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说时迟那时快
说时迟那时快，寇弘庆一刀劈开面前的茶桌，木屑茶水四溅，他大喝一声：“叶凤至！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连靖夜司的人都敢动？”
叶凤至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倒冷笑一声：“寇弘庆，你也配来教训我？你不过是我儿手下的一条狗罢了！”
寇弘庆怒火中烧，正要再骂回去，却被我一把拉住。我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大都督，”我上前一步，挡在寇弘庆身前，目光直视叶凤至，“今日之事，都是误会，还请大都督息怒。”
“误会？”叶凤至冷笑着重复了一句，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和寇弘庆身上扫过，“顾凡，你少跟我耍花招！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会不知道？”
“大都督明鉴，”我拱手道，“属下对靖夜司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今日之事，的确是事出有因，还请大都督听我解释。”
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盯着我看了片刻，才冷哼一声：“好，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略去了我和秋妍妍的真实关系，只说是为了查案才与她合作。
叶凤至听完我的解释，脸色稍霁，但仍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她冷冷地看着我，问道：“你说你与秋妍妍只是合作关系，那你为何要包庇她？她可是逆鳞教的人，你难道不知道逆鳞教意图谋反吗？”
“大都督，”我无奈地说道，“逆鳞教的确意图谋反，但秋妍妍却并非真心想要谋反。她只是被逆鳞教利用了而已。”
“哦？”叶凤至挑了挑眉，“你倒是说说，她为何会被逆鳞教利用？她又为何要帮你？”
我沉吟片刻，决定编个理由：“秋妍妍与逆鳞教教主有仇，她想要借助我的力量，除掉逆鳞教教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所以，她才会帮我。”
叶凤至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她是否会相信我的鬼话。
就在这时，陈当归突然上前一步，说道：“大都督，属下可以作证，顾大人所说句句属实。”
叶凤至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何要帮他说话？”
“因为属下亲眼见过秋妍妍与逆鳞教教主交手，她的确与逆鳞教有仇，”陈当归说道，“而且，顾大人为了调查逆鳞教，也的确付出了很多，甚至不惜以身犯险。”
叶凤至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不过，顾凡，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多谢大都督信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大都督效犬马之劳。”
叶凤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雅间。寇弘庆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临走前，寇弘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多事。
我苦笑一声，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躲过一劫。不过，叶凤至这个人情，恐怕不好还啊！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香风，我回头一看，只见叶凤至去而复返，她走到我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低声说道：“顾凡，你跟我来。”
我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我们来到隔壁的雅间，叶凤至关上门，转身面对着我，突然问道：“顾凡，你……你喜欢我吗？”
我顿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叶凤至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凤至见我半天不说话，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妩媚动人，但却带着一丝苦涩：“顾凡，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秋妍妍。”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必否认，”叶凤至继续说道，“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看着秋妍妍的眼神，充满了爱慕和渴望，那是骗不了人的。”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叶凤至说得没错，我的确喜欢秋妍妍，而且这份喜欢，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
“你知道吗，顾凡，”叶凤至突然叹了口气，“我真的很羡慕秋妍妍。她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爱着别人。”
她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我心中一痛，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凡，”叶凤至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柔软，让我心头一颤，“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老了，而且……而且我还有个儿子。”
她说着，低下头，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叶凤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把你抢过来！”
她说着，突然踮起脚尖，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雅间。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叶凤至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
我走出雅间，回到寇弘庆等人身边，他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叶凤至的吻，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我知道，这颗种子，早晚会发芽……
叶凤至的吻如蜻蜓点水般轻柔，却在我心头掀起惊涛骇浪。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她难道看不出来我对秋妍妍的心思？还是说，她故意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我用力搓了搓被她吻过的嘴唇，试图抹去那残留的触感，却发现这动作反而更加深了记忆。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我转身就想离开，却被寇弘庆那张写满八卦的脸挡住了去路。
“哎呦，老大，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有这艳福！这可是大都督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居然还这副表情？”寇弘庆挤眉弄眼地调侃道，那语气，活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滚一边去！老子对她没兴趣！”我一把推开寇弘庆，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子，整天就知道看热闹，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被叶凤至知道他在这胡说八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呢！
“没兴趣？没兴趣你脸红什么？啧啧啧，老大，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寇弘庆笑嘻嘻地跟在我身后，全然不顾我的警告。
“老子这是气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到乱葬岗喂鬼去？”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是欠收拾！
寇弘庆见我真的生气了，这才收敛了一些，但那脸上八卦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出了酒楼。
刚走出酒楼，就看到秋妍妍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她今天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根白玉腰带，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顾凡，你没事吧？”秋妍妍看到我，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快步走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事，一点小事而已。”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想让她担心。
“小事？我看未必吧？叶凤至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小心一点。”秋妍妍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显然她也看出了叶凤至对我的心思。
我心中苦笑，这女人，还真是了解我啊！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拍了拍秋妍妍的手，示意她安心。
“你知道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去。”秋妍妍说着，便挽起我的胳膊，拉着我向威武侯府的方向走去。
我任由她拉着我，感受着她手臂传来的温暖，心中却突然涌起一丝不安。叶凤至的警告，秋妍妍的担忧，都让我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静……
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几声惨叫，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兵。
“救命！救命啊！”那人一边跑一边喊，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怎么回事？”秋妍妍眉头微蹙，低声问道。
“去看看！”我心中一动，拉着秋妍妍便朝人群跑去。
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手持长刀，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人，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场面一片混乱。
“住手！”我大喝一声，拔出龙渊剑，冲入人群，一剑刺向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我的攻击，反手一刀向我砍来。我连忙举剑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我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剑柄。
“好强的力量！”我心中一惊，这黑衣男子，实力至少在六品以上！
“小子，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黑衣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我，眼中杀机毕露。
“靖夜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我冷声喝道，同时暗中调动真气，准备全力出手。
“靖夜司？哼！老子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你们靖夜司？”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挥刀再次向我攻来。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挥剑迎战。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冲天，周围的人群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后袭来，我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碎石飞溅，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