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麻将
宿舍里，李柯匆忙着收拾珍贵的物品，稿子呀！
还有分镜镜头，以及一些重要的书籍，将这些宝贵的资料一一打包带走。
走出学校，一股脑塞在车子的后备箱。
就在这时，他的母亲陈娟打来电话，李柯启动的车子的动作停在原地，接通电话。
“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母亲陈娟的声音传来“儿子，你写的歌可真好听。”
李柯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嘿嘿笑了两声，这种喜悦是得到认可的那种喜悦。
“嗯，我写的肯定可以，不然怎么找大哥投资，老爸参与呢！”
“对对对，我儿子确实很棒。对了，你知道李伟去了哪里吗？”
“最近，打他电话都不接，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需要他来处理，我这边处理不来，你要能联系上他的话，就和他说说。”
“哦，知道了，妈。”李柯点了点头。
“行了，宝贝儿子继续加油，妈挂了。”
挂断电话后，李柯拿着手机，不以为然地给李伟发去一条消息：“老妈有事，回拨。”
发出消息后，驱车前往芳城园，这几天舟车劳顿，得回去补一觉好好休息。
……
刚到芳城园，哥哥李伟打来电话：“你瞎发什么消息。”
一头雾水的李柯，皱起眉头：“怎么了？”
“因为你给我发了条消息，我好不容易争取的一天假期没了，刚休息，现在又开始上班。”
“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春节假期三天，基本上全年无休，早晚上班。”
“我有时候都感觉，还不如当工人，好歹还能休息。”
“我这，好家伙，那老家的牛都比我舒服，随时随地躺下休息会，就算我是老板，也不是这么剥削的哇。”
听完李伟的抱怨，李柯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家中，父亲，以及打工人哥哥被母亲拿捏的死死的。
从地位上也能看出来，两家公司董事长都是老妈，总经理一个父亲，一个是哥哥。
至于李柯为什么逃过这一劫，还得从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说起。
李柯——大学生，有优待，没了。
只要老妈放假期，就势必将公司重任交给父亲以及哥哥。
一年假期有四到十二个月不等，为什么是四到十二个呢！因为旅游太累了，在家歇会。
这戏剧性的一幕，就像意外随时发生。
“这可不怨我，怨老妈心眼子太多，猝不及防下，你我受害者倒霉。”
电话那头的李伟点头认可：“这倒也是。”
忽然想到：“咦，不对呀！只有我倒霉，你倒霉什么了。”
李柯憋的笑回应：“我真倒霉，受到老妈夸赞，那首《如愿》太好听了，哈哈。”
说完就挂，不给李伟任何机会反驳或辱骂。
……
李柯坐在车里笑了一阵，这才下车，搬上后座的东西，朝楼上走去。
电话铃声响了好多次，由于腾不开手，再加上李柯估计是李伟打来的，没有接通。
回到房间，将东西放下后，才有空闲的手，掏出手机查看。
李伟十三个电话，陈惠琳两个电话，还有一条消息发来：“小柯，打麻将吗？有美女。”
想到陈惠琳，李柯心头一热。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心仪的目标人选，但就是唉...
