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刺坨
薛十三的眼神变得冰冷,对一旁的兵士说道:“这两人,给我拉到那边砍了!”
“你这逆贼,你怎能如此!”提反对意见的那两人大叫道。
但他们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就被几个薛家寨的兵士塞住了嘴,架了出去。
两人被拖到了集市的一角,随着惨叫,两人便身首分离,血溅当场,鲜血的腥味弥漫开来。
众人这才见识到薛十三的贼匪本色,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薛十三果然是喜怒无常啊!是极其不好招惹的!
那些被绑着的权贵高官们,眼里满是惊恐和愤怒。他们看到熟悉的人触怒了那贼首,那女人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女疯子,说砍就把人砍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们心中有怒气,但害怕下一个被砍的就是自己,敢怒而不敢言……
这时,薛八哥站出来攻心了,他和被绑着的权贵高官们缓缓说道:“你们想想,最近几年有多少世家大族整族的人都被胡人掳走了?”
众人都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想到了最近被胡人屠城的河东郡的城池,那曾经热闹的城池,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这就是乱世!
胡人这两年却越发猖獗了,听说那匈奴的大单于还要称帝!要是胡人称帝,势必会像饿狼一样扩张领土,一显帝威,到时候被抓的人更多!更是一场人间炼狱!
也不知会不会祸及天水城!
薛八哥镇定的声音接着响起说道:“要是被胡人掳走了,别说宅子财产了,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但在我薛家寨,起码还能让你们活着!”
“只要听话,别再有异样的心思,便会给你们一条生路!这样去想,那我们大当家就是女娲再世啊!”薛八哥淡淡的说着。
放你的狗屁!权贵高官心中第一反应是想破口大骂!
但细想了想,原本激愤的心情又平静了下来,一个个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脑,不再言语。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但却又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薛十三也不怕他们有想法。她认为,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对她来说都有抓老鼠的用处,只看是怎么管理罢了!
但薛八哥还没说完,他深谙人性,打一大棒又给一甜枣:“况且,这宅子田产,薛家寨也不是全部都会收走!”
不全部收走?那怎么收?
所有人,包括那李方的目光都被薛八哥吸引力过来。
“薛家寨收宅子田产将会依据私产的多少,分十二档,如有人宅子田产多,自然是收的多,如有人没有宅子田产,薛家寨还会配给没有的人!前后会有人将相关情况公开出来!”
听到这里,权贵高官心里涌起了希望,原来他们不会一无所有了,还有的剩,比刚刚预期的好多了!
更高兴的是那些平民百姓,这是要将权贵高官的东西分给他们啊!
他们有好日子过了!
过了一会,主持人黄穗宣布道:“接下来,就是我们最激动人心的剪彩环节了!”
说道这里,有其他的薛家寨的男女学生们上台来了,他们手捧着红色的绸缎和金色的剪刀,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舞台。
薛十三高兴地站在绸缎前,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哪个穿越的同志攻城之后,有她这么仪式感满满啊!
台下的百姓们也觉得非常新鲜,都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薛十三侧过头问李方道:“李将军,你觉得这场交接仪式友好不?”
李方脸色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
友好?
你薛十三也不想想是怎么“友好”的逼我上来的!天底下还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但李方不敢说心里话,依然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随着黄穗的一声“剪彩开始”,薛十三拿起剪刀,“咔嚓”一声,红色的绸缎应声而断。
刹那间,礼炮齐鸣!
五彩的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氛围到了这里,百姓们纷纷欢呼鼓掌,喝起彩来!
结束了热闹的剪彩仪式后,薛十三就迫不及待地要赶回薛家寨了。
因为,她收到消息,薛大姐和薛四姐即将从丝路上回来了,那可是充满神秘惊喜的丝绸之路啊!不知道她们这次交换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在薛家寨,也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关于人手安排的事情,加紧玻璃厂的生产,做一批新的预制菜,安排给谢梧的货物,收获果树的安排,主持寒假大考,派人去找石油……
想想就挺让人头疼的!
路过城门的时候,正在处理城门附近忙碌军务的刺坨和薛十三遇上了。
他本在认真地查看手中的文件,见到薛十三,眼睛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直接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情。
薛十三勒住缰绳,作势要下马,刺坨就大步流星上前,双手扶住薛十三下马。
刺坨抬头,见到薛十三面上有笑容,他面具下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轻松的笑容。
“这次真的辛苦你啦!攻下天水城,有你一半的功劳!”薛十三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声音爽朗又真诚,一如既往。
听到这话,刺坨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炙热,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愿为大当家赴汤蹈火!”
我叫葛云,现在大家都叫我刺坨将军。
曾几何时,薛十三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说有我一半的功劳。
六年前,我还是三清山金丹道教派最器重的弟子,不仅有一身外丹炼制、符箓、驱邪的好本领,还从小练的一身的好武艺。
那天,师傅派我去给一大户人家送丹药。
刚一进那院子,我就被震撼到了。
那宅子实在是气派轩昂得很,雕栏亭榭层层叠叠。把我的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暗暗惊叹这户人家真的是太有钱了!
途径一个院落的时候,我瞧见地上有十几匹白布担架。
那白布担架静静地在地上,鼓鼓囊囊的,下面似乎盖着什么东西。
我转头问那带路的小厮,这是何物?
那小厮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睛里满是惊恐,还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我心里越发觉得这东西不对。
于是,我借口如厕,悄悄地折返回去那个院落,看见四周没人,我伸手掀开了那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