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娇娇要复仇,清冷世子忙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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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以身入险

顾南月坐着柳璨的马车来到了柳璨的府邸,柳璨被顾南月扶着进入府门,一进门口,顾南月就听见柳璨嘴里呢喃着陈卓兰的名字。

“一个下贱的荡妇,凭什么代松那个穷酸书生可以碰的得,老子就不可以。老子今天还就得尝尝她的滋味。”

顾南月听着柳璨那些不入耳的话,目光渐冷。

正如他所想,陈卓兰果然在柳璨府中。顾南月学着那些妓女讨好人的声音,一声娇俏地问着,

“那大人能否告知奴一下,卓兰姑娘在何处?”

“在那里,你快扶我过去。”

顾南月顺着柳璨的指示缓缓地走向一个较为隐蔽的房屋处,府中的下人看着大人又带回来一个女子熟视无睹,只管准备好水,听大人的命令就好。

还没等进去陈卓兰所在屋子,柳璨趁着醉意就把自己外面的衣裳全部褪去,只剩下里面的一件亵裤。顾南月冷眼看着,在自己打开房门,看见陈卓兰就是在那间屋子中,眼底瞬然划过一丝的冷光。

陈卓兰看见柳璨再次来到自己这里,毫不犹豫地摘下自己的那根桃木簪,直直地冲着将要扑来的柳璨。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自杀。说着,就把原本刺向柳璨的簪子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

陈卓兰慌忙之中看见了扶着柳璨,正要关门的顾南月,身躯颤着,声音也是颤动着,问顾南月,

“顾南月,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卓兰认识顾南月,在淮水镇的时候见过几面,刘牧也时常会拿一些猪肉给村西的老婆婆和一个瞎了眼的姑娘。自己有几次帮刘牧送猪肉,见过顾南月几次。只是自己以前见到的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用白布蒙着,今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想到她的眼睛已经好了。但,她今日为何会在柳府,可是会什么她看这样子不是柳璨绑她来的,而是她自愿来的。

顾南月未语。

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柳璨,走到了放着水壶的桌边,明目张胆地在柳璨和陈卓兰的眼下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包迷药,下在了水壶里。

柳璨喝得迷迷糊糊,一心只想着今夜能够睡到身下的窈窕美人,腰肢细软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他还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美人,若不是因为顾尚德为自己出了此计,他都想着直接杀了刘牧,将陈卓兰绑到自己床榻上。如今倒好了,让代松做替死鬼,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而美人只会属于自己了。

陈卓兰只顾着在柳璨的强迫下挣扎,丝毫没有一丝的精神力顾及顾南月的举动。

“你不要靠近我,我的夫君还在家中等我。”

陈卓兰哭着,手里的桃木簪不停地在空中乱划着,伤不了柳璨半分,但自己却所剩力气无几,陈卓兰的挣扎只会让柳璨更为疯狂。

“大人,此情此景,不如再喝一杯助助兴。”

顾南月神色平静地不能再平静,手里端着自己下过迷药的水杯,对柳璨的耳边轻声低语道。

柳璨如今正在兴头上,原本抓着陈卓兰的手腕的大手接过顾南月递来的水一饮而尽,也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酒了。陈卓兰挣脱着从柳璨的身下出来,忙要去打开屋门就被顾南月拉了回来。

“不想死就不要出去。”

顾南月的声音说不上亲近也说不上冷漠,只是淡淡地等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在柳璨喝完迷药晕倒的那一刻,陈卓兰的心缓缓放下。

“为什么?”

陈卓兰问道。她不明白顾南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她?

“为了我自己。”

陈卓兰抬眼看着站在床榻边的顾南月不紧不慢地将柳璨绑在了床上,绝望地蹲了下去。明明自己一切都处理好了,她就可以找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死去。为什么她如今要遭受这一切?明明就差那么一步了。

“想不想出去?”

