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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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让寇冲跟你一起去镇上

除了她还有谁?俞婉撇撇嘴,看爹对于后娘给她上眼药的行为是什么反应。屋里半晌没有声音,胡杏娘又道:“之前就跟我说要去北边从军,我死拦着没劝回来。不是我反对,要入伍哪里不成,就是化隆县前些日子还在征兵呢,非要去北边。建功立业是那么容易的吗?咱们这地方也不是没有人去过,一个囫囵回来的都没有!也怪我没本事,养不了他们兄妹,叫人戳他脊梁骨,拖油瓶长拖油瓶短的,那孩子性子烈,自然听不得。”

俞家兴将脚从水里抬起来,擦干净,靸上鞋子,“你说这些干什么,如今一家人安安生生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冲儿都不回来了,这家还像个家吗?”

爹一惯对胡杏娘知疼知热的,胡杏娘也乖觉,总能顺着爹的心意,只有遇上寇冲的事,才敢跟爹呛声。

“孩子大了,在武馆见识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胡杏娘擦干眼泪,怨尤地瞅了俞家兴一眼。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上心,若不是她一个人拉扯不了两个孩子,又没娘家,谁会嫁给个乡下汉子,只知道穿衣吃饭,哪里有前夫半点雄心见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胡杏娘再瞧不上俞家兴,木已成舟,回头无路。只好端着对方洗脚水出门去倒了。

自从好好吃了一顿酱猪蹄,俞婉赚钱的心越发浓烈,不为别的,那怕只为了更好的生活,也要将生意经营起来。第一桶金刚拿到手就有大半花在了材料上,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她手上积攒的玫瑰精油跟苍兰仙露,俞婉再接再厉,又制作了二十盒玫瑰香膏。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不用三叔带,她都能自己去镇上了。不过三叔很不放心,经过俞玩的提醒,加上自己的钻研,三叔也摸到了一点做生意的门道,现在到处跑生意,也不可能空出一天的时间跟俞婉去镇上。

想了又想,跟俞婉道:“正好,明天冲儿回来,叫他跟你跑一趟,他本就在镇上习武,拳脚又好,他跟你去,我跟你爹都放心。你别不乐意,反正你自己一个人去是不行的,不叫他跟你去,就等几天我空闲了,再陪你去。”

爹跟胡杏娘很担心寇冲,托了三叔去镇上的时候看他,所以三叔清楚寇冲回来的时间。俞婉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懊恼了半天,三叔也不准她去,还要去找爹告状,俞婉只好道:“那就叫他跟我去吧。”到时候甩开他就是了。

俞婉想好了对策,也不那么反感了。第二天寇冲果然回来了,不过没有长待,只在家住了一晚。胡杏娘心疼儿子,一个劲嚷嚷瘦了,将家里一大堆好吃的摆出来给他吃,都是俞婉买的,她倒没半点不好意思。

倒是寇冲,对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眼睛都没斜一下,只是看着俞婉,好像她不开口他就不敢吃似的。家里四口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有那么霸道吗?俞婉怒不可遏,“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把你嘴巴缝起来,想吃就吃呗。”

俞婉就是故意挤兑他。寇冲默不作声,俞家兴喝了一声,“婉儿,怎么跟哥哥说话呢。这次你哥哥跟着武馆送了一趟镖,赚了几两银子全给家里了,还说攒起来给你和芙儿买衣裳呢,你都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这些日子以来,俞家兴眼见婉儿对寇冲的敌意消减,至少没再把拖油瓶挂在嘴边上,他以为她终于接受寇冲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待见人家。反观寇冲,处处忍让,从不还嘴还手。

俞婉气得想咬死寇冲,这会儿他又不矜持了,吃东西大口大口的,看得她都饿了。

晚上睡觉前,俞婉将篮子里的玫瑰香膏拿出来一一清点,这些可都是她的财富,一盒只有大拇指跟食指圈起来那么大,其实量很少,卖五百钱通俗来说挺贵的。可苍兰仙露根本就不是人间能出现的好东西,甚至多少钱都买不来,用了这么久,俞婉尤其知道它的好处,现下的定价已经很便宜了。

她也不想把价格订到高不可攀的程度,她没那么贪心,也从不祈求利用苍兰仙露走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人的福分本就是用一分少一分的,她可不想赚到钱没命花。小富小贵、吃穿不愁即可,这辈子她就想嫁个情投意合的郎君,相濡以沫,再奉养爹到老。

怀着对未来美好的祈愿,俞婉带着幸福的微笑进入了梦乡。听到鸡鸣声起来,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嫩生生的脸,乌黑稠密的头发,跟上辈子完全不一样,心情就极好。

只是也有不足之处,连罗衣都悄悄跟她说,胸里长了硬疙瘩,怎么她的还是平平的?俞婉愤愤地捏了一把,脑子里开始回忆上辈子,周家那些有钱有闲的奶奶太太们都是怎么保养的。

天色麻麻亮,远处巍峨的山头泛着一层浅青色缎子一般的天光,大柴村还在沉睡中,不时几声鸡鸣狗吠使静夜更加深幽。俞婉推开房门,凉凉的山风吹在脸上有点冷,院子里有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在晨练,丈长的棍棒在他手里与人浑然一体,使得虎虎生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练习过千百遍一般,只凭身体就能记住。

俞婉目不斜视,打水洗脸,她还披散着头发,小脸在厨房幽暗的烛灯下雪白,泛着一层柔柔的光,如月下偷下凡尘的仙子,美得那么不真实。寇冲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了,运动过后燥热的内力在身体里盘旋,兴奋的肌肉还在缓慢舒张,心跳加快,各种冲动空前高涨。

他不自觉朝她迈出一步,反应过来又生生克制住了,拎起一桶水就从头上淋下来。

薄薄的衣裳贴在身上,显示出他消瘦又满是力量感的躯体。俞婉连忙跳远了一步,以免水溅到身上,不满地斜了他一眼,提着裙摆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