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用自己，换了你来
“死了？”
楚霄看着花溪晨，随即抬手捏了捏后者小脸。
“软的，热的，手感不错。”
扯了几下之后楚霄如是评价道。
“是个活人，你没死。”
“你！”
楚霄的动作之快花溪晨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楚霄都已经捏完脸把手抽回去了。
也只能愤怒的张牙舞爪一番表示不满了。
“咋，”楚霄挑眉，“忘了我写的什么规则了？”
闻言花溪晨顿时一滞，继而愤怒的跺脚。
自己还在楚霄的规则生效范围内，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你这家伙真差劲！”
...
天州市，云湖小区。
70个小时后。
楚霄和花溪晨来到了陈强生前所住的小区，考虑到陈强的死很可能和其余笔记持有者有关。
两人选择等笔记的72小时CD之后再来进行调查。
“这就是陈强的住处？”
花溪晨看着眼前这个半旧不新，仿佛城乡结合部的小区，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对，”楚霄挠了挠头，“他说住在这里很容易就有灵感，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
花溪晨摇了摇头：“只是这里，和我印象中陈强的形象有点对不上。”
“他在我眼里还只是个家里蹲呢，”楚霄叹了口气，随即向前迈步，“走了，去他家看看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区，跨过年久失修的栏杆，经过爬满常青藤的墙面，来到小区最深处的一栋楼前。
楼道大门敞开着，脱落的轴承和已经满是裂痕的墙面显示着这楼现在已然是无人居住。
自从陈强被发现死在家里之后，这楼里的住户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搬走了，虽然只过去了一个月，但还是破败的有些不像样子。
“咦？”
楚霄发出了一声轻咦，这破败的程度实在是有些厉害了，就算是人去楼空也不该是这幅样子。
现在这栋楼的样子，就像是过去了十几年无人维护一样。
“这里原来就这么破吗？”
花溪晨也皱起了眉，这楼在她眼里看着就好像随时要倒一样。
“有点奇怪，”楚霄拿出笔记，“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说着楚霄就要在笔记上写下上次让自己刀枪不入的规则，但落笔之后却发现写下的规则直接被抹去了。
“这？”
楚霄有些愣神，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写规则了？
翻回漆黑那一页，当前持有人后面写的名字还是自己。
楚霄有点慌了，72小时已经到了，这要是写不上规则自己可就完犊子了。
“同样的规则不能连写两次，你不知道吗？”
看着有点发慌的楚霄，花溪晨出声提醒。
“你可以先写一条不会出大问题的规则，剩下6个小时再去想接下来两条规则怎么写。”
“原来如此。”
楚霄恍然大悟，随即大笔一挥写下了规则。
【规则1：对我有恶意的人会受重伤】
“你这...也行吧。”
见楚霄把自己之前的规则写了上去，花溪晨也是有些无语。
其他持有者拿到笔记都是想办法让三条规则对自己的收益达到最大化，楚霄这家伙在这卡上BUG了。
“也没说不能写别人的规则吧？”
楚霄扬了扬笔记，看向花溪晨：“不然你也写我昨天写的规则？”
“用不着。”
花溪晨翻了个白眼：“我已经写好了，劝你赶紧想剩下两条规则是什么，完全复制别人的规则可也是会死的。”
“不是？”
楚霄愣了：“这笔记还不准复制规则的？”
“是啊。”
花溪晨点头。
“不过你只要换个说法写上去就行了，不能复制的只是内容描述而已。”
...
两人迈步上楼，台阶上满是灰尘与落叶，楼梯扶手的栏杆满是锈蚀痕迹，看上去摇摇欲坠。
这可真不像是只过去了一个月的样子。
陈强住的楼层并不高，就在三楼，两人很快就到了门口。
当看清陈强家门的瞬间，两人同时愣住了。
崭新精美的实木防盗门突兀的出现在无比破旧的楼道之中，门框甚至还在微微反光。
在破破烂烂的楼道里杵着一扇崭新的防盗门，属实是有点诡异了。
更别说这防盗门后是一个死者的家。
更诡异了。
“你...还给你朋友换了扇门？”
花溪晨问道。
“你的思维有些跳脱了，”楚霄瞥了花溪晨一眼，从口袋中摸出钥匙，“钥匙是对的。”
“等一下，先别急着进去。”
花溪晨阻止了楚霄开门的动作，拿出笔记打开：“侦查一下再说。”
【规则2：我能感知范围内一切人类的活动信息，只要我想】
最后一笔落下，花溪晨笔记微微一闪，规则生效。
不过楚霄没看懂为什么要写上最后四个字。
“你应该也不想脑子里充满各种莫名其妙的信息吧。”
察觉楚霄疑惑的眼神，花溪晨解释道。
“规则生效期为72小时，如果不加限制我的脑子可就要爆了。”
“这样啊，”楚霄点了点头，“那现在周围有人吗？”
花溪晨摇了摇头：“没有，开门吧。”
咔—
有些磨损显旧的钥匙插进了崭新的锁孔，楚霄扭动钥匙，房门打开了。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漫天灰尘，房间中反而十分干净整洁，像是刚刚被打扫过。
大理石地砖澄明瓦亮，客厅的茶几上甚至还摆着一盆娇艳欲滴的花。
等等，一盆花？
楚霄和花溪晨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空置了一个月的房子里，竟然有一盆鲜活的花？
你就是仙人掌一个月不管也得有点蔫吧了啊！
“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花溪晨的声音有些紧张，这栋楼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先是一个月就烂的像是过了十几年，又是一堆破烂里面蹦出来扇崭新的门。
现在门后的房间也干干净净，甚至还有喷无比鲜艳的花。
“没来错，”楚霄也觉得口干舌燥，“你确定附近没别人了？”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被其他持有者袭击了？”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但如果是其他持有者所写下的规则影响，那也就合理了。
“没有，”花溪晨说道，“至少半径三米内除了我们，没有其他活人了...那是什么？”
花溪晨抬手指向餐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桌面上一张纸条安静的躺在哪里。
楚霄小心翼翼的迈步上前，发现纸条不同于干净的房间，纸面已经泛黄，也沾满了灰尘。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扔依稀可辨。
“我的死...楚霄...循环？”
花溪晨也凑了上来，念出了上面勉强能辨认的字迹，随即看向楚霄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这三个词的意思...是陈强用自己的死，换了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