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村
程栋赢了。
入宗十年，击败结丹中期的长老，无愧天才之名。
远处旁观到此次战斗的陈平，神情振奋，心驰神往。
原来不是他太弱，是程师弟太过强悍了，就连柳长老都败了。
柳长老神色落寞地看着程栋，叹了口气：“你是对的，是我不如你，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他转身飞去，背影萧瑟。
程栋在后面朗声道：“师父，你有多久没认真打过一场战斗了，有多久没出竹楼了？输给我并不可耻，因为将来整个天地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但我不希望你输给了你自己！”
柳长老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迅速消失在云层中。
陈平来到程栋的身旁，轻声道：“这次柳长老受到的打击似乎有点大，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没事，他就是死要面子，让他自己待一阵就好了。”
程栋摇头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外门长老，养尊处优，他太过懈怠了。修仙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希望他能明白这个道理。”
连柳长老这样都算是懈怠了吗？程师弟太严格了吧。
陈平汗颜不已。
“陈师兄，你也一样，要继续努力啊。”
“是，是......”
“对了，陈师兄。”
程栋话锋一转，期待地看着陈平：“听说宗门里有一门叫识神诀的法术......”
陈平会意，主动道：“这门识神诀恰好我会，要不我们两个一起探讨一下？”
“那就最好不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
云层之上，程栋双脚踩在飞剑上，一边驾驭着一束遁光疾驰飞行，一边手持一枚玉简，眼眸微闭。
少倾，他睁开眼睛，目光沉凝：“这识神诀，似乎并非单纯的检验资质，更像是一门望气之术。”
所谓望气之术，就是通过人或物散发出来的气场颜色，判断气运的强弱。
程栋在遮天世界收集那套石衣时，与石寨的张五爷交谈过许久，也谈论过望气之术，所以觉得有些熟悉。
但这门识神诀被人改动过，或者一开始就是残缺，只能观人的气运。
气运佳，则大概率能修道，青云宗的人倒没有用错。
目前望气之术对他的用处较小，没必要现在急着钻研，被他放到了一边。
程栋找出记录着地图的玉简，查看一番，自语道：“应该快要到黑石山了吧。”
他从陈平手中拿到识神诀后，给陈平和柳长老都留了一些丹药灵石，便收拾好东西，随便接了个外出任务就离开了青云宗。
黑石山距离青云宗并不算十分遥远，驾驭飞剑只飞了几个时辰就快到了。
“不知不觉已过去十年，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
在红彤彤的晚霞映照下，程栋的遁光大亮，速度猛然加快不少。
......
黑石山山顶，一头身躯庞大的吊睛猛虎神色惬意地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旁边还有两只母老虎温顺地给它舔毛。
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虎生无憾。
大黄眯起双眼，朦胧的睡眼中忽然倒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天而降，慢慢充满了它的视野。
坏了，睡糊涂了，怎么好像看到一个人类从天上掉下来，关键是这人类还很像之前的那个可恶的混蛋。
在我梦里也那么讨厌，给我滚开，要不一口吞掉你！
它龇了龇牙，然后就挨了一巴掌。
大黄的头颅栽进草地里，感受到这股熟悉的疼痛，它猛然惊醒，抬起头来，条件反射般吐出长长的舌头。
“呵，看样子你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啊，大黄。”
这熟悉的语气，是那个家伙没错，这个煞星居然又回来了？！
大黄爬起身，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只母老虎，心中悲凉，主动把头颅靠了过去，亲昵地蹭了蹭，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十年了，大黄，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我好怕你已经死翘翘了，那一身美丽的虎皮都被人剥下来。”
程栋拍着大黄的脑袋，揉了几把它额头上的白毛，感慨道：“好在，你还活得好好的。大黄，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些动作吗？来，展示一下。”
大黄身体一僵，祈求地看着程栋。
这里还有我的两个妃子呢，能不能换个时间换个地方？
程栋似没理解它的意思，眼眸中开始闪烁起危险的光芒：“你该不会告诉我，你都忘记了吧？”
大黄全身毛发倒竖，用力晃着脑袋，委屈地低吼一声，自行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它瞅了一眼那两个偷偷将脑袋抬起来看向它这边的母老虎，眼睛含泪地闭上。
紧接着，它像模仿人类一般，用后脚撑地，站立起来，不断地摆动前肢，扭动屁股。
两只母老虎都看呆了，大王这是在做什么？
程栋不满意地摇摇头：“摆动幅度要大点，表情怎么回事，给点感情好不好......”
在他的调教下，大黄越来越熟练，好似找回了十年前的感觉，不再理会母老虎的目光，彻底放飞自我。
“停下来吧。”
程栋满意点头：“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大黄嘛。来，给你一点奖励。”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凝气期用的丹药，伸手一抛，全部倒进大黄的嘴里。
下一秒，大黄眼眸瞪圆，发出凄厉的吼声，磅礴的灵气从它的体内溢出，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之茧，将它包裹在里面。
程栋射入一道灵气，护住它的心脉，便不再管它，转身离开了黑石山。
黑石山山脚下的吴家村，如往日一般宁静。
程栋缓步走了进去，来到熟悉的房屋前，轻轻推开了门。
漆黑一片的房屋里，时不时响起几声鼻鼾。
程栋笑了笑，没有将他们唤醒，欢聚一堂的打算。
他抬起手掌，送出三道灵力，分别没入到吴大庆、吴大娘和吴小娥三人的体内，为他们伐骨洗髓，清理病灶。
若无天灾人祸，他们此生都无病痛，长命百岁。
这是程栋给予他们的回报。
“小娥姐，以后温柔一点，找个好人家，爹娘就拜托你照顾了。”
......
了结完凡俗因果，程栋离开了吴家村，返回了黑石山山顶。
那灵气之茧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身长十米的威猛巨虎。
“走吧，我们去，炼魂宗！”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