尽管知道她有男朋友，但依旧下意识想起。
反正闲着也无事，倒不如出去玩玩。
有点想念陈惠琳的小福利了，软乎乎的小手摸着真丝溜。
于是，他果断回拨电话：“喂，琳姐，我刚刚搬东西，没时间接电话。”
“哦，那你想打麻将吗？三缺一，快点来。”
“发个地址，马上到。”
李柯放下东西，穿上刚脱下还热乎的鞋，披上一件衣服，开车前往地址所在地。
……
这个地区，小巷很是狭窄。
刚停下车，李柯就听见巷子里热闹的声音。
找了一会，确定了门牌号。
李柯敲响大门，“咚咚”声，里面顿时安静许多。
门开了，一张多次出现的脸漏了出来，漂亮的脸蛋，纤细的小手，略显白嫩的肌肤。
开门的是个歌手，唱过许多好听动人的歌曲。
这张脸的主人正是王妃。
她一只手把住门，随时准备关上门，一边警惕地说：“你找谁？”
李柯愣在原地，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应该走错了。”
王妃面无表情关上门，只听见里面“哒哒”的脚步声，四合院恢复热闹场景。
李柯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确认一番后，皱起眉头再次敲响。
里面的声音再次沉寂许多，脚步声传来，又是王妃打开门。
眉宇处微微蹙着，似有几分不善，再次询问：“你是记者吗？”
“哦，我不是，我是来找人的，陈惠琳，她给我发的地址在这，你看一下是不是这。”李柯将手机递过去。
王妃诧异地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而是转身朝屋内喊了一句：“惠琳，有人找你。”
里面又传来脚步声。
声音逐渐靠近，最后熟悉的脸庞从门口露出来。
陈惠琳一把抱住李柯，然后抓住手对王妃说：“这就是我找来的人，不过应该是多了一个，哈哈。”
王妃没说什么，开门让李柯进去，走在身后。
进屋后，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梅燕芳著名歌手，演员，慈善家等一系列称号。
比起陈惠琳来说，梅燕芳火起来很长时间，受到的荣誉数不胜数。
一进屋，里面两位美女发出“呜呜”声，像是在看热闹，意味深长地看着紧紧拉住的手。
梅燕芳率先开口调侃：“呦，这该不会撞见陈惠琳的秘密了吧！”
陈惠琳大大方方走向麻将桌，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才松开手。
揉了两把麻将，带有一丝戏谑的口吻说：“呸，这是我认得弟弟，很有才华，李柯十九岁，最近的《如愿》就是他写的。”
李柯倒也没有否认这个身份，因为他在糖衣炮弹的诱惑下答应了。
麻将桌上另一位美女调侃道：“是干弟弟还是单纯的弟弟，如果是干弟弟，保守秘密就得付出很大代价哦。”
刚坐下的王妃也加入调侃行列：“我刚开门，惠琳上去一个拥抱，然后拉着手一直走到这，中间没有放下过，我在后面看的可是羡慕啊！”
李柯在一旁愣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陈惠琳先是瞥了一眼李柯，然后说：“搬张凳子坐这边吧！”
回过头去，打出一张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妃要是羡慕的话，撮合一下你，我觉得我这个弟弟很不错，要不介绍给你。”
王妃脸上一怔，大大咧咧地也不怕闹事，拉起一旁李柯的手：“如果我俩成了，惠琳会祝福吗？可别到时候躲在一边哭啊！”
顿时，麻将桌上笑声一堆，陈惠琳没好气地说：“要是真成了，我就让我弟弟天天拷打你，让你一年四季就在床上，下不了地。”
李柯一懵，凝视陈惠琳的眼神有些古怪，知道她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么大胆。
一群女生围一桌，这比男生宿舍都敢说啊！他一阵发懵。
王妃自然不惧，无意间松开手，继续打着麻将：“我到时候让他想进办法把你也...”
“咳咳，行了，人家还在这呢！”梅燕芳突然插话打断。
王妃也不在继续斗嘴，一时间寂静地打着麻将。
李柯一边望向麻将桌，一边小心翼翼地瞥向另外三位美女，各有特色，但没有让他心动的感觉。
想牵陈惠琳小手，人也太多了，不好光明正大，毕竟不是女朋友，只是小姐姐。
突然，有点后悔来了。
打麻将，李柯朋友都没有几个，自然也没有玩过，只是听过。
梅燕芳瞅了一眼李柯：“我记得《如愿》好像被春晚导演张小海看上了，题材也很不错，对应现在的时间点，过审的几率很大，那个叫...”
