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先天武学
第二天一早，陈争像往常一样，早早出门开始晨跑。
随着他身体的恢复，他每天晨跑的速度和距离都有所提高，不过因为伤势基本痊愈的原因，最近寿命增长缓慢，有种逼近极限的感觉。
幸好【梅桩五式】也被算所“运动”，一样能改善【身体素质】为陈争提供一些寿命上限。
晨跑结束后，陈争并没有直接回家练习书法。
而是选择绕路前往赵家藏经阁。
赵家藏经阁内，收录着赵家世代搜集归纳的修仙知识。
包含法术、功法、秘术、画符、炼丹等等。
藏经阁虽然不如修炼资源和筑基数量那样，直观显示一个修仙家族的实力，但却是一笔能造福子孙的隐形资产。
赵家能在屏阳站稳脚跟，稳定诞生筑基老祖，藏经阁功不可没。
不过陈争目前只是学徒，赵家藏经阁的宝典他自然无福消受。
但陈争并无怨言。
升米恩斗米仇，赵家对外族人和本族人做出区别，防着点外人是应该的。毕竟真到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刻，总不可能靠外人顶上去吧？
退一步来说，陈争即便能借阅一些厉害的法术，他也没时间学。
每天八个小时，学符加修炼，基本上已经是他时间管理的极限了。如果再从八小时里挤时间，恐怕无论法术还是学符，都将学而不精，最后一事无成。
他需要的，恰恰不是正统法术，而是另辟蹊径。
藏经阁第一层，是类似图书馆的自由借阅区。
这里的典籍都是大路货色，什么“长春功”“青木诀”“燃灯术”“小火球术”，听着就不厉害。
稍微有点抱负的修士，都不会来此寻找法术。
整个藏经阁，也只有这里完全不怕偷师，对赵家族地所有人开放，包括陈争这类外姓学徒。
陈争走到一层角落。
书架上，一块写着“先天武学”的木牌摇摇欲坠。
这里许多书籍，因为常年无人取用，已经落下了厚厚一层灰。
陈争拿起一本书，拍去灰尘，随手翻看起来。
片刻后，大概了解了先天武学的处境。
先天武学诞生自凡俗世界，往往由凡俗世界中，不能修仙的凡人修炼。拥有劣灵根，感受得到天地灵气的凡人，一般会被称为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此种武学由凡人和劣灵根者创造，因此上限很低。练至大成，可刀枪不入，破万人阵。
换算成修仙界的战力，大概相当于练气中期。
先天武学不挑灵根资质，凡人都可修习，但却对悟性要求极高。
凡人没得选，只能练武。可在修仙界，悟性高的修士，往往会去学威力大，见效快，潜力强的法术，压根不会看先天武学一眼。
而且堂堂修仙者，学一个凡人创立的武术，说出去十分丢脸。
各种不利因素叠加之下，先天武学在修仙界籍籍无名。
只有灵根资质极差，连练气中期都无法突破的底层修士，才会尝试学习。不过这一些人，往往悟性也弱，学起来一知半解，加上为生活奔波劳碌，无法持续锻炼，难以真正触摸到先天武学的上限。
这样一来，又会加重修士对于“先天武学十分垃圾”的印象。导致先天武学更加无人问津。
不过以上这些不利因素，对于陈争来说都不是问题。
有“享受人生”系统的督促，陈争最不缺的就是恒心与悟性。
而且他的灵根资质接近中品，放在凡人世界，便是学武的旷古奇才。天生学武的料。
至于先天武学上限低的问题，陈争也不在乎。
他资质好，悟性高，学得快。
前期靠见效快，威力强的先天武学顶住，先把命保住再说。后期等符箓技巧大成，再让高品符箓顶上。
而且先天武学是武学，应该和【梅桩五式】差不多，既是兴趣爱好，也是一种运动。
把晨跑的时间匀给武学，练武保命，运动长寿，属性增强，一举三得。
“龟息功，夺命指，乘风步。贪多嚼不烂，先学三门试试水，一门保命，一门杀人，一门逃跑。”
……
陈争手持三本先天武学，心情不错。
不过刚一出门，便瞧见不远处走来的两道倩影。
二女姿色各有千秋，均是赵家一等一的小美人。
个头稍矮，年龄较小的那位，是赵家诚老祖之女，赵纭素。
另一个高挑一些的，是堂主的亲传弟子，赵露瑶。
赵露瑶作为堂主亲传，平时并不会出现在学徒讲堂。不过她是赵纭素的发小，来过几次讲堂，因此被陈争在内的学徒们认识了。
放在平时，陈争向来对这两位“吸睛器”敬而远之。
但是现在，狭路相逢，如果匆忙避开，或是装作没看见，未免显得过于刻意。
陈争选择原地不动，等两位少女走到面前，客气招呼。
“师姐，赵师妹。”
赵露瑶早入门几年，年纪轻轻，符道水平已经触摸到一阶中品。陈争和一众学徒，年纪不比她小，但都是尊称她为“师姐”。
赵纭素家教极好，便是遇到陈争这种平平无奇的散修也不曾轻视，礼貌地回了一句“陈师兄”。
赵露瑶只是对陈争微微颔首，没有更多的回应。但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陈争手上的书，眼神诧异，不由重新确认了一遍。
“凡人武学上限太低，学之无用，讲堂还有半年便要一轮测试，由师父亲自出题，你不如多花心思复习画符，考个好成绩。”
陈争恭敬拱手：“师弟明白，多谢师姐提点。”
陈争嘴上答应得很快，但身体完全不动，没有把武学还回去的意思。
赵露瑶看懂了陈争的阳奉阴违，冷哼一声，拉着赵纭素走入藏经阁。
和陈争的待遇完全不同。
无论是赵纭素，还是赵露瑶，她们都是赵家核心中的核心，嫡系中的嫡系，因此整个藏经阁，除却放置筑基法术的顶楼，其余各层她们可以随意借阅。
藏经阁三层，赵纭素左右确认周围无人，便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赵露瑶。
“露瑶，你今天好奇怪。”
“怎么了？”
“你和陈师兄没见过几面，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了？”
赵露瑶伸出手指，敲了下赵纭素光洁的额头，疼得后者撅起小嘴。
“你当初但凡多用心思画符，也不至于成绩倒数，要托我去找师父说好话，许你进符师堂学符。”
赵纭素据理力争：“哪有倒数，明明还可以。”
“四十个人，你排二十五六，这叫还可以？”
赵纭素自知理亏，便赶紧把话题纠正回去。
“不要岔开话题。快说，你为何关心陈师兄？”
赵露瑶摇头道：“我哪有关心他？是师父曾经夸他字写得好，或许有不错的符道天赋，所以我才多嘴说了他一句。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他竟然不钻研符道，学起凡人武学。如此三心二意，惫懒懈怠，再好的天赋也白瞎。”
赵纭素并不关心陈争，但她记性不错。平时讲堂上，陈争的表现她有印象。
早到晚归，爱做笔记，不至于“惫懒懈怠”。
“如果他是学会了符，再来学武的呢？”赵纭素问。
“不可能。”赵露瑶语气肯定。
赵纭素略赌气地说：“怎么不可能？”
“符道高深，连我也要勤学苦练，半日不敢懈怠。他的天赋能让他三心二意吗？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打赌，就赌半年后，他第一轮测试的成绩，如何？”
“赌就赌。你输了，脑袋让我敲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