子敲了敲驾驶位的椅背，“要不是我劫持了他们的邮件服务器，你现在就得在天台被FBI包围了。”
“我有些怀念伏特加了。”
琴酒吐槽着，左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伯莱塔M92F，单手关了保险，在车门上轻敲一下上了膛，递给泽田秀树。
“一会我喊你的时候就瞄准那辆车开枪。”
“打不中怎么办？”
“有15发子弹。”
“……要是15发都打不中呢？”
“……那我先杀了你。”
“恐怕你没机会了，在那之前我大概就已经被FBI杀了——FBI怎么可能给我开出15枪的机会……”
“死不了，只要你别在开枪的时候把脑袋也伸出去让他们瞄准。”
泽田秀树不说话了，他给自己风衣的帽子边沿打了个结防止被风吹落。
随后打开窗户，双手握枪对着窗外等待命令。
…………
“卡迈尔，前面的车里好像只有一个人。”
追在后面的车上，高瘦FBI对旁边开车的人说。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了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卡迈尔嘀咕着。
…………
眼见着保时捷356A即将到达一个岔路口，琴酒开口了。
“艾达！”
泽田秀树瞬间举枪探出右侧窗外，往后开了一枪过后也不管有没有打中，迅速缩了回去。
按动扳机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要费劲很多，后坐力也震得他双手发麻。
…………
看到后座突然有人探头向后开枪，副驾驶上的高瘦FBI一惊，也掏出了枪准备回击。
……直到他发现车子毫发无损，而从窗外闪过的限速路牌边沿上打破了一个孔。
“他还有一个同伙！但枪法不准。
“不对，可能不是同伙而是人质……”
他回想起那个弹出车窗的身影。
“开枪的是个小孩！”
…………
眼见一击未中，身后的FBI也没有向他开枪，泽田秀树再次伸手开枪。
由于先前注意到副驾驶上的FBI并没有向他开枪，他这次多花了一点时间来瞄准。
“砰！”
这一枪打破了车前窗玻璃的一角，无人受伤。
破碎的玻璃只干扰了卡迈尔一瞬间，两车的之间的距离随之稍稍拉远了一些。
…………
“打到前窗玻璃了，我明明瞄准的是轮胎。”
泽田秀树瘫在座椅靠背上，声音因为过度兴奋与紧张而有些颤抖。
“这样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停下的吧，说不定我下次开枪就被FBI用美式居合先打中了……”
他不自觉话多了起来，想用喋喋不休掩盖自己紧张的情绪。
琴酒将左手伸到身后摊开，右手单手控制方向盘。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