陈惠琳扔出去麻将牌提醒：“三万，李柯。”
“《如愿》是什么歌曲，我怎么没听过？”王妃好奇地撇了一眼李柯，环视两人询问。
“嗨，就最近发行很霸道的歌曲，《如愿》，在各大榜单榜首。”梅燕芳一边打麻将，一边打量李柯。
“这么厉害。”王妃惊呼，偏过头望向李柯上下打量。
王妃，20岁出道，第一张专辑名字叫做《王靖雯》。
内地各大榜单榜首虽然她也能上，但需要很好的歌曲才行。
望向李柯，明明还很稚嫩，这么小就上了榜首，她有点小羡慕。
如果当王妃知道，这原本是她的歌，恐怕更难以接受。
剩下三人倒没有什么反应，两个基本盘在港岛，一个运动员。
指望她们羡慕，除非火遍亚洲，否则这两个女歌手，多半不会羡慕，毕竟两人在整个亚洲都小有名气。
当然，王妃也只是感慨李柯年纪小，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唉，那个李柯你要好好准备，但同时也要有个心里准备，过审几率很大。”
“但你的资历是个问题，我听朋友说，现在导演组议论声很大，做好心里准备吧！”
李柯倒显得无所谓，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知道，毕竟不是专业歌手或者天赋极高的天才。
假如天才的天赋是A，通过后天的努力能够达到。
但如果天赋仅仅只是C，那么多努力学习，最后唱出来的也只可能是C，并不能突破天赋，达到更高的成就。
也不能绝对，就看你毅力如何，或许有一天开悟，还会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就比如李总盛与五百创作型歌手，深情型歌手。
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局限，或许有个系统或金手指就能突破局限。
专心打麻将的陈惠琳，这时候开口说话：“王妃你应该认识，就算不认识，街上也没少听她的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妃姐帮忙。”
“梅燕芳梅姐，港岛著名歌手，要是在港岛遇到什么事，打不通我电话，就给梅姐打。”
“至于她旁边那个刘旋，没啥用，一个体育运动员，你要是想锻炼身体，可以找我来。”陈惠琳画风转的猝不及防。
就连一旁倾听的刘旋，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上手挠陈惠琳胳肢窝：“你刚刚说些什么？”
陈惠琳胳膊一收，启动防御姿态，然后求饶：“我说刘旋姐很牛，内地有什么事情找她帮忙。”
“这还差不多”刘旋将手收回来，但麻将桌上出奇般有些寂静。
李柯一时间也有点懵…
王妃偏头跟李柯说：“李柯，隔壁房间拿一下水，三瓶矿泉水，门没有锁，走进去拿就行。”
李柯点头答应，猜测几人应该有什么话说，而且不想让自己知道。
起身朝另一个屋子走去。
等李柯走后，梅燕芳打出一张牌询问：“这是真认下了。”
“半差不差，挺有趣的，也挺有才华，而且共同话题挺多。”
刘旋这时插话询问：“你男友知道吗？”
陈惠琳握麻将的手悬在半空，随后回神，落下麻将。
一听这话，三人顿时手一怔，侧耳倾听起来。
“知道，我跟他说过，我认了个弟弟，加上这个李柯家里条件不错，算是默认了吧！”
王妃这时候打出一张牌，提醒：“碰，八条，我看李柯的眼神全在你身上，有点喜欢你吧！”
陈惠琳没有否认：“应该是被家里的保护很好，加上没过多接触女性，可能会有一点吧！等他有了对象，心思自然没了。”
麻将桌上刘旋突然笑着打趣道：“你这是变着法说自己漂亮吧！”
陈惠琳这时候，一手捂着脸蛋，微微摇头：“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要是和刘旋长的一样，那可就犯愁喽，唉没对象啊。”
“去你的吧！”刘旋麻将放下，有些恼怒，没有生气，只是推了陈惠琳一下发泄不满。
顿时，麻将桌上笑成一片。
互相打闹间，李柯回来了，将水挨个送去。
王妃主动开口询问：“李柯现在干什么，我们听听，也许作为过来人，还能给你点建议。”
李柯坐下后，稍微凳子拉近点，坐到陈惠琳旁边，顺便将拿来的水轻轻抿了一口。
“老师让我去中戏学习一下舞台布置，顺便磨练演技。”
“你是演员？”王妃惊呼。
“对啊！北影学院大四表演系在校学生，有什么好奇怪的。”李柯一脸正色说。
大四就在音乐界混的风生水起，还是表演系的，这...
