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实物表演
“要不再给你买两件....内...内衣？”
“内衣？是什么？”
贞子这么一问，本就脸红，有点羞于启齿的陈明，脑子瞬间短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解释了。
他脑子突然想起刘大力经常说nz。
粗俗！
他还好及时收住，没有说出口。
“额，就是给这个穿的衣服，你懂我意思吧。”
说着，陈明在胸前画了一个8字。
贞子跟着他的动作比划一圈，“必须穿吗？”
陈明沉吟片刻，然后郑重点头，“还是有必要的。”
他其实也不懂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不过大家都穿，应该有用吧。
“好。”
刚走两步，贞子突然回过头，“你会穿吗？”
蛤？
“我，我是男生，我不.....不穿！”
“哦。”
刚一进店，一股奇异的芬芳便扑鼻而来。
陈明很不适，感觉空气粘稠，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有点想逃，但自己也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啊......
“您好，先生，请问是给您太太买胸衣吗？”
“额，给我小姨买的。”
店员专业素养过硬，丝毫没有因为陈明是个男生而意外，语气和态度都很正常。
这让陈明的局促窘迫缓解不少。
但一张脸还是通红无比，红到了耳根。
“先生，不用不好意思，男士买内衣，是很正常的，您可以抬头看看，我们这里有各种款式的胸衣。”
“像什么文胸，情趣内衣，蕾丝啊什么的，我们都有，颜色丰富，款式也很多。”
陈明双手紧张地不断揉搓，微低着头，经过店员阿姨的劝导后，他也壮起胆子，抬起头试着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陈明便怪叫着跑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真是太羞耻了。
不一会儿。
贞子走了出来，“怎么了？”
陈明没有解释，而是直接问道：“有喜欢的吗？”
贞子微怔，而后点了点头。
“行，你用手机拍下来吧，然后我买。”
“好。”
片刻后。
再次踏入内衣店，陈明直接将手机递给店员阿姨，然后径直转过身，看向门外。
半晌后。
店员阿姨笑吟吟地将黑色口袋递给陈明，多可爱的小男生呀。
陈明接过口袋，道了一声感谢。
贞子径直从陈明手中拿过口袋，将一件内衣拽了出来，甚是炸眼。
“怎么穿？”
陈明人都傻了，这要怎么教？
自己也没那两个东东呀。
帮她穿？
陈明摇头否决，就怕有些人看着看着，然后就消失了，不知去向。
思考了一会后，陈明绘声绘色地贞子演示了一遍怎么穿。
“先托住，然后再盖上，最后再反手扣一下，很简单的.......”
说完，陈明早已是脸红脖子粗。
贞子静静地站在陈明身前，看着他精彩的无实物表演，然后摇了摇头。
陈明长呼一口气，天啊，杀了我吧.......
无奈归无奈，陈明还是再来了一遍。
一直演示了三四遍，贞子才微微点了点头。
末了。
陈明恍然中听见一声轻笑。
“扑哧。”
陈明红着脸，瞟了一眼贞子，“刚刚是你在笑？”
贞子摇了摇头，“不是。”
........
........
夜色深沉。
陈明踩着单车，驶过灯火酒绿，热闹喧嚣的步行街，驶过安静静谧，烛光摇曳的万家灯火。
这是城市独一份的夜景，他还没有认真地欣赏感受过。
一种难言的触动在陈明心底漾开。
“贞子姐姐，你说这万盏灯火，会有我的一盏吗？”
他有一个最淳朴的梦想，那就是在城市中买上一套房，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能平安幸福地过完一生。
“会。”
“借你吉言！”
笑了笑，陈明继续踩着单车。
一个小时后。
陈明气喘吁吁在幸福佳苑门口停下。
丢他个香蕉皮的，第一趟还好，体力还能撑，这第二趟，是真累啊。
刘圆圆最先发现骑车回家的陈明，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来。
“小明哥哥，姐姐呢，我想跟姐姐玩！”
刘大力也在身后跟来，陈明上一个视频电话打的他莫名其妙，妹妹刘圆圆也一口一个姐姐喊着。
搞得他都有点怀疑刘圆圆是不是生病了，但检查一下又没啥问题。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陈明身上。
“喂，你狗日的什么情况？不会真成犯神经病了吧。”
陈明解释不了，只能假装回怼，“你才神经病，我回家了，明天见。”
刘大力拦住，搂过陈明的肩头。
“兄弟我就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真的，有啥问题跟我说，咱都是知根知底的，千万别想不开，压力大了就来我这喝喝酒，难道我还能收你钱不成？”
陈明听在耳里，暖在心里，“就你那尿性，那也不是不可能哈哈。”
刘大力给了陈明胸口一锤，“知道你渴，用那玩意儿也正常，不过还是得注意着点圆圆，毕竟小孩子....”
陈明嫌弃地撇开刘大力，抢过他左手上装着鸡翅的口袋，转身就走。
“十个鸡翅，不错，肚子刚好饿了。”
加餐，夜宵走起！
“咦，你坐这干嘛，这才三楼，我们住四楼！”
“我吹会儿风。”贞子坐在楼梯过道上，淡淡道。
“那你别一个人乱跑嗷，小心吓着人。”
“好。”
看来智力增加得很快嘛，都会想着吹风了，不错不错。
陈明咕哝着，留了一个窄窄的门缝后，开始炸鸡翅。
........
月色稀薄，冷风阵阵。
一阵窸窣的脚步在楼道间响起。
“彪哥，应该是住四楼，刚刚我看灯亮到四楼就灭了。”
“行，待会儿我敲门把他引出来，要是他敢还手，直接往死里揍，都明白了吗？”
说完，胡彪便带着人往上蹿。
干他们这一行，主打一个让金主爸爸满意，何况人家赵公子都说了——
一只大象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不很正常吗？
他最喜欢接的就是这种活儿，有人兜底，不用畏手畏脚的。
胡彪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闲了几天人都快废了，正好可以活动活动手脚。
暴力，他最喜欢了。
正行进着，却是忽然瞥见一个黑衣女子静坐于楼道间，颇有几分听风赏月的味道。
长发随风浮动，一张冷颜若隐若现。
胡彪一怔，这样破旧的老小区，竟然会有气质如此绝佳的女人？
虽然看不清她的正脸，单是这清冷高贵的御姐范儿，就已经让他心痒难耐。
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不脸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又或者说是，女鬼？
那更刺激了！
胡彪一脸淫笑，“美女，你.......”
但下一秒，他只觉喉头传来一抹猩甜，发现自己突然说不了话，紧接着开始口吐血沫。
胡彪身旁的小弟大惊失色，“你对我大哥都做了什么？”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子跟你拼了！”
但他刚拿起木棍，便忽觉喉咙一紧，然后肌肉开始不住地抽搐，血管爆开，鲜血从他的七窍溢出。
清风拂过，独坐凭栏的女子悠悠起身，拂尘离去，独留一片空寂。
孙淑珍散完步回来，步入楼梯间，鼻子动了动，幽幽吐出一句。
“谁家又杀鸡了，吃得真好啊，也不给我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