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山，魔踪
“给给给，明天的甘露就给你。”
神妖二身法的顺利练成，让隋籍也很是高兴，他决定也对咱们的掌教大人好一点。
反正，要是真抽到了高品点数，那不是还能反悔呢吗。在这种事情上，隋籍的底线一向很灵活。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人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隋籍感觉到有熟悉的灵性出现在这人偶之内，就好像是自己的倒影出现在了这人偶之中一般。
“我说过，在你成就双身以后，你就应该下山了。”
“原本，我只打算作一普通灵性之身，让你在山下转一圈就行。却不料，你的机缘不断。不仅剑气抟身法小成，而且还获得了一枚蛟龙外丹。如此的话，之前的计划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所以，这是你给我准备用来下山的化身？”
隋籍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喃喃道，
“看样子，这次下山的时间不会太短。”
司徒锦点头。
“正是如此。即为历练，就肯定不是时间太短就能完成的。”
“所以我用灵槐养魂之力，给你制作一个倚身的木偶。如此，你独身在外，也不必担心灵性会有些缺漏。”
“咦，独自在外？”
隋籍提取到了关键点。
“你难道不准备和我一起吗？”
司徒锦摇头道，
“当然不了。”
他的表情古怪，
“既然你准备法肖前人之路，那你就得自己去历练。要自己去想，自己去做。自己去悟得周天，自己去寻找道路。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
“我说过，双身法只是应身之法，它是用来应付那双星交汇之事的钥匙，却不是你要走的路。”
“至于你要走什么样的路，铸就什么样的道基，还得你自己去找，自己去决定。”
所以，隋籍下山了。
空无一物的来，空无一物的走。
临走前，司徒锦还给他了几分提议。
“你这应身终究非人，难承其质。所以，欲要让其像人，你就要去幽骨宗去寻找你的骨，去法身宗寻找你的肉，去血海道寻找你的血，去画皮宗寻找你的皮。”
“如此，骨肉血皮皆有，你就该考虑如何接引你那阳炎之力，将这木偶彻底化作人型了。”
如此拼装，是升华，也是考验。
只是，要一个破碎外丹的小道士去做这样的事，终究还是有点太难为了他一点。
所以，司徒锦还给他带上了他才刚刚炼化出来的天击、雷炎剑气，以作护身。
其他的事务，就得他自己去寻了。
无论是那龙珠上的神通也好，还是玉净瓶上的神异也罢。他要走什么样的路，还是得隋籍自己决定。
所以隋籍决定，下山以后，先给自己炼制一柄法剑再说。
用不了飞剑的是他的本体，和他这具应身又没有关系。
甚至若他有意，他还能毫无副作用地从他的本体身上借到那剑胚的剑气。
只是可惜，那灵性护法童子还需温养，未成法身。否则的话，能唤来那法宝二童子，大概才是他此行最大的臂助了。
不过，天击、雷炎剑气也不差。
作为被司徒锦大力安利的法门，这两道剑气自有其厉害之处。
其中天击，如梦似幻，难辨曲直，是为虚幻迷梦之剑。至于雷炎，气亨大哉，剑走正行，是为正大光明之剑。
这二者一直一弯，一真一幻。互不相当，又相互弥补，基本上能够处理大部分的事端了。
只可惜来路不正，所以不好时时拿出来使用。
还得找个明面上的遮掩。就比如说流传颇广的十剑诀、百剑诀，作为平常所用，才是正当。
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他需要一柄剑。
一柄能够承载剑气，除魔卫道的剑。
剑仙哪有不用剑的？
正好，在那蛟龙外丹之内，还传承着一门练炁法。又或者说是神通法。
小云雨禁，大风雷禁。
可化作神通，也可雕琢化为法器。
这是龙种的天生神通，恍若本能，却难明其意。
不过用来铸剑，却是正好。
正好云雨曲折，风雷刚直。用来映衬他那天击、雷炎剑气也是不错。
如此，做好决定，他只需要找个湍流之地就好了。
或许在此之前，他还得找个地方，换些盘缠。
也不知道哪里有些富裕点的山贼庙，能让他充盈充盈口袋。
或者，碰上了不长眼的妖邪也行，正好试试他那剑气的玄妙。
说起来，昨天他在司徒锦的看护下，试了不下廿八次双剑合一，结果最后却只成功了一两次。
这说明那合一法，还不能作为他的平常之法。
按照司徒锦所讲，若是原本剑中法意，是当有一男一女各持天击、雷炎剑气，以心灵交互之力，二剑合一，方有始成。
所以，隋籍一个人想做两个人的事，当然会有些困难。
不过些许困难，克服克服也就处理了。
以他的资质，这应该难为不到他的。
最多也就是多练。
可惜他下了山，就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便利的条件。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担心山上的事。
修行自不必说，双身有所成就，隋籍本体静坐也是修行。
他担心的是司徒锦，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替自己接待那苏师姐。若是等他回去，被骂成登徒子可就遭了。
“别担心，等过两日风波安息了以后，你回到本体去申请正式弟子。到时候，名正言顺的下山。你若担心我，自己去与那苏家女打交道不就好了。正好，也省得你下了山去寻不到目标所在。”
这个倒是真的。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何处？
算了，还是先按照之前的疾患，寻找流水处，把剑锻了再说。
反正，他一介木槐之身，也不需要米粮饭食进项。只要阳光足够，流水足够，能给他提供光合作用就足够了。
如是想着，他一敲手心。身形电转，化作遁光，便就循着蛟龙外丹所感应的水脉丰盈处赶去。
他却不知，就在他离开之时，还有一道隐晦的目光盯上了他。
“真是不错，竟是灵槐成精。如此之材，正适合成为我万魂幡的主材。”
“不过看其遁光强盛，还是先看看再说。”
就说着话，那满目晦暗，佝偻枯朽的身影。他满脸觊觎的看着隋籍的背影，然后也同时化作一道隐晦的遁光，循着隋籍的痕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