陈卓兰下意识地点头,点完头之后她才意识到方才顾南月说的话。一脸愕然地看着顾南月,后双眼又逐渐地黯淡无光起来,这里是柳璨的府邸,她是没办法出去的。

“我留下,你走。”

顾南月此时的样子不只是妩媚反而又有几分的清冷,与平常的乖巧听话的模样严重不符。那些都是在顾尚德面前装出来的,她真实的样子没有几个人见过,见过的人也已经死了。

“可是,你会——,柳璨醒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陈卓兰双眼含泪,她当然想出去再见刘牧最后一眼,但绝对不能在其他人作为交换的前提下。柳璨是冲着自己来的,顾南月她只是一个无辜之人,她不能因为她受害。

“若我说代松入狱了呢?你想出去看看他吗?”

陈卓兰惊愕,没等陈卓兰问,顾南月看着陈卓兰的神情,眼底中没有任何的波漾,微微一笑,继而说道,

“他杀了刘牧,只因刘牧看见你们私相授受的场景。你难道就不想救你的情郎吗?”

“刘牧怎么了?”

陈卓兰焦急地问着顾南月,她现在只想着的事方才顾南月说的都是假的,或者是自己听错了。听着陈卓兰问自己的问题,顾南月有些惊讶,但不以为意。

“他死了,死在了代松的手里。”

“不相信是吧,我也不相信。代松会杀了刘牧,但他如今入狱是真,你不想出去看看他吗?”

“刘牧死了——”

陈卓兰的双眼顿时空洞了,无力地瘫软在地。明明自己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怎么可能?”

顾南月冷笑一声看了陈卓兰一眼,以为陈卓兰是不相信代松会杀了刘牧,抬眸说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你出去作为证人为代松申冤,状告柳璨。我才能出去,才不枉我救你这一次。”

陈卓兰悲痛从心口处传来,可是自己明明都为刘牧准备好了一切,他怎么可能会死?

她不相信,她要出去,她要出去。

陈卓兰缓缓扶着门站了起来,对顾南月说,

“我出去。”

“也请姑娘等我,我会来救你的。”

随后,顾南月和陈卓兰换了衣服。夜色漆黑,柳府的下人只认得大人刚才带来的女子穿的衣裳大致长那个样子就放了陈卓兰出去。不过侍奉柳璨的下人,不由得心生奇怪。

今夜大人为何迟迟不要水?但为了不打扰到大人的兴头,下人门也没能进去看上一眼,生怕惹了大人不高兴,自己的性命不保。

陈卓兰神色匆忙的从柳府中跑出来,心中胆颤惊惧柳府的下人将自己再次抓了去。但陈卓兰从柳府中是跑了出来,可下一刻就被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顿时一把剑就架在了自己的面前,离自己有几米的距离。

但那把剑在漆黑的夜晚中却是一道寒光,冷冷地刺进了陈卓兰的眼中。

“你到底是在谋划些什么?”

男子的语气听着有些生气,陈卓兰不解。他是谁?只当是奇怪之人,时间急迫,陈卓兰慌张逼着自己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自己眼前笼罩了一片的黑暗。那个人硬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瞬然,头顶上的微弱的月光被无尽的黑暗代替,陈卓兰心惊胆战,心仿佛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处,反复地跳动。

“你不是她?她现在在哪里?”

男子仿佛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不对劲,她不会盲冲直撞地碰到剑上,她那样狡黠的人,若自己执意阻拦她,只会掏出短剑与自己拼上一拼。但眼前的这个人他似曾见过,是跟在代松身后的女子,陈卓兰。

陈卓兰反应到面前的这个男子应该是来找顾南月的,害怕地支支吾吾地说着,

“她在柳府,在柳府。”

季未秋看了一眼陈卓兰,再看了一眼身后的柳府。陈卓兰看不清面前的男子的样子,但陈卓兰也时常去过京城卖过自己绣的荷包,京城的人她自己也多多少少地有过接触,只觉得这男子浑身都透着一股的矜贵与淡漠,那是独属于京城中世家子弟才会有的感觉。只听那男子冷声问道,

“她如今有没有危险?”

