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灵法衣
二人来到堂中，齐丹师端出一套茶具，用法力直接热了一壶适宜泡茶的热水，看得旁边的陆元燮甚是羡慕，这需要精细的法力操纵才能做到。
就他目前而言，是做不到的。
待水开冲泡茶叶，齐丹师给陆元燮跟自己各倒一杯。
她小茗一口，放下茶杯，微笑道：
“不知陆符师要何种次丹？”
“我想要能增长修为的辅助丹药，只要适用于炼气初期的都行。”
“嗯，让我先看看。”齐丹师点头，她从身上取出一本笔记，翻看起来，“黄芽次丹，我这边还有两瓶十八粒，此外还有玉凝次丹一瓶六粒，效果比黄芽丹略好。”
“两种次丹，我都能保证药性正常。”她合上小册，补充道。
这人的炼丹术不错嘛。
陆元燮曾打听过，一般次丹的药性都会略有折损，一到两成的样子。而且从次丹类型来看，玉凝次丹属于炼气初中期都适用的丹药。
这说明……一瞬间，他想到很多。
“那两种丹药的价钱？”
“黄芽次丹五折，作价五十灵砂，玉凝次丹......”齐丹师说到这里，歉然一笑：“抱歉，只能给道友打九折，要两灵石七十灵砂一枚，但说实话，它只是丹毒有些多，勉强也能算正品。”
对她正品丹当次丹卖的行为，陆元燮倒不难理解，猜测对方之所以愿意打折，其实还是为了经营名声。
名声越好，丹就越容易卖。
卖符也一样。
他陆元燮从不卖次货。
“这样啊......”
陆元燮在心中盘算起来。
二十四粒次丹，合计要二十五灵石二十灵砂，不算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抬起头来。
“如果我全要，可否打个折？”
“......最多给你抹个零。”
“成交。”
陆元燮干脆地点头答应，从身上取出二十五灵石付给了齐丹师。
钱货两讫。
之后他和对方闲聊几句，便告辞离开。
回到自家静室。
陆元燮立刻开始修炼。
将一枚黄芽丹送入腹中，药力果然跟上次差不多，只是转化出的灵气多了不少杂质。
靠着这种丹药修炼，法力自然会斑驳不堪，需要花时间苦修精炼法力。买次丹修炼，本质上都是花时间省钱。
就在这时，除秽符种发挥作用。
杂质源源不断被净化掉，随他呼吸排出体外，方才被污染的法力，正在快速恢复中。
见此陆元燮心中大定。
直至丹药炼化完毕，修为明显精进不少。
这时他计算起了服用一枚次丹，符种要多久才能够将丹毒净化。
结果得到是两个时辰。
“也即是说，我平均一天至多炼化六枚黄芽次丹？”
比预期的数字低，但也不是无法接受。
“黄芽次丹如此，那玉凝次丹呢？”
陆元燮取出一枚玉凝丹吞下。
相较黄芽丹，玉凝丹药力果然更强，药性则是偏寒，开始炼化后感觉像是吞了块冰，丝丝凉意沁入经脉，化作汹涌澎湃的灵气流。
同样是运功一次，却能炼化出更多的法力来。
不多时，他竟然已经炼化完毕。
“咦，只用了二刻钟！”
陆元燮对此吃惊不小，接着对比起修炼前后的修为进步，发现一枚玉凝丹的药力，只相当于两枚黄芽丹。
起初他还有些疑惑，既然这样玉凝丹凭什么卖三倍价钱，直到算了两者的修炼效率。
玉凝丹足足要快黄芽丹四倍！
“看来无论在哪里，想提升效率，都得多花钱。”陆元燮在心中暗想。
尤其是对有志筑基的修士而言，修仙界公认六十岁前是筑基的黄金期，之后因为气血盛极而衰，筑基就会一点点变难，不得不设法弥补。
更快修炼到炼气九层，从某种角度来看也算是在省钱。
“至于玉凝丹的丹毒，这次情况特殊就不算了。”
依照结果，陆元燮很快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修炼计划。
总结就是花小钱办大事。
丹要吃，钱也要省！
.....
转眼来到月中。
扫清积雪的院子里，陆元燮正在练剑。
来来去去，都是些简单套路。
“......野马跳涧......海底捞月......怪蟒翻身！”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说实话，练起来很无聊。
若硬要说里头有什么收获，大抵是他三日前在回来的路上，以一打三徒手放倒了三名醉汉，获得每人五灵石的赔礼吧。
一套结束，又是一套。
这时身子已经暖和起来，也就到了练剑结束的时候。
吃过饭，陆元燮来到制符间，继续解析掌心雷符，经过一段时间，目前他已找到了思路。
照着解下去，说不定能在下个月初，无字符箓刷新之前，将这道符掌握。
正想着，前院大门被敲响。
“来了。”
陆元燮喊了声，放下符笔，穿过飘雪的内院，来到前院将门打开。
门口站着一名青衣修士。
“可是陆符师？”
“额，我是。”陆元燮点头。
“太好了！我是巧衣庄的伙计，您之前定做了一件衣服，现在已经完成了，由我给您送来。”来人大松口气，并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嗯，来这边请。”
听到是布庄来人，陆元燮心想法衣可总算做好了，于是打开大门，将伙计请到大堂。
这时对方取出一方木匣，表面贴着不少黄符。
“陆符师，这些符需要您亲自解开。”
陆元燮点头，身为符师他知道这些是封印符，除了封印灵气不散外，还有一重作用类似于锁，只是随便都能撕下来，但唯有注入特定气息，才能完整揭下。
一一将符揭下，盒中是一件整齐叠好的法衣。
水鬣螈皮似乎经过二次处理，摸上去感觉更加柔软。
衣服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哑光处理，并且染成了黑灰色，表面未有多少装饰，仅在袖口位置绣了一圈金丝。
内里则是缝了一层丝绸，以提高穿着时的舒适感，依稀可以看到绸布下，有铭刻在皮料光面的法阵及禁制。
穿上后，意外的合身。
随后是验收约定好的法衣功能。
陆元燮穿着新衣来到外面院子，伸出左手。
“水灵罩。”
随着法力注入法衣，后者顿时发出微弱光芒，同时以他左手为中心，骤然展开一道水幕，很快化作球形，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法阵没问题。
维持它的存在，并不会觉得累。
禁制也没问题。
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布庄伙计。
“拜托了。”
后者点头，慢慢凝出一团火球，提醒了三声才射出。
轰！火光四射。
水幕仅是微微一颤，便恢复如初。
“再来！”
又是一团火球轰来。
接连施展法术，把伙计累得不轻。
得益于他的帮忙，这下陆元燮对法衣的防护强度，有了明确的认知。
如果是炼气初期修士，绝对无法一击破盾。
换做炼气中期，估计也很难做到。
对水灵法衣，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