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试在即
路启远大摇大摆地和其他考生逐批分流，越分人越少，最后走向指定的教室。
期间不时听到一些关于本届灵妄高考名人的讨论，偶尔窜过他的名。
但和其他名人不同，是笑话名。
这很好，非常好。
路启远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火热。
肌肉变有力、思维变敏捷……
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好像经过了充足而完全的热身。
——成王哥“通过灵妄高考”的责任，带来的“莫欺少年穷（Lv2）”能力，效果在持续升温！
路启远故意放慢脚步，以期能力效果能更进一步。
等抵达教室门口时，他排在四个考生的队尾，等待监考老师细致而认真的全身检查。
监考老师的动作很快，短短两分钟，就轮到他。
路启远熟练地走上前张开双手，不过没看监考老师一眼。
他专注于翻阅心智内的《责任之书》确认当前状态，只等检查完后进教室坐下。
但他耳边忽然传来幽幽的一声：
“催更。”
“？”路启远猛然回神，看向声源方向。
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边检查他，一边目光幽幽地与他对视。
“……？”
“……？？！！”
卧槽，上次文化高考那个苍蝇一样围着我转了两小时的监考老师！
路启远大吃一惊。
是这世界太小了，还是谁故意安排的？
监考老师李正承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知道路启远正想什么。
他手中检查不停，嘴上沉着地说：
“本来我不监考这间教室，但听说你分配在这里，我就换岗来了。”
“这还能换岗的？？”路启远匪夷所思。
“本来是不能的，但领导问我为什么要申请换岗，我说想亲眼看看你来不来灵妄高考。
“他觉得很有趣，提交到会议上讨论后，破例同意了我的换岗。”
李正承说着俯下身，已经把路启远从头检查到腿脚：
“所以，你能来我很高兴，没有失望这很好。”
路启远：“……然后你的真实目的是催更？”
他翻开心智内的《责任之书》作者“持续吸引读者”责任的最新页，刚才刷出一条大成功，让耐久力再次+1。
……不会就来自这位执着的监考老师吧？
“不，只是顺便的。重点是看你心不在焉，而且好像没认出我。”
李正承站起身，他检查完了：
“进去吧，加油，考个好成绩。”
“怎样的算好成绩？”
“考进大学就是好成绩。”
路启远点头，他明白了。
“那太简单了。”
他走进教室，寻到指定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
门口，李正承看着他浑然无惧的身影，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三天前，面对口出狂言弃考的路启远，他惊愕之余，心中甚至竟升起一丝期待。
直到网上扒出，路启远只是个沉默寡言的普通学生，成绩平平。
李正承不太相信，四处查询。
发现路启远不仅不可能是保送生，而且不太可能是天才作家——
网上找不到一部行文风格像他的作品！
生气和失望，在李正承心中沉积。
原来，只是个满口谎话的小骗子而已……
在此之后，李正承本不愿再看与路启远有关的信息。
可这三天里网上实名更新的《让弹丸飞》，又让他忍不住看，并渐渐觉得：
或许事情并非完全如他想的那样恶劣，还会迎来良好的转机。
尽管他当时不知道是何转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觉得。
但现在，李正承感觉自己或许明白了点：
因为路启远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无畏自信。
走廊的方向又来考生了，熟练地张开双手。
李正承在心底深叹口气，扬起手中的探测器。
希望路启远真有自信的本钱吧……
不。
就算没有，最终落榜。
能保持自信真参加灵妄高考，也已经很不错了。
……
路启远环视这间教室。
偌大的教室，拢共只有25个座位，并且清一色全是男生。
而在仅有一面地板之隔的楼下教室，能听到的嗓音尖细，此起彼伏，又全是女声。
灵妄高考中，进行了男女分班……
路启远用食指尖轻点脑门。
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否男女考题不同。
他的记忆仍有许多疏漏，也忘了查查——这三天里光顾着忙文抄了。
不过好处是，《让弹丸飞》已经写到最终决战，师爷被地雷炸成两截，回收了开头。
估摸着等考完两三天，就能完成最后的填坑和修缮。
然后趁灵妄高考出成绩的风头，发表出版。
这应该算作家的责任？不知道一次性能赚多少……
路启远很期待！
他反复翻阅心智内的《责任之书》，目前四维已经来到：
爆发力：3；
耐久力：13；
控制力：6；
洞察力：2。
本以为耐久力够再换取一项超凡能力，但第二次换取的要求来到了20点，翻了倍。
但也无妨，路启远做过简单测试：
13点耐久力加持下，呼吸回血效果也将近翻了倍，让他的续航变得无比持久。
尽管快速奔跑还是远远跟不上消耗，但慢跑等消耗少的行为，几乎可以做到永动！
控制力6点，让他对自身的控制明显上了一个台阶。
爆发力和洞察力，则确实稍弱了些。
但前者在灵妄高考中的重要性偏低。
灵妄大学不会指望，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理智的人指望——
一个没有丝毫超凡力量的普通人，能靠暴力干翻超凡危险下的敌人，获得最终胜利。
普通人，要动脑——以智取！
而至于后者，洞察力……
路启远相信自己在这方面的基本素质！
陆陆续续最后几个考生进入教室。
25座人终于齐了。
李正承和另外一位监考老师走进教室，打开讲台，拆开几个密封大包，掏出一堆……
纸尿裤？
依次下发，一人一个，叮嘱最好在开始考试前换上。
路启远也领到一个。
他两面翻了翻，没看到品牌，但看见印了一句话：
『灵妄历142年灵妄高考专用成人纸尿裤』
他啧啧有声。
虽然早就想起，灵妄高考的考试用具和文化高考不一样，其中最出名的当属尿不湿。
因为历届灵妄高考，总会有很多错误预估自身心理承受能力的考生吓到失禁。
但当亲眼看到老师下发纸尿裤，路启远仍感觉有些喜感的荒谬。
要穿吗，穿上再考会更有氛围感，不过……
“去年前年，不都是纸尿片吗？”
有考生率先发出疑问：
“为什么今年，要用纸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