那男子的话音似是有些的隐忍,陈卓兰害怕他伤了自己,更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刘牧。除此之外,还有柳府的顾姑娘要等自己救,她不能惹急了面前的这名男子。

“没有,没有。”

陈卓兰摇头。

“是她迷晕了柳璨才让我逃出来的。”

见季未秋不再质问自己,陈卓兰立即害怕地绕过季未秋就迅速地离开了,她不能在此处停留太久。

在陈卓兰匆匆逃走之后,季未秋将剑收入剑鞘,眼皮微微耷拉着,看着静寂在黑夜中的柳府大门,沉声呢喃道,

“这就是你的棋局吗?”

为了能够彻底扳倒顾尚德,自己三番两次地以身入险。可是又为什么一定是柳璨呢?柳璨又和顾尚德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她这次的以身入险将陈卓兰救了出来,是为了让她救出代松,顺便来对付柳璨。

救出代松,顺便对付柳璨。

季未秋哑笑一声。为了救出代松,甚至将自己卷入纷争之中。现在他总算是理清了,杀了刘牧,绑架陈卓兰,冤枉代松,皆是柳璨所作为。季未秋借力一跃跳上了柳府的屋顶,他可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她的心一直都是狠的。

在屋中待着的顾南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能察觉到柳府的一些人时不时地透过窗纸向屋内看过来。也能听到外面的人不断走动的声音。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顾南月心想。

直到一个下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声音似乎有些的谄媚和不怀好意,问道,

“大人,时间这般久了,大人可是要用水?”

顾南月顿时心有些慌了,要水要什么水?她不知道,可是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水壶中的水几乎没有用多少,顾南月不解,静寂了片刻,顾南月谨慎地从桌边站起来想要去门口看那人是否还在。

没等顾南月走到门口,顾南月听见一声的响动,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就被一人的手捂住了,瞬间那股清冽之气又再次传进自己的鼻子中,淡淡隐隐。顾南月一时怔住。

他怎么会在此处?

顾南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扰了外面的人。到时候将陈卓兰再抓回来,或者柳璨心够狠,杀了陈卓兰到时候自己纵使有百口也难以辩解。柳璨不死,顾尚德心就不死。

“今夜不用送水了,你们先下去吧。别扰了大人我的好兴致。”

季未秋坏笑着,顺便扬起自己的衣袖将桌上的红蜡熄灭了,顿时屋内一片黑暗。顾南月见季未秋将自己的声音装作的粗犷一些,有一些柳璨的样子。顾南月用力将甩开了季未秋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未秋。

虽不知道季未秋说的要水是何种意思,但自己前不久在伶人馆中看到过柳璨和伶人馆中的女子交欢的画面,猜测要水估计也与床笫之事有关。在外面人的走了之后,顾南月轻声问道,

“世子殿下莫不是太过清闲?”

季未秋侧眸看了一眼床上被迷晕的柳璨,低笑了一声,回道,

“本世子当然清闲了,怎么能比我们的顾小姐相比呢?”

“前不久还口口声声说着钟情于我,且不说上京城中所有的百姓,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顾府的顾小姐对靖南侯府的世子死心塌地,就连外室也肯做。今日怎么了?上了柳璨的马车,但本世子有些不解。柳璨既没有我的家世,又没有我相貌堂堂,没我高俊,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季未秋不自觉地调侃着看着一本正经的顾南月,唇角缓缓勾起。似乎自自己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子,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没有笑容,没有欢快,多的倒是一些阴狠和算计。

顾南月听完季未秋的话,微微颔首,沉笑一声。

“那世子殿下还真不如我了。”

呃——,季未秋顿时哑然无言,为什么这人总是知道怎么堵住自己的话?

“至少我有事可做,至于世子总会无所事事,以致于世子总会挑着我青涩时说过的一些不作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