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张鲁来袭
“阎先生，何故至此，莫非为医学堂庆典而来？”
刘琛笑声朗朗，振衣而言，率先发话，辞间难掩自豪。张机立于侧旁，嘴角亦微微上扬，笑声雄浑。
“刘郡尉，祸事骤至！西城有法正急报，言上庸张鲁，亲率雄师，誓雪前耻，直指西城而来，望你速归，主掌大局。”阎圃言犹带喘，携密信驰至，气息未宁。
此语既出，刘琛、张机二人笑容顿敛，忧色跃然眉间，凝重难掩，须臾之间，焦急之态，尽现于表。二人几于同时伸手，急取书函，亲自展阅，以察其详。
“哼，若非数月勠力医学堂筹建，我早已挥师问罪张鲁，收复上庸等汉中全域，今既至此，正可不必归返。”刘琛愤然而言，览完书函，怒不可遏，盖因张鲁挑衅于先，其胆气委实张狂。
“刘郡尉，西城战事告急，非你坐镇不可，医学堂已具规模，余事尽可交予我，必当不负所望。”张机怅然而语，忧色满面，亟促刘琛专意军事，以定大局。
西城战局危急，形势岌岌可危，刘琛眉宇间，毅然之色跃然其上，决然之气不可掩抑。未敢稍懈于褒中，遂与张机、阎圃疾驰返往南郑，将西学堂诸务相托，而后孤身策马，迎着初升朝阳，直指西城大本营，以平定战乱。
西城东门城下，张鲁其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鼓角齐鸣，其势磅礴，撼动天地。
两军对峙于关前，鲁军屡发攻势，然皆未能克城，反致伤亡惨重。法正则凭险据守，深沟高垒，坚壁清野，不轻易出战。双方相持日久，鲁军士气渐衰。
刘琛自西城西门潜入，径抵主营帅帐，安坐其上，若有所待。法正及诸将闻讯而至，皆面露喜色，心中若释重负，神色间顿显轻松，进而士气复振。
“刘郡尉，细作密报，张鲁已潜通荆州刘表，秘谋相附。自袁术部将孙坚战死，南征荆州未果，反为刘表所阻，粮道断绝，遂北转图兖州，与曹操争锋，复败而归。继而东窥扬州，今南阳无主，刘表乘势大肆侵吞。又恐益州窥伺其隙，遂援手张鲁，欲复夺汉中，以固其疆界。”
法正轻步上前，将密报呈于帅案之上，退立一侧，目色严峻，向刘琛娓娓道来。
“我就惊讶，张鲁贼子，胆敢觊觎西城，未料其幕后的刘表乃按捺不住。罢了，兵至则御，水来土掩，我等正可借此一战，复我汉中全境。”刘琛慨然而言，面色寒霜，愠色难掩。
披风翩翩，随风猎猎，刘琛昂首阔步，迈向城门。日当正午，炽热如炬，其披黑甲，幽光熠熠，气象雄浑而势急。
城下壮阔而紧迫，甘宁、魏延二将，皆骁勇绝伦，各领劲旅，阵列森严，犹如铁流滚滚，蓄锐以待。反观张鲁之众，黑云压城，遮天蔽日，战鼓催征，隆隆不绝，撼动山川，战氛浓重，大战之幕，倏忽将启。
刘琛目光炯炯，剑握于手，沉声发令：“迎敌！”言罢，其周身战意勃发，顷刻间，全军将士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令下既出，两军将领，各领麾下骁骑，犹如矢发离弦，势不可遏，相向而驰。战马齐喑，蹄声轰鸣，若雷霆之怒，撼动天地。战场中央，刀剑交锋，铿锵之声，响彻云霄，杀伐之气，直冲九霄，破空裂帛，宁静被彻底撕裂，血光迸溅，战袍染赤，大地亦为之变色。
继而，步卒之阵，踵骑兵之后，尘埃四起，蔽天塞野，犹若暗夜怒涛，挟不可挡之威，席卷疆场。两军步卒，奋勇肉搏，正面相抗，英勇无畏。长矛林立，冷光熠熠，载必死之心，誓破敌防；铁盾环列，固若金汤，守我壁垒，于撞击之音中，回响不屈之吼。
长矛与铁盾的交锋，非止兵刃的争锋，实乃两军意志、勇气的直面碰撞。汗血相糅，悉起于其心向捷利的切望。
张鲁麾下骁将昌奇，自前番与魏延交锋受挫，心怀忌惮，遂避其锐气，转与甘宁争锋。初时交锋，昌奇奋其全力，展露英豪之姿，颇见勇力。二人你来我往，竟成胶着之势，难分高下。昌奇心中暗喜，以为此番或可一雪前耻。
然而，数十合鏖战之后，战局潜移而变。昌奇心内惶惶，未料甘宁亦世之虎将，其力渐感不支。初时一较高下的自信，今在甘宁无懈的攻势下，渐次瓦解。其动作转而迟缓，每一挡每一击，皆倍感艰辛，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惊惧与不宁。
甘宁战意愈炽，其长刀挥动，宛若银虬破云，迅疾难测，目不暇给。昌奇被逼至绝境，步履维艰，败象环生，面白如纸，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与绝望。眼看敌将昌奇势颓欲遁，甘宁不再容情，长刀挥出，疾如风、猛似虎，直逼昌奇要害。
昌奇仓促应战，举兵相格，唯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刃尖汹涌而至，震其虎口几裂，双臂颤抖难持。甘宁乘胜疾进，身法灵动，宛若游龙，绕至昌奇身后，断其归路，复挥刃横扫，昌奇勉力再挡，奋力相搏。
生死须臾，甘宁目露决绝之色，窥其隙而攻之，长刀挥空，划出一道弧光，破风而至，势若雷霆。昌奇虽倾全力以守，终不敌此绝杀一击，但闻“咔嚓”脆响，颈骨断裂，头颅离体，血花四溅，染红战衣，遂一命呜呼，生涯戛然而止。
甘宁立于战场之上，杀气腾腾，未敛其威，荣光加身，犹胜战旗猎猎。长刀横空，滴血未染，而敌酋已殒，其锋之利，可见一斑。环顾四周，敌众胆寒，士气如秋风扫叶，纷然溃逃。甘宁独步其间，复入敌阵，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斩将搴旗，无与争锋。
“彩！”刘琛振臂高呼，屹于城垣之上，见甘宁勇猛果敢，锐不可当，纵横敌阵，竟枭首张鲁主将昌奇，不禁为之欣然。
观敌军士气低落，我军战意高昂。刘琛心知，此正乃乘胜破敌的良机。遂亲赴城隅，执桴而鼓。鼓声乍响，沉雄而有力，激励三军将士奋勇，其斗志愈燃愈烈，犹烈火燎原，不可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