王妃摇摇头，咬紧牙关，感叹两句：“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突然想揍你。”
李柯点点头，面无表情，一边说，一边举起手数着指头。
“揍我，我给你算算昂，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不缺小钱，缺大钱。”
“首先征得我父亲同意，对我父亲来说，最看重的就是钱，我是他宝贵的儿子，起码得比公司价值高，这么算下来十个亿，我打个折，五个亿，算个半价。”
“然后，打我，需要征得我同意，我是一个学生，最近唱的歌小有名气，就两千万吧！给你个骨折价。”
“加在一起，也就是个五个亿两千万。”
说到这，李柯抬起头望向挺起身子的王妃说：“妃姐，你看你怎么付账，付完账后，可以让选个挨揍姿势，是趴下呢！还是跪下。”
五个亿两千万，签约百代唱片，签约费也就六千万，这还是签了五年。
要真支付五个亿，那就是四十年。
王妃瞬间无语，平静的讽刺：“你可真不要脸！”
“还好吧！主要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让我挨揍，起码得比黄金贵吧！”李柯正色说道。
“你这个弟弟，好样的。”一脸黑线的王妃对陈惠琳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过身去不语。
“哈哈，也有你不敢招惹的人啊！”
麻将桌上另外三人都笑傻了，陈惠琳对李柯竖起大拇指。
“你真像电影里的周星星。”
“谢谢夸奖。”
李柯虚心接受意见与不足之处。
陈惠琳摇摇头，她现在越来越发觉李柯的秉性是——贱。
“对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梅燕芳对于他的印象更佳，主动询问笑着说。
“还有春晚的彩排，也需要准备，手中还有个剧本，准备组个局，拍摄部短片。”
桌上四人对李柯刮目相看，没想到学的表演，居然组局拍短片。
不过几人基本没放在心上。
年纪这么小，学的表演，没有导演经验，加上还是短片。
大概也只是图个新鲜罢了。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放在心上。
刘旋，她是体育运动员，正准备退休。
退休后准备去演戏，以她的演技去不了大的制作，但凭借名气倒也能混个主演。
想要有更大的发展，还得磨练磨练演技。
李柯既然从北影表演系出来，想必演技不错，从李柯身上学点倒也可以。
于是刘旋假装开玩笑询问：“导演，有没有我这个新人的位置。”
陈惠琳三人听后，有些诧异，想了想，也明白刘旋大概率进入娱乐圈。
提起剧本，李柯想起来就有些愁，嘴角略显苦涩：“我倒很想拍，就是剧本没过审，卡住了。”
一旁的陈惠琳侧目相看，有些惊讶，主动询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剩余三人也将视线转移过来。
“唉，算了，我找过学校的老师，家里也找过关系。”
“由于时间特殊不予通过。加上这几年学长们闹得有点大，对这类题材审核严格。”
处在世纪之交，国内正积极加入w，不允许有损毁形象的事件发生。
加上电影七君子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许多独立电影人不服，形成了对峙。
几人不再吭声，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也知晓最近两年有点严。
原本还有心思的刘旋，在听到剧本都过不了，彻底放下心思。
梅燕芳打出麻将，注视李柯：“考虑过当个音乐人吗？”
一旁的陈惠琳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录音棚待了三天，她是知道李柯唱歌有多青涩。
果然，李柯摇摇头：“算了，KTV还可以，当歌手太勉强自己了。”
四人闻言也作罢！
除了陈惠琳还稍微关心一点，其余人根本不熟，要帮也只是看在陈惠琳面子上。
麻将大概打了五个多小时。
李柯与几人也不太熟，再加上也没中意的人，也就很少说话。
期间，陈惠琳还准备让李柯去打两圈，被李柯以不会的理由推辞。
众人有些累了，最后一圈结束后，纷纷站起身准备离开。
夜晚，四合院的小巷很是热闹。
有小吃摊，也有很重的喧哗声，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热闹的场景。
李柯莫名想在这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