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杨侗亲政
第二天
裴元庆身穿孝衣跪倒在朝堂之上泣不成声。
杨侗见状便知裴仁基等大臣已经被王世充加害。
看着早朝大殿站立的大猫小猫两三只,杨侗生出一股无力感。
大殿之中站班上朝的臣子们已经知晓昨夜王世充叛乱之事,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朝皇帝竟然是一位宗师高手。
众臣不禁为杨侗的手段和心性感到惧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皇帝,竟然隐藏如此之深,平日里丝毫不显,关键时刻却是能打出致命一击。
王世充被诛了九族,手握重权不把皇帝放在眼里里‘洛阳七贵’和众多大臣皆死于王世充之手。
这下好了,王世充这个反贼死了,平日里架空皇帝的‘七贵’又死于王世充之手。
皇帝不费吹灰之力,就清洗了朝堂剿灭了反贼,而且朝堂之中留下了大量的空缺,这都是皇帝给自己班底留下的位置,从傀儡到亲政,少年皇帝只用了一夜时间,
杨侗不知朝臣所想,但他却是知道自己的难处。
纵然他功参造化,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纵使杨侗以一敌万又能怎样,他是皇帝不是游侠,朝廷各部运转是需要人手的。
此时洛阳朝廷,被王世充杀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这些要么是官位不重要,王世充懒的动手,
要么是庸才,入不得王世充法眼。
要么早已暗中效忠与王世充,王世充造反之时为求速战速决,并未通知他们,从而使他们躲过了一劫。
杨侗审视朝堂一圈,他把目光看向一须发皆白的老将,这人他认得,他是张须陀,是一位忠于大隋的名将,他性格刚烈有勇有谋。
“张须陀将军,昨夜朕收编了随王世充造反的士兵,把他们编为死士营,这些人就由张将军带领吧。”
“老臣遵旨”
张须陀恭敬接旨,皇帝能亲政他打心眼里高兴。
杨侗看着张须陀身姿雄伟老当益壮的样子,他想了想继续道:“张须陀,朕封你为讨逆大元帅,今日起面向整个大隋征兵,军饷待遇什么的朕不懂,你拟订一个章程出来,定的军饷高一些,将士们为大隋卖命,咱们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国库之中有钱有粮,与其便宜反贼,不如壮大朝廷,张将军你就敞开了招募练兵,朕全力支持你。”
“臣遵旨!”
张须陀见杨侗亲政第一件事就是爆兵,他大为欣慰,大隋中兴有望啊!
“裴元庆”
“臣在……呜呜呜……”
杨侗看着还在哭啼的裴元庆眉头紧锁,训斥道:“哭什么,你父亲虽然去世了,但你还有母亲和家人,你有什么好伤心的!你看看朕,朕有什么?”
“朕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死了,朕兄弟也被乱臣贼子加害,朕贵为皇帝,若大的皇宫里却没有一个亲人可以倾诉。”
“朕贵为皇帝,可如今天下皆反,朕的政令连洛阳都出不去,”
“天下种种事端压在心头,朕没哭,你哭什么!站起来别惺惺作女儿姿态。”
“是,陛下!”
裴元庆揉揉哭红的双眼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哽咽道:“臣父被杀,臣心里难过!臣听闻陛下种种事迹,臣心里更难过了,君辱臣死,臣愧对陛下!”
裴元庆说着又哭着跪了下去。
裴元庆这一跪,搞得其他朝臣也不好站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君辱臣死啊!
仅凭这一句话,杨侗今天就是把他们都杀了,也不为过。
纷纷高喊
“臣愧对陛下!臣该死!”
杨侗见满朝大臣皆跪倒在地,心里忍不住乐了。
没想到这裴元庆竟然还能打出来这样的神助攻。
“都起来!”
杨侗神色柔和的说道:“诸位大人拳拳报国之心朕心中知晓,传旨,朝中大臣不论品级,皆俸禄翻倍,以慰诸位大人报国之心。”
“王世充造反一案到此为止,朕不再深究,往后再有牵连之人,朕保证,可免于死刑。”
“诸位大人,朕该做的都做了,你们可不要让朕失望才是!”
巴掌是昨夜对着王世充打的,效果显而易见,朝臣现在对他怕的要死。
甜枣是今天早朝给的,能不能忠心效命,就看他们自己的觉悟了。
“谢陛下隆恩,臣等定当肝脑涂地以死报国!”
听到杨侗不再追究王世充造反一案,朝中众人不管和王世充一案有没有牵连,纷纷长舒一口气。
大隋破败不堪即将没落,朝中哪一位官员心里没个自己的小九九,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太多了。
真要深究下来,在场的官员没有几个能独善其身,即便和王世充没有牵连,难保和其他反王没有牵扯。
杨侗一句话给诸多大臣吃了一颗定心丸,已隐隐显露明君之风。
众臣心中纷纷收起了小算盘,打算陪大隋一条道走到黑,方才不负杨侗的宽宏大量之恩。
“裴元庆,朕命你将洛阳八万骁果军尽快练出战斗力,同时收集各路反贼情报,为朕收复失地做足资料!”
“臣遵旨!”
随着杨侗扫灭王世充,大隋朝堂迎来了短暂的安宁,各种政令和政策随着杨侗的命令,深入洛阳及其周边各地。
……
洛阳城内
一身穿灰色锦袍作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牵着马驻足在王世充府邸前。
昔日门庭若市往来不绝的王家府邸,今日却像是瘟疫源头一般,路上行人皆避之不及绕行而过。
“王世充会造反老夫没有算错,但他败的如此迅速,仅一夜之间就被诛灭九族,这还真出乎意料啊!”
“洛阳七贵、当朝重臣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折损殆尽,究竟何人会有如此大的实力和手段?”
“也不知皇宫之中,是个什么情况,少年天子又被什么人把持,挟天子以令诸侯。”
“铛铛铛……”
“咚咚咚……”
就在中年文士对着王世充府邸沉思之际,街面上几个身穿皂衣的衙役敲着锣鼓拿着告示走向城门方向。
“皇上有旨,在大隋境内全国募兵以讨叛逆,凡参军者,免其家赋税,每月军饷十两银子,凡阵斩敌首者,可计军功,军功累积可升官,封妻荫子。战死沙场者,由朝廷供养其家人。”
“皇上有旨,在大隋境内全国募兵以讨叛逆,凡参军者,免其家赋税,每月军饷十两银子,凡阵斩敌首者,可计军功,军功累积可升官,封妻荫子。战死沙场者,由朝廷供养其家人。”
“……”
衙役一路敲锣打鼓,身后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相互讨论着跟着衙役向城门方向走去。
“这募兵令还真是下了本钱啊!就是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操作,罢了,今晚进皇宫一探便知。”
中年文士牵着马,跟在衙役和百姓的身后,心中不禁为这募兵令啧啧称奇,暗道发令者手段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