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猪肝粉把脸吃成了猪肝色
那又灰又稠的猪肝粉看着就让人毫无食欲可言,当即有一股浓烈而奇怪的气味散发出来,混合着一种浓浓的腥味,闻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那厨子眉头紧锁,拿出调羹分出一部分尝了一口,脸瞬间扭曲,变成了猪肝色。
口感更是糟糕至极,一点也不细腻顺滑,简直是粗糙难咽,动了动嘴,还有一些颗粒在牙齿间摩擦。
他整个胖身体都在抗拒这味道,赶紧吐了出来,用清水漱了漱口。
他满心的沮丧!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其调制美味了!
因为是这食材本身难吃!
因为食物难吃,这大厨再厨房里战战兢兢了好了一会,为了主动请罪,他决定亲自来端菜,心怀忐忑地将食物端上了谢梧的桌。
那谢梧优雅地坐在红木桌前,先是品尝了一下果酱,酸甜可口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又带有清新宜人的果香,谢梧满意滴点点头。
接着,谢梧的目光又落在那猪肝粉上,目光有些停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侍卫远远的就闻到了猪肝的腥气味,都有些反胃。
侍卫有些担忧地和谢梧,轻声说道:“公子,这物是用来补血的,而您又没有失血,是不必吃的!”他心里想着,自家公子身子娇贵,怎么能吃这么可怕的东西呢。
谢梧并没有理会侍卫的劝告,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将那猪肝粉放进了嘴里,然后,他动了两下嘴,表情怔住了。
旁边来请罪的厨子吓得直接就跪了下去!
然而,谢梧并没有吐出来,而是喉结一滚,咽了下去,接着嘴角勾起,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愉悦的笑容来。
谢梧又拿起调羹舀了一口起来,那属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阻止道:“公子,如果难吃,属下这就将东西端下去!”
“放下罢!”谢梧摇了摇头,依然是将那猪肝粉吃的一干二净。
谢梧慢吞吞地吃完后,对那厨子说道:“做的不错,赏!”
他居然心情愉悦地赏了厨子几个金锭子。
那厨子满脸惊讶,不敢抬头,惊喜之余,又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要不是他尝过一口那鬼东西,光看谢梧吃,恐怕真会以为是什么能入口的东西!
于此同时,薛家寨的寒假大考就要开始了。
因为考试前几名薛大当家会查看试卷,如果被薛十三看中的话,可能会被直接安排在薛家寨的重要岗位上。
这要是在司马朝廷那边,无异于就是直接选官了!
就算不是头几名,只要是名次靠前,也可以有其他的好去处。
因此,寨子里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尤其是那有儿有女参考考试的人家,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们精心准备餐食,还有制作了红色绳子,和贴身衣物让儿女们戴着,希望能借此图能有个好兆头。
还有那一首首考试相关的歌谣流传出来,诸如“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考神附体心不慌,逢考必过我最强”“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出题全会,做题全对”……
那前几届考得好的人,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还有人不惜重金押题,四处求购考前资料。
在薛家寨的一间女生宿舍里,一盏柔和的灯照亮了书桌一角。
黄穗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鹅毛笔,不时地在书册上勾画着重点,她正在全力以赴地准备着寒假大考。
就在今天下午,她那父亲黄振山过来找过他。
黄振山一见到黄穗,就满脸的讨好笑容,就像是挂着一张生硬的面具,他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黄穗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父亲。来薛家寨这大半年,他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曾经作为河东郡守的他,那威严的官威和不可一世的锐气已消失了许多。
如今,他两鬓的头发白了不少,就像被秋霜打过的枯草,脸上的皱纹也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看上去十分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黄穗淡淡地问道:“何事寻我?”
黄振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尖子班的学生,每人发了两个新式的保温壶吧?能不能匀出一个给我,我年纪大了,有时候晚上想喝点热水。”
黄穗可不相信父亲是因为自己想喝热水才来讨要保温壶的。
她的父亲虽然做官多年,但从来不是一个娇气的人,怎么会因为晚上起夜喝不上热水就来找她呢?
黄穗转念一想,心下便明白了,这一定是为了她的继母马氏,来向自己女儿讨要的。
薛家寨给尖子班发的富贵花开保温壶,那可是薛大当家亲自给的设计图纸。
那保温壶上的牡丹图案栩栩如生,花瓣的颜色鲜艳而细腻,连保温壶的塞子都有着精美的花样设计,不仅如此,这保温壶还增加了方便的把手功能,保温壶的盖取下来就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水杯。
好看不说,它的保暖时间比之薛家寨店里出售的水壶长一倍。
这保温壶还没有批量生产,现在属于限量版,要是谁能拥有一个,那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因此,黄穗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是她那爱慕虚荣的继母马氏想要这热水壶。
可是这个男人,在黄穗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心的对待过自己的母亲。
黄穗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悲凉,她没有说给,也没有说不给,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马氏最近在家的时间多吗?还有没有经常出门了?”
黄穗想到了她摆摊时看到的那鬼鬼祟祟的男子。
“没出门呢,最近她病了,我们那很多人都病了。”黄振山并没有多想,他只觉得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小心眼斗法,便随口说道:“你也别总是针对你娘了,她曾经也是府里的娇小姐,跟着我在这边已经受苦了!你那弟弟还丧了命!她心里不知道有多苦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穗听到父亲说那里很多人都病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陷入了沉思。
黄振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先是皱眉沉思,然后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他还是不死心地开口求道:“保温壶你能给爹爹一个吗?你一个闺女家的两个保温壶也用不完不是?”
黄穗看了父亲一眼,淡淡地答道:“可以啊!”
黄振山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心中暗想这女儿真是没白养。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你便上楼取来给爹爹吧?”
黄穗却没有动身,只是缓缓地向黄振山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眼神看向了黄振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