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说来吓人,可能是我师父!
仙人也罢,妖怪也罢,皆有法力护身。
倘李恪明刀明枪去打,他自然能以法力护住大脑、五脏,偏偏当初他能瞬移,主打一个猝不及防,灵吉菩萨也遭了罪。
这一次,更用了定时炸弹。
只需心念一动,箍在妖怪脑干上的那一丝仙气,便化作一把小刀,“嗤”的一下切断了他的脑干,又飘散无形。
这不是仙术,而是生理学。
脑干一断,呼吸、供血、运动神经等全部瘫痪,即便元神无恙,可心脏不跳,肺叶不动,大脑当机,肉身哪还能活?
妖有妖丹,仙有元神,一时三刻倒不至于身死道消,可没了肉身庇佑,到底脆弱害怕,哪还顾得上打八戒?
银角大王莫名惊诧,八戒却愈战愈勇,此消彼长,那厮也不敢打了,慌忙纵起一道妖风,逃之夭夭。
八戒愣了半天,疑惑道:
“师兄来了,还是猴哥?”
唤了几声,不见有人搭理,只得扛着耙子又上大路去。
只他疑心生暗鬼,步步只疑是李恪或是悟空变化了跟来,走有七八里,见一只老虎,从山坡上跑过,便笑着说:
“猴哥,我看见你了!”
谁知那老虎却不理他,一道烟走了,往前走时,那山风来得甚猛,“呼”的一声,把棵枯木刮倒,滚至面前,他叫道:
“哥啊,你跟着也好,又变甚么树来打人?”
又走向前,只见一个老鸦,当头“喳喳”的连叫几声,他又说:
“哥哥,你不能说人话么?”
这呆子滑稽,菩萨却笑不出来了。
李恪境界太低,不能言出法随,眼神杀人,可是他还有个隐秘且强大的“师父”啊!
要真是他,谁挡得住?
许久,见小白龙那边也遇上了妖怪,才抬眼去看。
依然是银角大王领队,这次带了五十个小妖,这次李恪没给小白龙动手的机会,双方刚摆开阵势,那五十个小妖就齐刷刷的仰天跌倒,一个个屎尿齐飞,断了呼吸,没了神志,双眼翻白……
莲花洞的小妖,估计都是金银童子点化而来,修为都很低,没一个能打的,肉身一死,竟无一个妖魂遁出!
银角大王人都懵了,又怎么了?
下一瞬,眼前一黑。
紫竹林中,菩萨看得脊梁骨直冒寒气,那些个小妖也就罢了,这银角大王可是结结实实的太乙金仙,怎么也说死就死了?
眼见他元神遁出体外,卷起尸身,慌慌张张朝莲花洞飞去,连忙又切了一个分镜头,跟进莲花洞,却听李恪忽然问道:
“菩萨,除了我师父,还有谁想搅局?”
菩萨皱眉道:
“应该没谁,这一劫是天庭所设,不会是太清圣人,且当初紫霄宫中早有约定,上清、玉清、女娲三圣也犯不着亲自出手……”
说到这里,忽然一惊:
“真是你师父?”
李恪摇摇头,道:
“不知道,上次师父来说,让我听你的,不要多事。他老人家无欲无求,既不让我动手,又怎会亲自搅局?”
那可不一定,没准儿他怕你应付不来呢?
莲花洞的画面上,出现了银角大王的元神,却是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小道童,丫鬟髻上扎着条银丝带,哭丧着脸。
“大哥,我被人杀了……”
“谁敢杀你?”
金角大王大吃一惊,腾的站起身来,骇然道:
“莫非是那孙悟空么?”
“不知道,跟上次一样,我没见到人……”
那元神嚎啕大哭:
“可怜我上万年修行,就这么糊里糊涂毁于一旦……大哥啊,这事儿太蹊跷,咱扛不住,还是求老……”
“住口!”
金角大王厉声道:
“这事儿做不成,咱俩还有脸回去么?”
见那元神委委屈屈缩在一旁,顿时又心软了,呼出一口仙气,将那元神拘在掌心,又来看他尸身。
左看右看,越看越疑惑:
“你这尸身,一点儿伤都没有啊,你怎么死的?”
“我哪知道?”
元神一脸懵逼:
“忽然间眼前一黑,就心也不跳,气也不喘,四肢也僵硬,法力也提不起,过了几息,元神就蹦了出来,可不是死了?”
金角大王也没了主意,半晌才说:
“兴许也不是死了,我替你收了道体,待此劫一过,咱们问老……嗯,回去问师父,当可还阳……”
正说着,却见身边一个小妖无声无息栽倒在地。
那元神骇绝,颤声道:
“哥啊,他又来了!”
话音未落,满洞的小妖齐刷刷的扑街,死状一模一样,满脸懵逼,浑身僵直,没有一丝伤痕,却早屎尿齐飞,气绝身亡!
金角大王大惊失色,慌忙奔出洞外,却见漫山的小妖竟都死绝了!
什么人,这么厉害的法术?
“谁在那里,有胆子出来一战?”
声震四野,无人应答。
那元神哭了:
“哥啊,你莫惹他了,趁还有口气,快跑吧?”
云端的文殊菩萨也也懵了,李恪确实在观世音那边,他能算到,但若不是他,这漫山遍野的妖怪,又是谁出手了?
见猴子在那笑得没心没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眼道:
“你师父历不得劫,成不得佛,你笑什么?”
悟空冷笑一声:
“我答应观世音菩萨保那老和尚西去,却没答应她保那老和尚成佛,他成不成佛,历不历劫,关我屁事?”
一个跟头翻下云头,见陈玄奘和沙僧还在原地,便说:
“妖怪都死了,走吧!”
老和尚大喜,上马就走。
紫竹林中,菩萨看看李恪,又看看光幕上吓得魂飞魄散的金角大王和一个元神,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道:
“罢了,我去找太上老君……”
李恪扭头一笑:
“菩萨不怕我跑了?”
菩萨摇摇头:
“这气运若是你得了,倒也比无缘无故没了强些!”
“我才不去呢!”
李恪咧咧嘴,坏笑道:
“万一真是我师父,岂不讨打?”
菩萨一顿足,纵金光而去。
李恪还真没走,抄起一把瓜子,只见那光幕上,金银童子战战兢兢,却又怕完不成任务受罚,终于下定决心,再跑一趟。
喝了口酒壮胆,深吸一口气敛神,摇身一变,变做个老道,将兄弟那元神拢入袖中,带齐各样法宝。
一咬牙,一顿足,却又哭丧起来:
“老师啊,弟子做不到啊……”