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宝琉璃宗
唐三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林间光影之中,指尖轻弹,万千细小暗器犹如夜空中最密集的星辰,骤然爆发,覆盖了整片战场。这些暗器或针或蒺藜,虽无惊世骇俗之力,却胜在数量惊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企图困住对手。
马红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炽热的凤凰火焰在他掌心凝聚,轻轻一挥,一股热浪席卷而出,那些暗器仿佛遇到了无形的火焰之墙,纷纷在空中化为灰烬,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焦痕。而戴沐白,则是展现了他身为白虎后裔的威猛,身形暴涨,肌肉虬结,宛如一头下山猛虎,直接冲入暗器雨中,双拳挥动间,带着呼啸的风声,将暗器一一击飞,每一拳都伴随着空气爆裂的声响,震得四周尘土飞扬,气势磅礴。两人配合无间,轻易化解了唐三这看似铺天盖地的攻势,战场上只留下他们坚定而自信的身影。
正当马红俊与戴沐白以为已将危机化解于无形,一阵难以察觉的寒芒自唐三袖中悄然滑出,那是隐匿于暗处的龙须针,细如发丝,却蕴含穿透魂力屏障的恐怖力量。只见几缕银光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穿透了马红俊与戴沐白因战斗而略微松散的防御。
马红俊的笑容凝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感到一股刺痛自手臂蔓延至全身,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游走,膨胀感迅速席卷而来,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鼓起,脸颊也变得异常肿胀,他踉跄几步,终是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马红俊与戴沐白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因他们的倒下而扬起,遮蔽了周围的一切。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照在他们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戴沐白的双眸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与地上的尘土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悲壮的画面。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连空气都在与他作对。
而马红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那是对自己轻敌的嘲讽。他的身体因龙须针的剧毒而扭曲,火焰之力此刻竟也显得如此无力,无法驱散体内的寒意与痛苦。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连风都为之停滞,只留下两人昏迷不醒的身影,在这静谧的森林中显得格外孤寂与无助。
李郁松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沉稳,自操场边缘疾驰而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锁定在倒下的马红俊与戴沐白身上,心中怒火中烧。随着他的一声低喝,武魂龙纹棍瞬间附体,化作一根通体缠绕着金色龙纹、散发着淡淡威压的长棍,握于手中。六个魂环自他脚下缓缓升起,白、黄、紫、紫、紫黑、黑,色彩斑斓,每一环都代表着他深厚的修为与不凡的实力。
李郁松的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环绕,空气因他的怒意而沸腾,龙纹棍轻轻一挥,带起一股强烈的魂力风暴,席卷向四周,吹散了弥漫的尘土,露出了两个学员痛苦挣扎的身影。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最终定格在唐三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既有对弟子手段的严厉审视,也有对即将发生冲突的无奈与决心。
李郁松身形暴起,如同怒龙出海,周身金色龙纹光芒大盛,他怒喝之声回荡林间,震得树叶簌簌而落。第五魂环紫黑色光芒闪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骤然释放,空气仿佛被压缩至极点,随后猛地爆开。千钧一棍,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划破长空,直逼唐三而来。棍影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扭曲的轨迹。
唐三面色凝重,他未曾料到李郁松会如此震怒,身形急退,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周围空间微微扭曲,企图以鬼影迷踪步规避这致命一击。然而,千钧一棍的速度与力量超乎想象,棍尖所带的魂力风暴几乎将他笼罩,避无可避。
唐三身形狼狈,在空中连续翻滚数周,勉强避开了千钧一棍的致命锋芒,但那股魂力余波仍震得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李郁松怒目圆睁,身形如影随形,龙纹棍再次挥动,每一击都携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威力,逼得唐三只能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唐三终于忍不住低吼,双手飞快变换手印,企图以魂技反击,但李郁松的攻势太过猛烈,他根本无暇施展。最终,一棍重重砸在唐三身旁,激起一圈圈魂力涟漪,尘土飞扬中,唐三被逼至绝境,只得苦笑认输。将马红俊与戴沐白身上的暗器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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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琉璃宗
宗门大殿
大殿之内,烛光摇曳,将整间屋子镀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金色光辉。一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四旬男子端坐于主位之上,他身着绣有七宝琉璃图案的锦袍,衣襟随风轻轻摆动,显露出超凡脱俗的气质。此人正是七宝琉璃宗宗主宁风致,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威严,宛如高山流水般令人心生敬畏又感亲切。他轻抿一口手中的玉盏清茶,目光深邃。
宁风致身侧,骨斗罗骨榕静立如松,其身形虽高大却显得异常精瘦,皮肤紧贴着骨骼,透出一股久经岁月磨砺的坚韧。他那稀疏的白发随风轻扬,宛如冬日初雪覆盖下的枯枝,透露出不凡的沧桑感。骨榕的双目深邃。
他的双手轻轻交叠于胸前,指节间隐约可见淡淡的黑色光芒流转,那是他身为94级封号斗罗,武魂骨龙独有的魂力外溢之象。随着他每一次细微的呼吸,周身似乎都有淡淡的龙吟声回荡。
大殿的门扉猛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撞开,轰然声中,尘土与门外冷风一同涌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与祥和。一位身着白袍,银发如霜的老者,面带怒容,大步流星地闯入。白袍随风鼓荡,银发飞扬,老者周身隐隐有寒气缭绕,那是他多年修炼所凝聚的独特魂力场。他径直走向宁风致,沿途的桌椅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气势,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吱嘎声。到达宁风致面前,老者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桌上茶具轻颤,茶水溅出几滴,却未敢发出半点声响,足见其修为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